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胖子身上,就不怎么美了。三人之中容貌最好的还是李毓,李毓完全继承了裴昭容的美貌,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便能看出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名美男子。

“这支湖笔是父皇赏赐给我的,我拿着它练字临帖,将来写来的字体也会自成一家。”肥胖的李琉在课业间隙一刻不停地炫耀,“还有这方砚台,上面还有华山云雾和迎客松的微雕,也是父皇赏的。父皇真是一点都不懂我最喜欢什么,我就想有一匹自己的马,和一套击鞠杆,上回父皇带我去看马球……”

太子李疏默默地听着,他脸庞消瘦,听着李琉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会有一闪而过的羡慕,他们三人之中特别得到父皇喜爱的就只有李琉,李琉的母妃王德妃也十分宠爱他,而他自己的生母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女官,生下他后就难产死了。

李毓却没什么反应,只时不时伸手捏一捏怀里小猫爪子的肉垫。他确定这只猫是成了精的,不然怎么会在有旁人的时候一声不发,乖乖地缩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而他在练字临帖的时候,她还会蹲在手边,看他写字。

楚昭华被李琉的炫耀烦得不得了,成为猫以后她的听觉更为敏感了,稍微刺耳些的声音都会让她不舒服。而李毓捏她爪子的动作,让她的不适感加剧了,忙不迭地去推他的手。她已经认命了,虽然不明白为何李毓的心魔里她会变成猫,但她现在的确也只能当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她曾问过管城雪,她该如何找到李毓的心魔,并且找出破解之法。

管城雪高深莫测地表示,要找到一个人的心魔是很困难的,因为每个人心底都会存有防备,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她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部分记忆,而越是心思相通,就越容易摆脱旁观者,参与到对方的记忆里,变为主动的施予者。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的心思并没有多少相通,她可能除了成为李毓养过的宠物猫,还可能会变成师门山上的一只鸟,楚王府里的一条看门狗,没什么机会会成为人了。若是一个相熟但交情不够深的人进入李毓的记忆,最多也就成为擦肩而过的路人,身边一个无名的侍卫,这样的人也是很难寻到李毓的心魔。所以管城雪说,这世间还未有帮人破解心魔的先例。

光是这样一想黯淡无光的前景,她就要觉得头皮发麻了。

太傅的课上到一半,皇帝亲自过来探望自己的三个儿子。太傅自然把三位皇子都好好地夸赞了一番,皇帝龙颜大悦,赏给李琉一副他期盼已久的马球杆,赏给李疏和李毓几支湖笔和射箭用的扳指。

李琉自然再次在兄弟面前炫耀一番,这套马球杆来得实在太是时候,他之前才刚说想学击鞠,父皇立刻送了这件礼物给他,而给别的兄弟的就只是寻常的事物,他都有过。可见他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始终都是不同的。

楚昭华却觉得皇帝这表现实在意味深长得很。

一位君王,对待自己心爱的儿子,会送马球杆给他吗,这是以君王的金口玉言鼓励他玩物丧志?一个合格的储君,才华可以不出众,却不能放纵一些明显的嗜好,看李琉现在的体型,估计连马都爬不上去,最多也就能骑一下温顺的骡子吧。这还是在骡子不会被他那一身肥肉压塌的前提下。

楚昭华被李毓抱着回寝宫的时候,拼命仰起头去看他的表情,在他这个年纪,最容易对父亲有深刻的孺慕之情,可他的父亲显然并不宠爱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难过……

“你也看出来了吧……”李毓压住她扭来扭去的脑袋,抓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脑袋压在他的下巴下面,“父皇是想捧杀四哥呢。可怜四哥还没有觉察,以为自己最是受宠。”他脸上是微笑的,可是说话的语调却十分冷静,他捏着手上小猫软绵绵肉呼呼的身子:“知道四哥为何这么胖吗?每日给父皇请安后,父皇都会赏赐他十二色糕点。这种爱护,我可不稀罕。”

楚昭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虽然他嘴上说着不稀罕,可是她却觉得,他宁可被捧杀也想尝一尝这样的爱护。

“为什么这样看我?”李毓对上了她圆圆的眼睛,“你只是一只猫而已,只要当好猫就行了,你能懂什么?”

她觉得作为猫,她已经乖得很合格了。但她又不是真的猫。再说了,嘴硬这毛病,李毓真是从小就有啊。明明都已经羡慕得眼红,还要假装一点都不在意,对着一只猫假装冷静分析利弊。楚昭华抬起圆圆的雪白爪子,贴到他下巴上:“喵。”

李毓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能懂什么。”

话虽如此说,可还是请嬷嬷把午膳送进房间用,理由则是太傅布置了一篇很有难度的策论,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写出来,不需要任何人伺候。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了,他先伺候她用完饭,才狼吞虎咽地把自己那份午膳给吃完了。

他昨日查遍了寝宫里的书,只知道猫是食荤的,鱼和肉都能食用,却不能吃糕点。她昨日吃了半块桂花千层糕,也不知道有没有吃坏,直到今早还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楚昭华依旧趴在书桌的一个角落,哪里正好能晒到太阳,又足够她团成一团睡觉,睁开眼还能看见李毓挥笔疾书的侧影,正是最适合她的宝座。

李毓练完字,又小睡一刻,就该去习武场上骑射课。练习骑射的时候肯定是不能在身上藏着一只猫的,他只能把她留在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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