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何盖先后来到了县衙二堂。
秦翼把罗奎写的那封信交给王珩和何盖传阅。王珩认真的看了一遍信,交到何盖手里时,何盖却尴尬的说道:“何某是个粗人,哪里能看懂这种酸溜溜的信呢?某只管听着便是。”
秦翼立刻对何盖大生知己之感,还好,粗人不止我一个,粗了好呀,粗了……呃,和谐精神万万岁。
“秦县令,您可知罗奎此人?”王珩问秦翼。
秦翼道:“我只知他是壶关县的县令,还知道他的祖籍是长子县,其余情况,尚未来得及派人摸查。”
“罗奎此人,与邱熹是结义兄弟。”王珩淡淡的说道。
“什么,罗奎与邱熹是拜把子的兄弟!?”秦翼闻言大吃一惊。赵云、何盖、裴继也全都一愣。
王珩点了点头,说道:“罗奎与邱熹结拜之时,大概是在十年之前。当时,还是王某替他们写的庚帖。那时,这二人刚刚及冠,经常在一块玩耍,可谓志气相投,这才结义。此事知道的人极少。”
“莫非,罗奎是想骗县尊去壶关县,是想谋害县尊,替邱熹报仇?”何盖立刻说道。
赵云也道:“既然罗奎与邱熹是结义兄弟,何兄的推测,也不无可能。”
秦翼想了想,问王珩:“子珮先生,你与罗奎可熟悉?”
王珩摇了摇头,道:“罗奎此人是在黄巾之乱时入仕的,他组织了一支乡勇,响应郡守起兵平乱,后来被表为壶关县令,至此已五年了。王某虽然与他相识,却谈不上有交情。”
“那罗奎与邱熹结拜时,为什么请你给他们写庚帖?”裴继瞪着眼质问王珩。
王珩笑了笑,说道:“此事纯属巧合。当时,王某奉父命下乡催租,路过一个山神庙时进去歇脚,恰好见两名男子在山神庙结拜。王某那时也还年轻气盛,爱管闲事,眼观他们的结拜之法毫无章程,便忍不住说了几句。于是,那二人便请王某为他们主持结拜。这才有了王某替他们写庚帖之事。”
秦翼道:“那如果子珮先生如今见到罗奎的话,他是否还认识你?”
王珩一怔,问道:“秦县令此言何意?”
秦翼道:“秦某如今对壶关县的情况一无所知,因此,打算请子珮先生前往壶关县一行,打探一下消息。”
王珩愣了一下,随即就苦笑道:“秦县令,即便罗奎还认我这个故人,但以王某的能耐,怕也是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啊。”
秦翼笑了笑,说道:“秦某自然不会让子珮先生冒险。秦某的意思是,子珮先生在明,我再派一人在暗,一同前去壶关县。”
王珩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让王某为那在暗之人打掩护?”
秦翼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子珮先生见到罗奎后,也不必言周军侯之事,你就权当不知此事。至于你该以什么理由去见罗奎,想必以先生的才智,这不是难事。”
王珩道:“理由倒是好想,可我与那在暗之人,该如何联络,又该如何提供掩护呢?”
秦翼看向在他身后侍立的廖化,问道:“元俭,你能否完成打探消息的任务?”
廖化毫不犹豫道:“属下愿意一试。”
秦翼点点头,看向王珩:“子珮先生,你与元俭也极为熟悉了,我打算让他扮作你的仆从,随你混入壶关县衙,然后,由你拖住罗奎,其余的事情,就看元俭的本事了。”
王珩想了想,说道:“这倒可以一试。”
秦翼见王珩答应,暗松一口气。然后,他又叮嘱廖化:“元俭,到了壶关县之后,你要相机而动,一切听子珮先生的指挥。另外,你要保护好子珮先生的安全。凡事不要逞强,能打探到消息最好,即便打探不到,也不要暴露自己,以致连累子珮先生。”
廖化道:“主公放心,廖某分得清轻重。”
秦翼又问王珩:“先生打算何时启程?”
王珩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王某回家略作收拾,今日便启程前往壶关县,想必天黑前就能抵达了。”
“如此最好,天黑后,也方便元俭行事。”秦翼点了点头,又吩咐廖化:“元俭,你这便随子珮先生回府吧。”
“诺!”
王珩和廖化随即告辞,一同出了二堂。
“县尊,既然罗奎与邱熹是结义兄弟,那他扣留周军侯所部的用意,就很值得怀疑了。我等不可不早作防范啊!”
王珩和廖化离开后,何盖便对秦翼说道。
“子穹所言不错。罗奎扣留元福他们,此事断不像罗奎来信中说的那么简单。秦某怀疑,罗奎怕是设了套给秦某钻。”
赵云道:“那罗奎定然是想图谋长子县,这才扣留周军侯。他之所以写信给县尊您,怕是想故意乱了县尊的阵脚。为防罗奎突袭长子县,赵某建议,立即加派兵力至长子县与壶关县交界处,严密监视壶关县动向。”
“赵县丞所言极是!”何盖赞成道,“正好,咱们的冬训也进行了十多天了,拉动一下,也检验一下训练成果。县尊,何某是本地人,熟悉地形,就由何某带兵前去监视吧。”
秦翼想了想,打定了主意,便道:“子穹,此事非同小可,秦某与你一同去边界。子龙,你留下守城。”
“诺!”赵云应道。
何盖又问:“那该带多少兵力前往边界?”
秦翼想了想,说道:“分出一半兵力吧。就位之后,两地之间要加派斥候,保持联络。子龙,你写封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