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弟凶眉煞目地盯着春日上下一番打量,问道:“你是哪一院弟子?知不知道么擅闯白鹭林是什么罪名吗?”
春日慈眉善目地笑道:“在下春日,是新进弟子,有位师兄将我带到此处便离去,春日实不知这白鹭林是禁地,不然……我这就离开。”
五师弟一听便敛下怒目,见春日温和有礼,言语大方,实不像奸猾之辈,便相信她了。不过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悉?
“今日之事便算了,你师兄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速速离去吧,我们还要去找人也没空理你了。”
说完他将桃夭一把拖过去,不理他的细微挣扎便急速跑走了。
春日颔首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去,但却没有移动身体。
金色灿烂的阳光阳过密叶桠间,斑斑驳驳地洒在春日身上,仿佛给她渡了一层金纱,春日浅笑道:已然正午时分了,就不知道他们需要让她等多久。
这时远处一阵叶飞鸟散,杂声大作。
不多时那混乱一路延伸至春日这个方向,只见两道才离开不久的人又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你刚刚说,你叫春日?”五师弟一把抓住春日双肩激动道。
春日勾起淡清的双唇,微颔首道:“是,我叫春日。”
“你真叫春日?”他微眯双眸,弯下腰专注地看着春日再次问道。
“五师弟要找的不是春日?”春日眨了眨弯睫,反问道。
“你……”他高瘦的身躯一震,黑眸再次染上涛天怒意咆哮道:“既然你是春日,刚刚为什没说,害这世上最伤不起的我又来回跑了一趟,还有你到底一大早就跑去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都一个上午没有停过?”
春日弯下微笑的脸,无辜道:“我刚刚有说过自己叫春日,可是你们并没有说是来找我的,另外来到白鹭林我就等着人来接我却等我半天都没有人来,春日只好自已走走看能不能遇到人来。”
五师弟窒住,返不出话来,的确是他没反应过来。
“春日,你是我们的七师弟?”桃夭眼睛如星辰般闪亮,他开心又害羞地看了春日一眼问道。
“三个月后不出意外的话。”春日对他笑脸相待,但语气略带保留。如果她拿到通天鉴便会离去,那么这个七师弟便当不成,退一万步来说,她也永远成不了他们的七“师弟”。
“想不竟是你这小子,我可听说了你在大殿上的表现,别说你还真给咱们师兄长脸,不过就是长得弱点,放心师兄会好好锻炼你的。”五师弟想起什么一脸满意地看着春日,他是一个直率简单的人,心中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没用的,她那凤然师兄不是“锻炼”了她十几年,成果就是他现在所见的样子,就不知道如果由他来锻炼又是何番情况。
“师兄,你们怎么回来找我的?”春日奇怪一看了眼自觉地挽起她走狄夭,便边走边与五师弟谈话。
五师弟澹台桀骜枕着双臂边走边向春日说明:“是大师姐,说你第一天来白鹭林担心你迷路,送你来的弟子只能站在边缘处不能,就让桃夭就去那里找你,但没想到桃夭这笨蛋却睡过头,无奈大师姐就让我和他一起来接你没想到去到那里你已经不见了,我们就一路找来。”
春日握着的软软小手一惊,弱水般的双眸不安地看了春日一眼,头低得快炕见了。
“对不起……”
春日笑了,放开了他的手,像是一缕清风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你刚刚已经道过歉了,现在也该说句谢谢了”
桃夭抬起无暇清纯的脸,脸上带着诧异还有点点胭脂粉晕,他菱唇半启带着绯色地看着春日。一看见春日的眼睛,那瞠开双眸又猛地压低下去。
许久才轻轻地说了声。
“谢谢。”
澹台桀骜哈哈大笑指着春日与桃夭:“你们说的话也太肉麻了吧,又在哄女人,男人说话就要堂堂正正,大声肆意才对!”
所以说当他听到春日在大殿之上勇挑北渊那神般存在的人时,才会如此欣赏她,毕竟她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
桃夭有点失落地看着那温柔触感消失,又听到澹台桀骜刺刺的笑声,眼眶微红地看向他,无声地控诉着。
见桃夭快被自己逗哭,澹台桀骜嘴一僵收了笑声,有点心虚地不敢看他,要说他很怕他的眼泪,感觉有一种罪恶感。
见澹台桀骜安静下来,桃夭俏脸带着红扑扑就俏然拉起春日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唉?等等我,七师弟你不是走得特慢的吗,怎么变快了?”听着澹台桀骜的声音,桃夭笑靥如六月桃花迷人。
一路说说笑笑,感情自然亲厚不少,春日蹈吐风生,澹台桀骜的直言率语,桃夭的腼腆怡人,让三人都相处自然轻松。
不多时一片紫色映入春日眼中,她微怔喃喃道:“薰衣草?”
七月的微风自由而芬芳,淡紫色的香气在明媚的空气中游离,满眼的紫色薰衣草摇曳,明亮而平静。闲来写诗的微醉身影,透露出来的那份典雅
“哦,你说那片紫色的东西叫薰衣草?”澹台桀骜接下春日的话没有怀疑,这一路上对她的见识多闻也有些了解。
“那些东西是大师姐从一处山谷移植过来的,她好像很喜欢没事就站着遥看它们不语,所以你小心点没事别踩坏了不然就倒大霉了,知道吗?”澹台桀骜左看右看一副怕怕地压低声音对春日警告着。
春日见他每次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