裴继跟沾县守军进行联络过后,立即回转军营,向秦翼禀报。
当时,秦翼正在中军帐里,与徐晃进行交谈。
“二弟,真没想到,那马蹄铁竟如此神效。锁虎谷那段路,崎岖不平,碎石遍布,你们骑马冲锋而过,马蹄竟一点都没损伤。”徐晃赞叹的说道。
秦翼笑了笑:“大哥,当初我让工匠给马‘穿鞋’,你不是还说我这是荒诞之举吗?”
“呃,那也不能怪某不理解啊,自古以来,只有人穿鞋,哪有给马穿鞋的。”徐晃尴尬道。
秦翼摇了摇头:“大哥,我们不能总用老眼光看待问题啊。只有推陈出新,才能进步。”
徐晃点点头,又道:“某真是想不通,马蹄铁如此简单,以前怎么就一直没人想到给马穿鞋呢。”
“呵呵,这就是人的思维受限了。”秦翼说道,“其实很多新发明新创造,弄出来之后,别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技术含量一文不值。但没人将这件东西做出来之前,你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说白了,发明创造很多时候就是一层窗户纸。”
“哈哈,二弟一语道破天机啊。马蹄铁这层窗户纸,不就让你给捅破了嘛。”
“非也非也,其实最早制作出马蹄铁的,是我的恩师。”秦翼矢口否认。
徐晃一听,立刻叹气:“唉,二弟的师父还真是位高人啊,可惜他已过世,某却是无缘得见了。”
就在这时,裴继回来了。
“主公,那杜县令说他稍候就来军营。”裴继向秦翼禀报。
秦翼一听,便对徐晃说道:“大哥,人家杜县令要来了,我们不能失礼。走,且去辕门迎候他一下。”
“好!”
三人当即出了中军帐,前往辕门等候。此时,秦翼的兵马还在黑山军大营中忙碌着。黑山军的俘虏被集中在一处空场看押,其余的士兵则在清点遗留的辎重、粮草等物。
秦翼、徐晃、裴继三人来到辕门,等候的时间不大,就见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自沾县县城而来。
那支队伍行到近前,秦翼等人连忙迎了上去。
“某乃沾县令杜普,多谢贵军相援!”领头一人上前,朝秦翼、徐晃、裴继深躬一礼。
三人拱手回礼,秦翼道:“某乃鹰扬校尉、长子县县令秦翼。秦某救援来迟,还望杜兄莫怪。”
杜普连忙道:“秦校尉这是说哪里话,若无贵军大义来援,沾县迟早沦入贼手。杜某恐怕也会陪同沾县而亡。贵军来援之恩,杜某感激涕流。”
“哈哈,杜兄客气了。你我乃是邻居,秦某岂能坐视沾县的危难而不管。”
随后,杜普便为秦翼引见跟随他来此的沾县诸位官员。秦翼也把徐晃和裴继向沾县官员做了介绍。
然后,秦翼便请杜普等人进营叙话。杜普命跟随他来此的护卫人员留在营外,只带着几名官员,随同秦翼等人入营。
进入中军帐后,分宾主落座。秦翼先向杜普询问于毒进犯沾县的经过。
杜普说道:“自打黑山军进攻太原郡以来,某便派人到边境密切监视太原郡的情况。黑山军一直没有进入沾县。后来,不知为何,他们突然撤军。黑山军有数部从沾县北部经过的,只是匆匆行军,并未侵扰沾县。
“那于毒是最后一部撤退的兵马。本来,某以为于毒这一部也不会侵扰沾县,谁知他竟突然带兵进入沾县。在我县北部抢掠一阵后,又率兵围困县城,说是向某借粮。”
秦翼听到这里,就插话道:“莫非杜兄没有借粮与他?”
杜普叹气道:“若他所借粮食数量不大,某便应下了。也好打发他离去。但他借的粮食数量太多了,某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粮食,便回绝了他。而后,他便率兵攻城。某无奈之下,便在夜间派人突围,向潞县和涅县求援。”
秦翼点头道:“杜兄所派之人到达潞县之时,某刚好在潞县。得知沾县遭遇黑山军攻击,某心急如火,便立即抽调兵马,赶来相援。”
“多亏了秦贤弟大义相助啊!”杜普感慨道,“某与秦贤弟素昧平生,秦贤弟竟如此大义,某对贤弟的感激,无以言表!”
说完客套话,他又问秦翼:“但不知是何人将某的书信送至潞县的?”
秦翼道:“是杜兄的族侄杜畿。他至潞县之时,浑身是伤,光后背的羽箭,就插了七支。令侄真乃忠义之人也!”
“那畿儿他……可有性命之危?”杜普立刻一脸担忧的问道。
秦翼道:“令侄刚到县衙门口就昏过去了,好在,县衙内的医者全力抢救,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今,他正在潞县养伤。”
“那就好,那就好。”杜普松了一口长气,又问秦翼:“只有畿儿一人去潞县吗?”
“据令侄所说,杜兄曾派一百人突围,但却只有令侄一人成功。其他人……都战死了。”
“唉,都是我沾县的勇烈之士啊!”杜普感叹。
梁康插言道:“如此说来,涅县并未收到我家县尊的求援信了?”
徐晃道:“必然如此了。”
梁康又问:“那贵军是如何仅靠一千兵马击败黑山军的?”
这个问题,不光梁康好奇,沾县其他官员也都好奇无比。
秦翼便把他如何打败黑山军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他有意隐瞒了马蹄铁之事。
“于毒竟被秦贤弟射死了!?”听完秦翼的讲述,杜普大喜过望。
“侥幸而已,当时天黑,秦某只是凭感觉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