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硝烟尚末上幕,韵光流逝,弥国凤朝三月,一年一度彩灯会正热火如荼的举行着。
家家张灯结彩迎灯会,在东门过去,一道河堤横卧水面,这一带尤为热闹,一条河堤布满了各色各类花灯,小贩们各占一隅布以字画或灯谜,挂着精巧,雅致,雍容华贵风格迥异的彩灯,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可谓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还有不少帝都的贵族子弟以车代行,真是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凤朝。
春日一到城中亦带了桃夭与双胞胎一同前来观玩,他们三个自小便生活在北渊半岛,甚少外去游玩,一见新奇的灯会便兴奋地拉着春日一同左窜右挤,见他们玩得开心,目光羡慕地望着别人手中花灯,便叹了声自掏腰包替他们一个买了一盏。
见他们笑得一脸满足也受到感染,一同笑欢起来。
清河湖畔,四周喧嚣如花,灯火点点,闪烁荡漾,辉煌如昼。长长的河堤上,一艘艘精美堂皇的花般游行而过,上面同样灯火辉煌,通明照天,映得堤岸边柳树生辉,银光缭绕,美不胜收。
“春日,那般很漂亮,我们上去坐坐吧。”千与凑近春日耳朵喊了声。
春日瞧了一眼那所说的漂亮船,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确定要上去坐坐?”
声音不重不轻,却在人声吵杂中清晰地传进千与耳中。
千与看见她的表情有片刻迟疑,于是拉起千寻与桃夭一起道:“我们都想上去瞧瞧。”
春日闻言望向他们三人的眼睛,确定之后,微笑道:“好,那就去吧。”
得到首肯,三人立即笑靥如笑,竟比那洁白的琉璃花灯还要璀璨几分,一时间引人不少路边少女停躇痴迷。
春日错开了眼,总觉得有几分心虚,感觉自己正将这三个纯洁的娃带进狼窝中。
千与千寻没管那么多一手拉一边,牵着春日就朝船上走去,而桃夭朦胧的眼中起了雾意,抿了抿嘴,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
春日自然留意到了,她转过身回头,正待开口,然知道为何见到他的那副仿佛被抛弃的模样,心骤然一痛。
按住心脏,蹙起双眉,春日不解地看着桃夭,眼神有点迷离,仿佛在透过他又似地找寻其它什么的痕迹。
“春日,怎么了?”桃夭见她面色遽变,急身上前问道。
千与千寻也担忧地看着她。
春日回过神,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勾唇浅笑面无异色地抬步进船,柔和的面目却在粼粼河光中显得异常冷清。
这次春日易容的样貌多了几分俊俏,是以也引阑少客人的关注,但是与他身后那三名少年相比,却黯淡无光。
只见千与千寻这对双生子秀美无双的脸,一时之间立即沸腾了花般上姑娘们的狼性,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争着要去服伺。
“这两位公子,是我的。”
“去你的,还两个,我只是其中一个就知足了。”
“什么玩意儿,一大把年纪都能当人家娘了,别肖想那位公子了,回家喂去。”
“谁踩着我脚了,再不放开就别怪老娘抓她头发了。”
春日忍住快溢出的笑声,趁双子被缠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果断地离开船上。
看那双生子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她就止不住上扬的嘴角,突然她想起还有桃夭,他可不比千与千寻,就他的性子估计再待下去得吃亏。
万一有一天他真的想不开,要嫁人的话那不是冤枉了。
思及此,她又一去一回,怀中已挂上个人肉袋子了。
感觉他在隐隐发抖,春日顿时觉得也许自己做的稍微有点过份了,摸了摸他的头发,她轻声唯恐吓到他。
“没事了,那些姐姐们在跟你开玩笑的。”汗,这种话估计小孩子都不会信的吧。
“真的?”桃夭抬起头来,脸上怯怯,双瞳似雨后西湖涟漪,无光无限。
“当然。”春日笑得亲切温和。
“喔,春日,我困了……”说着说着,他腥松着睡觉,摇摇晃晃便直栽进她怀中,呼吸已趋平稳,已然睡着了。
此时,千与千寻也狼狈地冲出船,看着春日便冷着脸上前,春日笑看着他们,到是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没想到的时,刚走进他们就泪眼朦胧,准备行云布雨了,春日顿时觉着不妙,于是将怀中狄夭一推,直接放进千寻身上。
再一看那青色人影已不在原地,千与千寻脸色一变,竟咬牙笑得阴险。
“哼,竟敢耍我们!”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如同水面上浮起的落叶,春日静静地站在湖中央脚尖一点,如凭空瞬移便立在一座镌刻精美、构造坚固的石拱桥上。
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却无人留意到。两岸店铺酒楼繁荣,笙歌连成一片。州桥柳岸上林立玉兰灯罩,孩童嬉戏燃放五彩焰火,晶莹璀璨的光亮不息,人在柳林中走,如同在火树银花中漫步。
这时噼噼啪啪的烟花声响起,咻咻直冲天空。
五彩璀璨的烟火绚丽了整个夜空,明亮耀眼的光芒。帝都奠空源曰断地被烟火染得霞光四散,绚丽多变。那盛开渐变的色彩,时而瑰丽,柔弱如荑盛开似花,那拖着金光闪闪的粉末,依依不舍地从天空滑过。
春日安静地伫立在喧闹的桥上,清亮的瞳仁映着流光溢彩,嘴角噙着一抹像风,亦如云般轻柔,自在的笑容。
回眸间,不经意划过湖心,眼睛便撞入一双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