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出行。
然而,风云修与城主两个人,却至于府中前院的屋中。依旧是带着面具,拉着帘幔。看着风云修的神色,两个人是要说些重要的事。
“云苍国收服了明廷,不知城主有何看法?”
“明廷族在云苍国和丰祈国之间,其生死存亡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而胜者可说是为天命。”
风云修刚要再说什么,被屋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报告城主,东下阁失火了。”腾逸道。
“失火?”城主站起,看向风云修,“改日再谈。”话落,从身后的门中走了出去,能让腾逸来禀告的火,定不会很小。
“云苍郡主煮酒时,不小心打翻火堆,整间屋子都烧了起来,腾扬已在那边处理。”腾逸边走边解释。
楼玉痕走到东下阁时,府中的人正在急速泼水灭火,南宫信怀中抱着楚溪,只见她灰头土脸,衣服多处被烧坏,应该是刚被救出来。
走到他身边,他才吩咐道:
“腾逸,带太子到东上阁。”
幸好今日无风,否则,东下阁烧的可不只是其中的屋子,恐怕院中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东上阁离东下阁最近,楼玉痕只好将让南宫信将楚溪抱到东上阁,然而,南宫信将楚溪放到屋中之后,便被腾逸以城主不喜欢有人到东上阁的理由请到了东上阁的门外,还有随后赶来的风云修。
屋中,府中医者为楚溪诊断后也离开了东上阁。大火中楚溪吸取了很多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也许是楼玉痕真的不喜欢其他人到东上阁,也许是他有其他原因,竟亲自照顾她。
楚溪醒来,已是第二天。只觉得嗓子干痛,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刚想下床,便看到屋中的另一边得洛城城主正看着自己。
“桌子上有雪梨羹。”
楚溪想说些什么,嗓子疼痛说不出话来,她坐在床边端起碗一点点吃着,嗓子却有感觉到舒服,然而她好像尝不出味道,难道是因为被烟熏过的后果?想了想,楚溪也不在意。
“多谢城主,”楚溪将碗放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口袋向外走去,“楚溪已经醒了,就不麻烦城主了。”
“东上阁的屋子烧为灰烬,府中闲置的屋子只有这一处,你可以安心住下,”说着话,楼玉痕起身,走了出去。
楚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然而,竟觉得有些像洛隐,只是感觉又不是,自从来到洛城,她就未见到他,景铄说他有事出了远门,看来她真的被熏坏了脑子。
那日,南宫信到东下阁告诉楚溪,风云修去见了楼玉痕,相见一定是要谈论天下之事,他们又不能前去阻止,楚溪想到这个办法,点燃自己的屋子,引来洛城城主。她在想,这么简单的事,城主定知道她的用意,他却将自己安排在东上阁,是为了监视?
照着镜子,楚溪才看到自己的样子,不过脸上还算干净,衣服就惨不忍睹了,回头才发现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套女装。
楚溪换上,尺寸大小刚刚好。
楼玉痕自那日又消失不见,楚溪闲来无事,去到西上阁,不过没见到南宫信,总感觉今日的府中似乎有些清凉,她发现整个府中的人好像都没在,风云修也不在,走了很久才看到腾逸。
她才想起今日是除夕,这几日她觉得楼玉痕在躲着她,每次找他,不是不在,就是事务繁忙。
洛城的除夕,每个人都要戴上面具,天色渐晚,楚溪出了府,来到街上。城中灯火通明,这是她来到洛城第一次这样悠闲的到城中。
楚溪戴上面具,穿梭在人群中,城中有猜灯谜之处,她现在人群在挤不进去便离开了。主街有条河,她听到周围的人说,到此处放河灯许愿会灵验。
走到河边,将心愿刻在蜡烛上,插到灯里放到河中,顺水而流。团圆之节,她却要一个人过,就连南宫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繁华的城,喧闹的街,流动的人群,楚溪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被台上的戏吸引住,只有这些人没有带着面具,因为他们演的本就不是自己。
台上演着,台下笑声一片,楚溪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像忧愁已离她而去。
戏换了第二场,她离开驻足观看的人群,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自己,回头看着,都是戴着面具的人,怎么能分得清谁是谁呢。
楚溪故意放慢脚步,猛然回头,她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那人迅速融入人群,穿入小巷中,她追赶过去。
顺着巷子走着,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楚溪觉得那好像是洛隐的眼睛,不过他不是不在洛城嘛,是她看错了,还是太想念了。
继续向前走,楚溪听到两个人的声音,而且有一个是她很熟悉的声音。
“这几日,太子一直监视着本王,想知道消息?”
“修王说笑了,本太子不过是无所事事,无心打扰到修王。”
“太子难道想反悔?”
“本太子决定的事,定不会悔之,况且修王手中还有本太子想要的,凌阴与丰祈的联合已经注定。”
“原来太子是在云苍郡主面前演戏啊,本王还以为你这次来,”
“谁?”南宫信立即追了出来。
楚溪就站在原地,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如果是真的,又何必费劲心思帮助自己。
南宫信看到楚溪时,她正摘下来面具,他顿时明白了,风云修早知道楚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