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其他人听说上面有人来攻,早去了上面的殿院。
“少跟老娘磨牙!”红牡丹突然使出连环脚,腾空侧踹过来,两只脚上的尖刀蹬得“嚓嚓”做响,大凡见势,双膝一跪,把午子剑一举,身体后仰,一个鲨鱼捕食式向前滑去,“嗞”的一声,红牡丹的右腿外侧已经被剑锋划开两尺多长的口子,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一跤跌下,红牡丹痛得无法站立,迅速封了自己的穴道说:“你们上去吧。”
“嘿嘿,小爷今日要剁了你的脚。”
“小爷,小爷,我认输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红牡丹哀求道,她知道大凡现在剁她的脚是轻而易举的事。
其余两个山贼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忙跪地磕头求饶。大凡把剑一收:“滚!”
小凡“噌”地拔出剑来,秋风知道她要去杀了他们,一把拉住:“算了,饶了他们吧。”
小凡怔了怔,把剑一收,向山上走了。
上得山来,远远听见下院里厮杀声一片,三人同时跃上屋顶一看,只见大院内有十来人,各持兵刃,殿门口一个留着头发的胖大和尚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在观看朱珠和秋雨各自与两个山贼厮杀。
只听得那胖大和尚叫道:“谁要拿下,女娃娃归我,赏银归你。”
与朱珠对战的是一个瘦和尚,那和尚十指如钩,一看就知是大力鹰爪功。此人身轻如燕,武功已属上乘,每招狠毒无比,凡是被他抓过的柱子、墙壁,均留下深深的几道指痕。
朱珠并不将瘦和尚放在眼里,凭着高超的轻功使他捞不到半点油水。她总喜欢在对手多时用搂柴打兔子的战法,在身体一着地的同时,顺手撂倒身边一个人,其速度快似闪电,周围的人是防不胜防。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院子里早有五、六人毙命。
大凡见朱珠搂柴打兔子的战法很是新奇,不由道:“好好好,这个打法可以一当十呀,我得学学。”
岂不知,若没有高超的武功,已经是自顾不暇,哪还有“打兔子”的机会。
瘦和尚见自己的鹰爪功不但不能取胜,反而在他手中连失五、六个人,感到非常恼火,便从怀中了取出一铜钵“嗡”地打来,朱珠的轻功快如疾风,忽见一只钵迎面打来,仰身避过,脚一点,飞身一把抓住铜钵在空中回手一打,瘦和尚万万想不到她比暗器打出的速度还要快,吃惊时却早被飞旋的钵沿破了喉。
同一时间,秋雨已经将一个手持朴刀的壮汉斩于剑下。
“那就是笑面佛。”杨兴忠从后面赶来对秋风说。
一听说坐着的胖和尚就是那无恶不做的笑面佛,大伙顿时冲动起来。大凡一个燕子归窝持剑直冲笑面佛而去,其他人一看不由分说,一起飞身直冲过去。
笑面佛见几人直向他刺来,“呼”地站起身,双掌一推,“轰——”
大凡在最前面,身体正要落地时,只觉一股强大的阴风扑面而来,急忙在一个山贼的头上一踮脚,腾空跃起避过。
秋风等人还在半空,正向掌风迎去,脚下根本无从着力,千钧一发之际,秋风、小凡同时伸手,秋风伸手推开杨兴忠,而小凡伸手抓着秋风左臂向上用力一抛。
“嘭——”
小凡此时被笑面佛的掌风着实击中,向大殿的墙上撞去——
朱珠刚刚去取了那把从道士手中得到的劈风宝刀,准备交给杨兴忠,突然见小凡被掌风击中,马上要撞在墙上,一个闪身飞去,那真是快如闪电,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又飞上屋顶。
小凡只觉胸口一阵发痛,急忙坐在屋顶运功调息。可是,无论小凡怎样运功,胸口就象高山崩雪,湖水结冰,无法气沉丹田。霎时间,全身发冷,如入冰窟。
朱珠见她脸色发白,双唇发紫,觉得她受伤严重,忙说道:“小凡姐,我来帮你运功……”
“你想害死她吗?”
听见声音,小凡抬头一看,身边站着一须发全白的老头,还真看不出有多大年龄。
“爷爷?”朱珠抬头一见惊得直呼:“爷爷,您咋来了?”
“娃娃,你出来我这老头子不放心哟。”
“我好着哩,那个让您不放心嘛,多事,”朱珠嘴上嘟啷着,脸上却乐开了花:“让你别乱跑,在家等我,可你一点儿都不乖。”
“谁说我不乖了,这两天为了等你,我在山上哪儿都没去成。”
小凡一听两人的对话,心想,这两爷孙相处得不分大小了。又想,有个爷爷多好啊,可自己的亲人们却不在了,心里无不酸痛。其实她却不知朱珠的不幸,也不知道这爷爷就是朱珠的师父无根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