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爷说得是,梁某受教了。”

楚昭华在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被猫吸引走了的时候,已经从隔壁的院子跳了下来,猫腰躲进靠墙的一个死角。

“你从南诏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不是真能顺利接近太子?”陈二爷敲了敲桌面,“此事事关重大,要是不成的话--”

梁继贤忙道:“必定能成,那个女子是南诏瑞王的亲生女儿,原来也是金枝玉叶,若不是下官顺手把她带到西唐,她早就被人贩子卖到青楼去。就凭她的样貌,太子难道会不动心?再说,我可听说太子正对在长安做质子的长乐郡主上了心,她们本就是表姐妹,容貌也有五分想象,便是移情也好,只不过陈二爷的妹妹是侧妃,我们这样送一个女人进去,侧妃一旦知道恐怕……”

“我这个妹妹,进了太子府,就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的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若是没有陈家,她凭什么能有今时今日。”陈二爷冷笑道,“只不过我现在把太子捧上龙椅,将来就有办法让他坐不稳这把椅子,侧妃既然不想当陈家人了,那我再找另一个女子来当就是。若是楚宁南能近太子的身,她就算记在梁兄你的名下,你给她一个养女的身份,还怕她以后不好好听话?”

梁继贤陪笑道:“二爷说得太对了,二爷这般神机妙算,大事何愁不成呢?”

当日梁继贤追杀她的时候,可是一脸道貌岸然,现在对着这位陈二爷,却是点头哈腰,极尽谄媚。

“还有,这件事物是下官从南诏得来的,二爷请过目。”

楚昭华慢慢靠在窗下,从窗子抬起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只见梁继贤手上正拿着一只木盒,里面放置着一个圆圆的挂坠,丝绦虽编织得精美,可上面的坠子却很难说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陈二爷正想伸手接过细看。梁继贤却突然把手缩了回去,笑道:“二爷先不忙看,此物是邪物,绝不能徒手接触。”

陈二爷收回手,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此为邪物?”

“是,此物便是南诏的一种蛊。此种蛊虫十分邪门,把它带在身上时间越久,侵入体内的蛊虫就越多,天长日久下来,身子就会被蛀空。可是身子越空,脸色却越红润,就算大夫把脉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多人就是不明不白死在这上面。”

陈二爷郑重地看着木盒里的东西,最后小心地把盖子盖上了,揣在手中:“东西是好,可是太子什么没见过,会佩戴这种不上台面的事物?”

“这就是另一个好处,”梁继贤道,“这个物件可驱邪避毒,对于迷烟毒烟都有消解作用,又可清神明目。太子虽不会戴这种不上台面的挂饰,可他一直很怕身边会有人向他下毒。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戴在身上的。”

陈二爷笑了一笑:“还真是个好东西。”

“其实,下官也是有私心的。”

“梁大人也会有私心?那也无妨,这世上谁还没有一点私心?”

“我的侄儿越陵失踪大半年,音信全无,他是我梁家的长子长孙,他失踪之前,有人看到他曾和长乐郡主在一起。他曾经和下官兄长透过口风,将来想抬在崇玄的一个师姐进门,他所说的女子就是还未认祖归宗的长乐郡主。可谁知一腔深情竟换来身死,我若是不能为侄儿报仇,妄为长辈!可恨这长乐郡主虽入西唐为质子,可她竟然还是裴珩的亲生女儿,有了裴家做后盾,我便再也动她不了,下官不甘心!”

梁继贤说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楚昭华却听得笑了,嘴角勾起:她没空去收拾的人,竟然还要往她面前凑,她若是不接招,也未免太辜负他们那一番苦心了。

陈二爷语气森冷:“我知道你宠爱自己的侄儿,但也不可为了侄儿破坏了大事,长乐郡主现在还动不得,只要一动她,以裴珩强硬的个性,他未必就肯继续不偏不倚。你要是敢坏我的好事,我绝不会饶过你。”

梁继贤脸上一僵,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是,下官知道。”

陈二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甘心,梁继持徒,可他不是,现在计划已经足够完美,就怕自己人拖后腿出昏招,反而把事情搞砸了,他便耐着性子解释:“我们是要捧着太子坐上那座龙椅的,将来新君体弱,就会需要身边有人为他分担政事,到了那个时候,裴家也不足为惧,你想要长乐郡主死,又或是半死不活,都随你处置。”

梁继贤被他安抚了几句,也知道自己是被眼前的仇恨冲昏头了,点头道:“下官理得,定不会辜负二爷的期望。”

他们又聊了几句,无非是分析了目前朝廷的形势,还有说起太子最近形势好转,圣心也是对楚王不放心了,想要遏制他在朝廷的势力。他们只聊了半柱香时间,二人便各自回府。楚昭华等到两人带着家丁走远了,才从墙边走出来,辨明方向,很快就朝梁继贤离开的方向追去。

现在辰光还早,梁继贤自然不可能直接回府,便往一条柳巷去了,她初到长安时,曾听人提过这条柳巷是许多达官贵人豢养外室的地方,一些花楼女子被赎身之后,是进不了府的,就只好安置在外面。

时间一长,这条柳巷胡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柳巷。

楚昭华绕了路,直接绕到了梁继贤的前面,她直接和他迎面相对,脸上还带着愉悦的微笑:“梁世伯,许久不见。”

梁继贤看到她,一张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他恨那日竟没能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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