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面朝听荷床铺睡着。释心一进来她就看见了,当她看见听荷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醋意。
“这臭小子!我对他那么好他还跟别人一起!”
“他一定会到我被窝里睡觉的。我的腿至少比那个女人的结实,腰也比那个女人的细。”
释心站在红玫面前看了好一会,最后睡在了听荷被里。
“他一会一定会过来的。我会抱他,谁知道她会不会抱他呢!
男人岂非总喜欢让漂亮女人抱?”
她左等右等,释心还是不过来。他甚至已打起了呼噜。
“这臭小子!我再也不理他了!”
她转过了身。
不一会儿,她竟流下了泪。
此时正是傍晚。
此时的释心听荷走在小湖和操场之间的小路上。
“你去过那边吗”?听荷指着小湖问。
“去过,我和玫姐姐一起去的。”
厅顶的琉璃瓦映着夕阳,看来闪闪发亮。
厅里坐着个人。
一个孤单的人。
释心仔细看她,越看越觉得那是红玫。
他急切地说道:“姐姐!我下去了!”
还没说完他已飞也似地奔了下去。
只听听荷在后面喊:“慢点啊!操心别摔着!”
奔到坡下,释心顿住了脚步。
的确是红玫。
“我应不应该过去呢,她早上那样对我?”
他想起红玫拽着自己的jī_jī朝尼姑面前拉的情景,心里忿恨不已。
“可是她这么孤单。”
她的侧脸,她的身体沐着夕阳,使她看来像是一位在夕阳西下的荒原上枯坐的美女。
无论她长得多美,可她依旧孤单得令人心碎。
释心缓缓走了过去,缓缓坐在了她的身旁。
她睫毛很长,鼻梁挺秀,耳廓很好看。
红玫没有发觉身旁有人,她只是痴痴地注视着夕阳。
“姐姐。”
红玫猛地转过头。
看见释心,她眼里顿时蓄满了泪:“你还知道来陪我呀!”
“我不忍心看你孤单呢。”
红玫轻笑道:“算你还有良心!”
她在释心唇上吻了一下,又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
释心小腹火热。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某种yù_wàng折磨得快要疯了。
红玫孩子般睡在释心怀里。她故意枕在释心阴*那里,然后她就清晰地感觉到释心的阴*慢慢变硬。
然后她就偷偷地笑。
她知道释心现在很饥渴,很难受。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呢?”
“食物,房子都被烧了,能去哪里呢”?释心凄然道。
“那倒是,马上就冬天了,出去的确没地方住。看来至少要到明年春天才能出去。”
红玫想了想,又道,“但这里的房子根本不够住啊?”
“现在不是都有人睡在对面山上和院子里吗?”
“冬天怎么办呢?他们没被打死,恐怕要被冻死了”?她关心地说。
“姐姐,你说这么多人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水,会不会哪天连水也没了?”
“听说这是美国人开的学校,食物也应该是美国人运进来的。”
“可外边全是日本人,美国人怎么运食物呢?”
“人家可是美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呢”!红玫眨着眼说。
“水的话只能喝凉水,洗脸洗澡也要用凉水,但我宁愿冰死也不愿意脏兮兮的。”
“我们不是根本洗不上脸吗?”
红玫狡黠地看着释心道:“你可真笨!早上人多,那咱们就晚上两点去洗。如果那时人还多,我就把水管砸了,大家都别用了!”
对岸有一缕青烟升起。那缕青烟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腾腾黑云。
他们跑到对岸,发现那不过是一个男人在烧衣服。
因为衣服太多,所以烟才会这么大。
“怎么有这么多军装呢”?红玫走近问道。
“是渡江军队留下的,本来准备给难民穿。”
“那现在为什么要烧掉呢?”
“怕日本人检查啊!如果检查到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死”!男人惊恐地说道。
“的确,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出去?你不怕被杀死啊”?男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红玫。
“日本人之所以会选择在南京杀人,是因为这里是首都。他们是要击垮我们的信心。现在他们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理由再杀人了”。红玫认真地说道。
“放屁!你要走的话赶快走吧!反正我们都不会走的”!男人不耐烦地挥着手。
“哼”!红玫扭身走回了亭子。
“其实我也感觉如果出去的话日本人会杀我们的”。释心懦懦地说。
“放屁!不过如果我和他老婆一样丑的话,我肯定敢出去”!红玫展颜道。
“呵呵”!释心也笑了,“你可真喜欢自己夸自己。”
“一个女人倘若不自信,又怎么期待别人夸她呢”?她又蹲下亲了释心一口。
天色暗下来时,日军又开始烧南京城,许多人在山上,楼上看。
红玫趁空带着释心来到了浴室。
平常拥挤的浴室一个人也没有。
红玫缓缓脱下旗袍,乳罩,内裤。
月光从窗子照进来,照在她丰满的胸膛,修长的双腿上,让她看起来就如同一尊光润的玉美人。
释心盯着她看,她并不在乎。
冰凉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