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让人占了,哪来的主事?”大凡问。
“这个不难,可以去打听原来的人去哪儿了。找到他们,然后灭了贼人让他们重新回来修庙守祠。”袁骏道。
“修个啥庙嘛,还不如拿来赈灾算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大凡随口一说。
“对,这个办法可行。”袁骏赞同。
“谁去赈灾?”小凡问。
“……”无人可答。
过了许久,袁骏说:“要不,交给汉中的府台大人,让他安排赈灾的事?没听人说府台大人是贪官。反正不能交给县老爷。”
“哎呀,你们要干就干,剿了再说,东西还没到手就商讨交给谁。找几个大善人,交给他们去赈灾也好,修桥补路也罢,咱们的事不就了结了?万一交不出去……就分了!”大凡胡乱地说道。
大伙商量无果,最终决定先去剿了贼窝再说。
因为河东镇是去马公祠的必经之路,大伙决定三日后在杨兴忠店里会合。
秋雨回到住所,将剿贼的事同秋风讲了,秋风见妹妹兴致很高,也就答应一起参加这次行动。
次日,秋家兄妹无事,便闲逛至镇西褒河桥头,那桥是座石拱桥,曾多次被洪水冲毁又多次重建,看起来像新桥一般。褒河河面很宽,石拱桥下有六眼洞孔,高三丈有余。
兄妹二人远远看见桥上一群孩童围着一个男子在嘻戏。走近一看,只见那男子六十多岁的样子,体瘦长须,穿着俭朴,不甚讲究。手里攥着一把小石子,立在桥上向桥下的水中投掷,一群小孩也依样学样的向河里投着石头。
秋家兄妹看看无什么意思,就过桥去了距河东镇三里路程的褒城县县城。
二人在县城逛了一个时辰,秋风给秋雨买了一些炒花生、几串糖葫芦吃着,自己见街边有卖桃子、打瓜的,便过去买了两个大一点的打瓜准备带回家吃。
正在此时,却见刚才桥上的长须老者手里拎着柳条串起的两串鱼向这边走来,那鱼条条都有一尺左右长短,足足有十多条。
秋家兄妹甚是好奇,不知这老头鱼从何来。
秋风想,这么新鲜的鱼不如从他手里买上几条,回去让厨子做了添一道菜。想着,便上前去问。
“大伯,你这鱼卖吗?”
“……”
“大伯,我想买你的鱼。”
“真烦人,拿去吧!”长须老者停下脚步,看了秋风一眼,把手中的一串鱼递给他。
“这……我只买两条。”秋风道。
“烦人,真烦人!”
长须老者说着,将手中的一串鱼往地上一放径直走了。
“大伯,这……”
秋风抬头却见老者走的很远了。
“怎么了?”秋雨过来问。
“我说买他两条鱼,他说我烦人,放下鱼走了。”
“怪人怪脾气,算了,拿回家吧,反正他不要了。”秋雨道。
秋风捡了鱼,二人一同说笑着回去了。
一晃又是一日,秋风兄妹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准备去店门口等林家兄妹,却见他们二人早在前店与杨兴忠说话了。
秋风与林家兄妹相互问好后,也不久留,四人打马穿过褒城县,直奔马公祠而来。
约摸一个时辰,到了沔县,穿过县城西城门,早见袁骏在西门外等侯,身边立着一道士。
大伙下马,袁骏一一与各位见过,并介绍身边的道士是马公祠原来的鲁观主。
经一番商量,由大凡、小凡二人从前门杀入;秋雨、袁骏二人从后院杀入;秋风一人直接上房顶,进入中院。大伙的马匹交由鲁观主找一僻静处看管。
安排妥当,便直奔马公祠而去。
大凡、小凡来到马公祠大门口,正要进入,却被两个守门挡住。
“干什么!不许进!”
“嗬!我们来拜拜英雄,为啥不让进?”大凡吼道。
“快走开,这里不许进!”守门大声喝斥。
“你能拦住我?”大凡说着,一扬手,两枚梅花针已打入两个守门的咽喉,二人顿时倒地。
“什么人,胆大包天!”一声喝斥,丹田气实足。
抬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向这边走来。那男的是一瘦老头,手拿一对盘龙铁拐,赤着脚,每走一步都有很深的脚印留下,此人正是在云雾寺与朱珠交过手的李铁拐,林家兄妹不认得。
那女的妖艳无比,一看就是与大凡交过手的红牡丹。
想不到,此二人败走云雾寺,却在此入了伙。
来到近前,红牡丹一见林家兄妹,又惊又恐又是恨,忙对李铁拐道:“这是两个硬货,你对付那小子。”
“骚娘们,咋又跑到这儿来了?”大凡喊了一声。
“哼,今天要你的狗命!”红牡丹恨恨地说。
“好,看我取他的狗命!”李铁拐说着,左拐一架,右拐直向大凡杵来。
“喂喂,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开打了?”大凡躲过一拐,一面拔剑一面调侃。
“小混球,爷爷拿了你慢慢和你打招呼。”李铁拐边说左手拐已经到了跟前。
大凡急忙用剑一挡,“锵——”
那力道如有千斤,大凡顿觉虎口发麻,心想,遇上劲敌了。
几个回合,大凡不再耍嘴皮子了,只是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把午子剑法使得浑圆,小心应战。心想,真小瞧了这老头,见他走来时踩出一个个深脚印,还不以为然,想不到他的内力远在自己之上,双拐使得非常刁钻,让人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