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河东镇向西十里,有个道观称“青云观”,不是很大,里面共有九个道士,观主是个白发老道。这些年来,此观的道士们常爱干些鸡鸣狗盗之事。为得不义之财,便四处打听金钥匙的事。终于打听到张石匠家的住地,就不惜手段,无数次的威逼、讨要那把金钥匙。讨要不成,就把玉秀挟为人质了。
听完李店主的叙述,玉秀这边哭了起来。经大家一问,才知道,今天两个道士上山又来逼要金钥匙,父亲不在家,母亲说压根也没这回事,骂他们是强盗,被那个龅牙道士一刀结果了性命。
秋家兄妹听完甚是好气。一个传言也会让人搭上性命。
“哥,那些臭道士你都解决了吗?”
“一个不留!”秋风说完,出门去了。
秋雨过去安慰着玉秀,掏出个手帕给她擦眼泪。
不一会儿,秋风进门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递给李店主。
“店家,你还是尽快把她送回去,这是一些银两,帮忙给他们照理照理后事。”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去办。”
李店主十分感动,接过银两,忙让玉秀给秋家兄妹磕了头,安排店小二带走了。
安排妥当,都才松了口气。已经是后半夜了,也没了睡意。秋雨还在为玉秀难过着,责怪哥哥没带她一起去宰几个臭道士。秋风过去安慰妹妹了一阵才罢了。
见妹妹情绪好一些了,秋风这才回到李店主身旁:“李大侠……”
“不敢不敢,秋少侠,你还是称我老李吧。”
“噢……那我就叫你老李好了。老李,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听秋风这样说,李店主觉得这小伙子还真是愣直。
“你知道汉中这里有个云雾寺吗?那里还有位出家为尼的皇后,在什么地方?”
“你们是什么人?”一听这话,李店主立马警觉起来,重新把秋家兄妹打量了一番:“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兄妹二人从京城来,受人所托,有事情要去找皇后办理。”
“你们要去见皇后?”李店主有些紧张地问。
“是的,还望你给指指道怎么走。”秋风恳切地说。
“那所托之人和这皇后是什么关系?”李店主进一步打探:“姓什么?”
“姓徐,皇后母家的亲戚。”
“姓徐……皇后……徐皇后,”李店主喃喃地自语:“你们从京城来……姓秋……姓秋……秋德义……”
秋家兄妹一听李店主突然唤起家父秋德义的名号,同时大吃一惊!
“你认识京城的秋德义?”秋风问道。
秋雨从对面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吃惊地看着店主。
“京城的秋德义?”李店主这才回过神来:“你们也姓秋,莫非是……”
秋风接道:“那是家父。我们……”
“李店主,你怎么认识京城的人?”秋雨瞄了哥哥一眼,打断了秋风的话。
秋雨很奇怪,这店主既然能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能说出父亲的名号,一定有什么渊源。不知是好人歹人,和秋家是什么瓜葛……
李店主“蹭”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正要去拉秋风的手,见秋雨这么一问,将手一缩道:“这个……说来话长了。”
“我和秋德义是结拜兄弟。”
秋风惊道:“啊?你们还是结……”
“李店主,你该不会是在逗我们俩吧。”秋雨再次打断了哥哥的话,冲店主笑了笑。
“怎么会呢,我们真是结拜兄弟。”李店主再次肯定地说。
“这么肯定?”秋雨又问。
“你们等等。”说完,李店主转身去了里屋。
秋风看了看妹妹,也没说话,就近坐下。
秋雨只是默默地在房间里转着圈。
不一会儿,店主手里拿着一个长约两尺的棍状形暗红色布袋从里屋快步来到秋雨兄妹面前,解开一端,从里面抽出一只箫,递给秋雨。
秋雨接过箫一看,是一只普通的黑竹箫,并无特别之处,只是背面刻着一行字。秋雨随口念道: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这是我与秋德义结拜时互赠的信物。”李店主接着说:“当时,我身上只有个酒葫芦,就将酒葫芦当做信物赠与我义弟了。”
“那酒葫芦上可有什么记号?”秋雨问。
“有的,刻着一个杨字。”
秋雨与哥哥对视了一眼。兄妹俩都明白,父亲的确珍藏着一个刻着“杨”字的酒葫芦。曾听父亲说过那是他结义兄长杨兴忠赠与他的。但父亲从未示与外人看过。
秋雨将黑竹箫递给了秋风。秋风接过竹箫仔细端详起来。
“李店主,我们坐下说话。”秋雨示意了一下店主身边的椅子,接着问:“这个杨字有什么来历吗?”
李店主点了点头,慢慢坐下:“那是我的姓。”
“你不是姓李吗?咋姓杨了。”秋风问。
“两位贤侄,你们不用怀疑,我本名杨兴忠,化名李兴。对了,如果没错,你应该叫秋风吧?”
秋风点了点头。
“说来话长呀。年轻时,我与你们的父亲秋德义同在京城共事哩。唉,好侄们,咱们弄点酒菜,慢慢坐下来说。”
杨兴忠急急地出去了。
“哥,看来这店主说的很实在,不过,早年听爹爹说杨伯伯去守边关了,怎么会在这里?还姓李了?”
秋风点点头也在纳闷。
杨兴忠弄了些酱牛肉、碗盏,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