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庙里住臭道士,真够稀奇!”朱珠嘲讽一句。
“找死!”
道士一个莽蛇出洞,急风骤雨般地挥刀刺来,朱珠脚下一滑,“嗞——”随道士的刀风退出两米开外。道士一击不中,刀走游龙,上步撩刀,直逼朱珠面门,朱珠不与他正面交手,知他劈风刀的厉害,以拿手的轻功同他周旋。每当她脚一落地,总会顺手出招,把身边的山贼放倒一个,一来一去,八九个回合,周围已经倒下三、四人。
“小贼!你偷袭别人,算什么德行!”道士大怒,原本想凭一把削铁如泥的劈风宝刀取了这黄毛丫头的小命,哪晓得,看走了眼,难怪那李铁拐只一个回合便收手不打了。自己现在就是想收手也不能收,不杀了这小女娃,江湖上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你他妈的为何不用剑?”
道士想,对方只要出剑,自己的劈风刀削铁如泥,砍断她的剑,她一胆怯,阵脚大乱,定能斩了她。
“我不用剑,是要取你的刀。”朱珠被道士一问,突然想到杨兴忠来时手里拿的劈柴刀,这刀拿来给杨兴忠岂不更好?
“口出狂言!”
道士变换八卦刀法,霎时,人随刀转,刀花滚滚,一招紧跟一招,招招取人要害。
朱珠一见道士刀法突变,八卦刀法甚是厉害,不敢怠慢,就使出爷爷教的风云掌。
风云掌是无根老人的自创掌法,以风和云的自然现象幻化而成。慢如行云,快似骤风,虚实相济,刚柔相辅,脚下以轻功兼顾,变化万千。
几招过后,道士的八卦刀法捞不到半点便宜。那道士不免心急,身体一转,提膝推刀,一招浮云盖顶向朱珠平抹过来。朱珠见势,恰好一招卷云撞月,翻身一掌直切道士的神门。道士哪知上当,一刀抹来,手腕正好与朱珠的小掌相撞,犹如棒摔巨石,“嚓”地一声,道士的腕骨粉碎,劈风刀“铛”一声掉在地上。
“啪——”朱珠左掌一出,一掌向道士京门穴拍去,只听“噢”地一声,肝胆俱裂,一命呜呼。
剩余的五、六人见道士被掌杀,便吼“一齐上”,“呼”地围拢来。朱珠捡起劈风刀,一踮脚上了殿檐,脚下一拧,几片青瓦碎如杏胡,朱珠捻起一把,一伸手,如天女散花,又似万箭齐发,“噗!噗!噗……”几个山贼应声倒地。
朱珠跃下房上前一看,全都毙命。便直奔每个大殿查看,只见殿堂里脏乱不堪,有的墙角还有床铺,想必是贼人们的居所。
刚出殿来,忽见围墙上人影一闪,朱珠将刀在地上一点,飞身过墙,只见四个贼人躲在殿后,见朱珠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面前,先是大惊,随后齐刷刷持刀向她砍来。朱珠腾空一脚,将前面的大汉踹飞,砸在后面几人身上,几个贼人被砸得人仰马翻,一起坠下身后的悬崖去了……
秋雨一人绕过几个弯来到中院,正见院中并着三张大香案,一群大汉围在一起喝酒。迎面一汉子忽见来了个漂亮女子,并不认为是敌手,反而叫到:“姑娘,来来来,陪你……哥哥我喝……酒。”
秋雨笑笑并不答话,大伙扭头一看,哈哈大笑,有的叫道:“妞儿,来……哥哥我这儿。”
“那是刚……刚入伙的吧?”
“来了个漂亮货,今后可有的消……遣喽。”
“……”七嘴八舌。
“让我陪你们玩可以,但我可有个条件。”秋雨淡淡一笑。
“说,只要能陪我们,啥条件都行。”
“对,你说,啥——啥条件。”
“是不是赌钱?”
“……”七嘴八舌。
“条件是,谁能喝完六大碗,我就陪谁。”秋雨还是一笑。
大伙听了一愣,有的哈哈大笑起来:“我喝!”
“我喝!”
“我……我也喝!”
“说话算数吗?”
“……”
“那我要看看谁喝得最多。”秋雨见都上当了,补了一句。
一时间,酒碗全部斟满。一碗,两碗,三碗……本来这些山贼们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么一来,有五、六人稀里哗啦溜下桌去了。有的见了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吼道:“看看这几个熊……熊包,不……不……行了……”
吼着笑着,又倒下去两个。
“喂!你们继续啊,我来数数,看看谁还能喝,谁不行了,”秋雨功运手指绕桌一圈:“一个,两个,三个……”
情急之下,秋雨按照往日的点穴手劲逐个儿点去,忍不住边点还边笑。自从清莲法师给她暗传武功后,她的功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她并未把握好力道,凡被她点过的不死即废,自己还以为他们真醉的不醒人事了。
还剩三个,秋雨伸手去点一个红脸汉,顿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回弹过来,急忙收功缩手。
“奶奶的,你他妈的算计老子。”红脸汉“腾”地站起来,一掌向秋雨打来。
秋雨一个旱地拔葱“噌”地向上一窜,躲过一掌。只听“轰”一声,掌风将一丈多远的石香炉掀翻在地。那石香炉长约两米,宽半米,高半人有余,重达三百多斤,虽无人烧香,但满满的香灰还在,顿时尘灰四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小个儿问。
“她不是我们的人!”另一个谢顶汉子说。
“管她什么人,给老子拿下!”红脸汉忿忿地吼。
秋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