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像今天这样把他叫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告诉他,他要怎么做,该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反驳她了,开始质问她了,她才知道,原来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长大了。
长大了。
她也就捉不住他了。
周晴的眼眶在回忆中越来越红,最终捂着脸无声痛哭了起来。
她不是不懂满足。
她不是存心要招儿子恨。
她一个女人,在这复杂的家庭,从年轻时因为家庭利益不得不嫁给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更是一个视权如命的男人,还有一个他前妻留下的孩子,都是一样。
她不狠,她能怎么办?
她不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儿子站上高位,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是她做这些,却让她的儿子这么怨她,这么恨她,这么疏离她。
——
“阿姨还好吗?”南川璟臣从周晴的房间下来,下楼时南川文希抬头,唇边挂着笑意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来。
凌焕夜也坐在沙发,不过他是背对着南川璟臣而坐的。
听到南川文希的话,让他下意识转头看了南川璟臣一眼。
手插在裤兜里,南川璟臣神情冷漠也懒散。
一步一步下楼,脚步不急不缓,气定神闲,走到沙发完全坐下,双手舒展开靠着沙发,他慢悠悠的开口“很好。”
“那就好。”南川文希的笑意不达眼底,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拿了酒杯和红酒过来。
南川文亲自为凌焕夜和南川璟臣倒上,他举止动作优雅,宛如贵族王子。
然而,随着他倒酒的动作,凌焕夜那张清澈如同儿童的眼眸也眯了起来。
红酒半杯便是礼貌,而南川文希却是倒上满满的三大杯。
“干了如何?”话是在问,但是他自己端了一杯起来当真是一口饮尽。
漏下的酒水顺着他艳红的唇角滑落滴进他的领口,显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成啊,文希还真是爽快,那我也干了,不过璟臣你可不能,你的我也喝了。”
都知道南川文希针对的是南川璟臣。
不过凌焕夜同时端起两杯酒他也没有阻止,只是那似笑非笑,似讽非讽的眼神儿,一直盯着南川璟臣不放。
他以为他了解南川璟臣。
他以为南川璟臣在他的眼神下一定不会让凌焕夜替他喝掉那杯酒。
他以为南川璟臣的男性尊严会被他的眼光激得中他的计。
然而,这些只是他的以为。
南川璟臣在他的目光下,稳坐如山,神情淡然,更是让凌焕夜一口气喝掉那杯原本该属于他的酒。
“喏,干了。”两只杯子杯口朝下倒了倒,凌焕夜那张扬的银发在光的折射下,更加夺人目光。
看到这里,南川文希表情更加玩味了。
“没想到,璟臣你的想法已经让我捉摸不透了。”
怪不得m国事情处处受阻,事事被打压。
别的原因不说,有一点是一定的,南川璟臣的办事手法和以前大不相同。
只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牌,却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打,所以他活该输。
不过这样嘛,他更加更加好奇改变南川璟臣的原因了。
听到他这话,南川璟臣依旧是表情淡淡,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唇边浅尝,他的话极其对南川文希的心。
“我不介意把牌摊出来,但不会让人知道我要怎么用这些牌,说来,这出牌的方法还是你教我的。”
哦?
南川文希那双狭长多情的丹凤眼微眯起似寻思着什么。
半响,他掀了掀唇,极其无奈的开口“我还真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给自己挖过这么大的坟墓。”
呵呵!
凌焕夜一声笑意出来,好兄弟般的开口“行了,教没教以后再说,这酒喝下去还真有点劲儿,文希,这什么酒?”
“78年的ceaurayas!”南川文希唇角始终带笑。
凌焕夜似乎一直在两人之间调和,又或者说,凌焕夜总是在南川文希刁难南川璟臣时,跳出来护着南川璟臣。
对于昔日可能还算朋友的凌焕夜的做法,南川文希一直是无所谓的。
他们这些人,不需要朋友,所以谁走谁留,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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