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绝宠皇后>170 抱着本殿就不冷了
时那么温和,就像是被丢弃在火炉之中,每一处肌肤似乎都生出来了火星,渐渐的,就要烧成一场大火,将她整个人全部吞噬。

宝月公主望着穆瑾宁,见她闭上眼,仿佛觉得累极了,在草原上稳稳当当睡了一觉。她同样躺在穆瑾宁的身边,枕着手臂,望着夕阳的光耀,虽然不言不语,脸上的笑容却始终不曾崩落。

天就要黑了,牛羊也要回家了。

宝月公主侧过身子,小羊羔从穆瑾宁的怀中蹒跚走开,回到母羊的身畔去,唯独穆瑾宁依旧紧紧闭着双目,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她安详的——就像是死去一样。

被自己这样不祥的念头吓坏了,宝月公主蓦地伸出手去,轻轻摇晃着穆瑾宁的手臂,只是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猝然面色死灰,手掌落在穆瑾宁的额头上,这才被她炙热的体温烫的缩回手来。

穆瑾宁的这一场病,足足生了四天,北国的太医跟佑爵禀明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佑爵才放下心来,每日都来牧场看望她。

第四日的午后,佑爵照常到了牧场,眼看着宫女服侍穆瑾宁喝下温热药汤,才放下心来。

虽然彼此都不谈几天前发生的事,但佑爵依旧觉得心中歉疚,他当下一定是疯了,才会对穆瑾宁做出那种事。

那种,仿佛根本不值得原谅的事。

“我还未见过你这幅装束——”穆瑾宁枕着软垫半坐着,一身素白里衣,身上披着佑爵派人送来的灰色皮毛,她的眉眼平和,朝着他微笑,轻声细语。

佑爵今日不曾身着红色衣袍,而是一袭浅金色常服,身披银灰色的厚重披风,他以银冠束发,面容少了几分张狂邪肆,多了几分端正得体。

“别说你了,本殿自己都不习惯。”

他连连低笑,自嘲一番,话音刚落,将手掌握住她的柔荑,目光直直落入她的清明眼眸之内。

穆瑾宁垂眸,凝视着他这个动作,眉峰之间,再无任何愁绪,她虽然远在宫外牧场,但宫中的消息,也并非没有耳闻。

据说刘铮私自制作龙袍,消息传到太子的耳边,当晚在刘家就搜查出来,刘铮心虚落跑,至今不曾回朝,流落天涯,成为贼寇,而跟刘铮交好的几个臣子,如今全部获罪,也不再袒护刘铮,将所有的罪状供认不讳。而刘铮的亲妹妹刘皇后,称病出宫休息,后宫之事一概不管不问,刘家——从此往后就跟北国朝政,再无任何关系。

“殿下,如此往后便是海阔天空了。”

她沉默了半响之后,才低低说道,经历了这一场恶斗,一月之后佑爵就能顺利登基,举行祭天大礼,除掉了刘家这一个最大的障碍,这条通天大路,他会被北国百姓夹道欢迎,往后他便是年轻的北国新帝。

他闻言,心中不无激荡起伏,只是一句感谢早已无法表明他对她的所有情怀,唯独他清楚,他最初只是深受吸引,却从未明白,他到底对她愿意花费多少心思。

登基大典在即,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帝,未来几十年,他会遭遇的依旧还有不少危机险难,即便如此,他也要走下去,捍卫佑家的江山。

他要挑选的,是一个陪着他走几十年直到老直到死的女人。

而不像刘眉珺,利欲熏心,被自己的**绑缚了原本最初清澈的心。

但在穆瑾宁这里,他只觉得她宛若一股清流,以前想要得到她,是私心作祟,而如今,却更加复杂了。

“不是说过牧场这里比宫内冷多了,也没有像样的人服侍,你太固执了。”佑爵的脸上没有笑容,佯装生怒,牧场的屋子只是宝月公主落脚之地,屋内也没有一个暖炉,太过简陋,他若不是让人将宫中许多摆设搬到这个屋子里来,如今看着才像样。他不悦皱眉,反问一句:“你让自己生病,知道本殿有多内疚?”

穆瑾宁别开视线,环顾四周,如今整个屋子被各式各样的摆设填补的大不一样,他还命人送来松软轻盈但温暖的锦被,屏风茶几花架一件不少,甚至还生怕她调养身子闲暇时间太过无趣,送来了一叠书册。

他想的,已经足够周到。

她的目光柔和,如今面容苍白,没有平日的血色,连粉唇都透露出病态的浮白,心中却落入细细密密的雨水,就像是在她的心扉,下了一场小雨。那一道一寸长的伤痕,依旧在面颊上,虽然不曾消失,看着有些碍眼,却也并不会因这一个疤痕,而丑化了她娇丽的面容。

“你生病,不会是因为对那件事介怀吧?本殿平素都是说笑居多,也并非衣冠qín_shòu,若不是情急之下,绝不会冒犯你。”

这件事在他的心头压了好几日,前两天她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他坐在她的床边也想了很久,他不在乎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将他想象成整天花天酒地沉迷女色的浪子,只是以往有过的女人,也都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从未发生任何不快。但因为是穆瑾宁,他才审视反省了自己犯下的过错,担心自己鲁莽举动,伤害了她。

若不是看到她的眼,她看似平静却实则孤寂的眼眸,察觉到其中的苦楚和寂寞,最坏的结果,是他当下就要了她的身体。

他难得如此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端端正正坐在她的对面,眸光锁住她的身影,满目恳切动容。

他好不容易才打开她的心防,只要他步步紧逼,她会重新变成最冷漠的那个人,就像是在塞外看到的一样。

她笑着轻摇螓首,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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