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鸟院座下弟子临路拜见掌门。”临路弯腰行礼,言语恭敬却带了一丝不安。
身后五人也随之行礼。
北渊于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五人,久久才开口:“这次考核的只有五人?”
他的声音不太,却清晰无比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北渊于天的余音渐褪,临路惶恐得匍匐下身子。
“请掌门明鉴,却还有一名弟子入选,可……。”他犹豫着如何开口,一来他对那名叫春日的少年有着好感然想他此次激怒掌门,另一方面这次接待考生的事情皆由他负责,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罪责。
“怎么回事,既然还有一名考生,为何却末将人带到,简直太胡闹了。”一声喝道,只见一名名身穿水墨色衣外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头戴一片毡巾的中年男子从紫金楠木座椅上站起。此人是浩气正场院长,欧阳北峭。说完视线有有意望向慵懒在依坐在对面的一道白色身影。
在北渊派浩然院与风花雪鸟院之间水火不容已然不是秘密,欧阳北峭自诩一身正然浩气,作派正风,绝对以严谨来对待学生,而风花雪鸟院长却一身散骨,行事妖媚,简直邪风歪道,实怪他炕顺眼,如今连带他座下弟子也心存偏意。
雪绯色低着头,瀑布似的墨发一泻而下掩住了他的脸,而越发衬托出珍珠白色脖颈的玉色光泽,肤若凝脂的指尖轻轻掉起一段黑发,呵呵地问道:“临路,你可知错?”
临路握紧拳头,头伏得更低道:“是,临路知错,只因……”
“诸位,诸位,春日姗姗来迟,实在有愧啊……”此时大殿上响起一声温和清润的声音恰好截断了临路的话。
临路一惊,猛一抬头,眼中肯显带着错愕。
冷峻黑瞳微缩,不留神色地看过去。
北渊于天背负双手,一双深不见底的瞳仁一瞬看进门口之人。
欧阳正峭与众人也闻声看去,只见门口一道青衣少年缓步走来,他的步伐轻而浅,慢步闲至,脸上带着微笑,一时之间如沐春风。
众人虽然有一瞬间呆怔,却有点怀疑地看着春日,暗道:这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少年竟然能考核,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春日一路面带微笑一路走着,雾意绯绯的双瞳看向北渊于天,眨了下眼竟微眯了下眼便低下头,真是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啊,差点没灼伤她的眼。
北渊于天自然是紫衣人,当初蓝老头儿临走之前曾对她言:此次考核掌门也会隐身其中,你自个儿要把握机会。
考生百人中她一眼就能看出北渊于天与冷峻与一般人之不同,他们身上的气质绝对是在优越与高高在上之中生成,当时她并没有确定到底谁才是北渊于天,直到冰封之路她才确定。
北渊于天瞧见春日镇定如常的表现,淡金的双眸微闪,接着便坐下。
“何人?”北渊于天轻启双唇,目光如柱定在春日身上。
临路担忱地看了春日一眼,一抿嘴再次伏下身体:“秉掌门,此人就是考核六人中的春日。”
“春日?即日此次招收的弟子为何在才到?”欧阳正峭为人作事一板一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非常有时间观念,如今春日此番前来必然会遭到他的不满。
“其实……”临路正想开口春日却开口打断了。
“在下春日,末请教?”春日清走几步,面带微笑地看着欧阳正峭。
余光观察着高台之上俯视众人的北渊于天,见他并末阻止但放心继续。
显然欧阳正峭也注意到北渊于天放任惮度,于是便冷哼声道:“区区小儿,也凭问?”
春日脸上依然戴着惬意的笑容,并不在意欧阳正峭无礼的言语,充满敬意地施了一礼:“首先春日为今日的迟到向各位陪礼,望各位以情恕人,和以处众,宽以待下,恕以待人,君子人也,您认为呢?”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春日以一句怒人待人,君子也,欧阳正峭更是无从返,要知他一向信奉不朽之名誉,独存于德,如今心中虽然不忿之气但却意外地对春日心中的满少了几分。
因为他就喜欢有文学涵养之人,虽从几句话中就得知此少年必是学识过人。
“本院长念你初犯此次便不与你计较,望以此为鉴。”欧阳正峭面目刚正,虽有点恃才傲物,刚愎自用却为人一身正气,对北渊更是忠心,是以上任掌门才会任他为浩然正气院之长。
春日莞然一笑,道:“百川,有容乃大,院长真是虚怀若谷之人。”
欧阳正峭这一听眉眼一展,这马屁真是拍得实大实的,虽然众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故意拍的马屁但春日年少沉稳,一脸温和只会让人感觉他只是在认真说自已的心里话。
北渊于天一直在旁不动声色,如今见最以严格规矩著称的欧阳正峭竟然被春日几句话便放过他,不由得挑眉闪过一丝讶意。
他倒真是敢说!而偏偏欧阳正峭还就吃他这一套。亏得所有人以前都以为他是油盐不进,面对他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就怕被他抓到痛脚难以脱身。
冷峻见此睨了眼春日,闪中竟闪过一丝笑意。
其中就属临路最为震惊,他没想到春日如此大胆完全不怕浩然正气院长,敢以与其对峙,还让他松了口,这完全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一想到刚刚滇心吊胆,如今的轻松仿佛不是真的。
“春日,你……”临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