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菊花开得好呢?”
道士不耐烦道:“沿小路上山,一直向西走。你会看到一个茶园,茶园里有菊花园。这几天那里游客挺多的。”
红玫媚眼如丝道:“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玩。”
道士撇了一眼藏书楼,冷冷道:“我要整书。”
“让其他人整不就好了?”
“我不想让无关的人碰书,也不想和你看菊花。”
红玫道:“中午你也整书吗?”
“整”。道士道,“你别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红玫释心站在山顶,脚下是从山顶一直铺到山脚的灰白色岩石。岩石间有条喜客泉方向飘来的玉练般的小溪。
秋意已浓,对面山上的草木一片枯黄。黄叶上晨露未消,在晨风的吹动下如满天闪耀的明星。
平原上还能看见笼罩在淡淡晨雾里的村庄,炊烟。
茅山有十九泉,有溶洞,有怪石,有动物园,有道观。红玫和释心又在这些地方逛了逛。
中午他们吃罢随身带着的重阳糕房睡觉了。
红玫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睁开眼偷偷看释心。看到他双眼禁闭,红玫轻唤道:“释心,释心。”
释心没反应,红玫又轻轻推他。他依旧没反应。
“睡得好沉。我可以去找那个道士了。”
禁闭的门,红玫轻轻一推就开了。她走进去,蹑手蹑脚地寻找道士,终于在最后一排找到了他。
他面前放着本书,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玄妙的问题。
红玫冷笑忖道:“我不相信有人能拒绝我。”
她轻轻拍了下道士的肩。道士转过身,看着红玫,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他眼神沉静,声音沉静,好像对红玫的挑逗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红玫以为他是死人。
只有死人才对美女的挑逗没有反应。
她马上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红玫用力抱住他,道:“你猜我来干什么。”
她摩擦着,扭动着。她的胸膛那么温暖,那么柔软,她的粉尖那么坚挺,那么生动。
道士虽然想装作毫无感觉,但他的声音却在颤抖。
他颤抖着道:“你……你走开。”
红玫腻声道:“你舍得我走开吗?”
道士挺直腰板,作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红玫暗笑道:“就算狗改得了吃屎的毛病,男人也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红玫闻他的耳朵,亲他的脖颈。他的腰板仍挺得比直,但却在咽口水。红玫浪笑着坐入了他怀里。
她看到道士眼睛禁闭,轻笑着抓住他的肩头,将嘴一点点凑近他。道士嗅到红玫香甜的呼吸,忽然睁开眼,喘息着将嘴伸了过去。
恰在此时,红玫坏笑着从他怀里弹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茶园里茶叶青翠,给死寂的秋天平添了几分生机。三五红男绿女在茶园里牵着手谈笑,老夫老妻依偎着享受衷情的抚慰。
菊花园里人很多,甚至苏杭的人也跑来这里赏菊花。
白花黄心,清丽动人的是白毛刺、妩媚妖娆的是白毛狮子、黄心放射状的是白松针、白发垂垂的是惊鸿残雪、似蒲公英的是飞鸟美人,清丽华贵的是粉荷花……
“统共是72种”。红玫道。
此时的她正站在粉荷花旁,粉衣粉面,粉手粉唇。
“姐姐数了?”
“嗯,我数了三遍呢。一种也没落下。”
“它们都好漂亮呀!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释心抚弄着飞鸟美人,说。
“我也没见过。可我见过鸢尾花、睡莲,荷花,见过紫花地丁、野菊花、红花石蒜,马蹄莲。它们并没有人工培育许多年的菊花多姿多彩,但它们祖祖辈辈生长在野外,沐浴冷月暖阳,经历风吹雨打,有菊花没有的灵气。”
释心道:“是不是就像金鱼一样?妈妈说金鱼是许多年前鲫鱼改良来的,无论颜色多漂亮,也没有田里的泥鳅好看。”
“是,人总是想要挑战自然,改变自然,可人原本就是自然生的,是自然的一部分,又如何去‘改变’自然呢?”
释心道:“姐姐既然说人是自然生的,那人培育的菊花,金鱼岂非也是自然生的?”
红玫道:“不对,你可以说狗是狗的儿子,但却不可以说狗屎是狗的儿子。”
释心道:“姐姐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红玫道:“非但你听不懂,世上大多数人都听不懂。若是能懂的话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苦难了。”
花丛后一个男人牵着情人的手看红玫:“看见那个女人了吗?”
“哪个”?情人凑近他的脸,媚笑着说。
“最漂亮,胸最大的那个”。男人指着红玫说。
“讨厌!谁让你看人家胸的。我的难道不大吗”?情人挺起丰满的胸膛,啐道。
她的胸的确很大,但与红玫的相比还是略显小了。
“你觉得她和我老婆比谁更漂亮?”
“当然是她漂亮。”
“和你比呢?”
“当然是我漂亮”!情人钻进男人怀里,腻笑道,“是吗?你说是吗?”
男人推开她,不耐烦道:“你说是就是。”
他不管情人,径直朝红玫走了过去。
情人赶上去,拉起他的手道:“你要抛下我吗?”
男人头也不回道:“放开。”
情人道:“不放。”
男人转过身来,眼神冷得像冰。
情人脊背冰冷,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