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妖媚的水眸含情看着他,微仰的脖子线条不高不低,恰好撩人。
她赤裸着身体,曲线撩人,男人眼中的尤物,女人眼中的狐狸精,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是没有看她半分。
见她不回答,怒火心生,黑眸一沉一冷,下床随意披上浴袍,扯着她的头发打开房间的门,大步往外走。
“啊……”
头发扯着头皮,疼痛钻心,然而男人没有半点怜悯。
拉着身上没有半点遮羞布的她站在楼梯口停下,他问“你是谁?”
一身黑色浴袍的他,发丝微乱的他,如地狱修罗的他,高高驾临于众人之上的他,愤怒的他。
沈沫进来看到这个场景,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家里所有的佣人,包括三个助理都闻声赶来,没办法,荣青那一声尖叫过于凄厉。
加上这里有警报,和他们那边的别墅关联,只要这边有异样他们立刻就知道。
荣青没想到会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难堪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她开口向沈沫求救。
“沫儿,救救我。”
沈沫还在呆愣中无法回神,嘴巴张了张,声音却没有吐出来。
南川璟臣衣袍凌乱,荣青浑身赤裸,就在哪一点时间,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叔叔,又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又为什么把荣青这么狼狈的扯出来?
她问题很多,疑惑很多,脑袋乱了。
心,莫名的痛了。
“荣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安凡柔的眉头死死的拧了起来,看到荣青赤裸着身体,好像明白了什么。
“沈沫,救我……”荣青没有回答她,一味向沈沫求救。
“没人救得了你!”一声冷喝,南川璟臣抬脚一踹把荣青踹了下来。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声化作无数个回音在耳边像魔音般缠绕,沈沫一颗心像是上了绞行,惊得发痛,痛得发闷。
荣青赤裸躺在地板的样子,一脸痛苦呻吟的样子,一切发生得那么迅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都发生了。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三个助理,穆舒吩咐李婶去找一件衣服。
言洛上前,查看荣青的伤势。
谢澈安抚沈沫的情绪。
“沫儿,乖,爷的脾气就是不能碰到女人,要是碰到女人,他就会变得残暴,不要怕。”
“……”
没有理会在耳边说话的谢澈,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条楼梯的距离,沈沫无声的和南川璟臣对望着,在暖气房里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全身冰凉。
“沈丫头,这是荣青该得的,没想到她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爬上你叔叔的床。”
社会险恶的模样,安凡柔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对荣青现在的状况,她冷然漠视。
“沈沫,为什么你不帮我?不是你叫我上你叔叔的床,不是你告诉我他房间的位置,还制造机会让我顺利进来吗?”
荣青不甘落到这个地步,她刚刚向沈沫求救她居然无视,就算是死,她也不要沈沫好过。
“轰!”
荣青话一出,整个空间都炸开了。
客厅的佣人窃窃私语,一脸不可置信。
特别是站在最高处的男人,铺天盖地的冷意和失望掩在那双黑眸之下,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沈沫不想去解释,也不敢去解释,如果他一生气,会不会也像对待荣青那样把她推下来?
“沈姑娘,你解释啊,不是她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解释?”
安凡柔在旁边替沈沫着急,推了推还处于雕塑中的她。
“谢澈哥哥,麻烦你送安丫头回去吧。”说完她绕过荣青上了搂,虚软的腿脚必须借着扶手才一步一步渡上去。
她的背影,单薄的让人心疼。
谢澈送安凡柔离开,言洛让人送荣青到医院。
浅沁园所有的人,都去做各的事,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上了楼的沈沫,却是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身体的颤抖也无法控制。
南川璟臣那暴戾的一面,那嗜血的眼神,还有当她面甩荣青下楼的那股狠劲儿……
沈沫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他身边没有被摔死真的很万幸。
午饭沈沫没下去吃,南川璟臣也没有露面,一屋子的佣人战战克克。
倒不是因为南川璟臣摔荣青的是,而是沈沫和南川璟臣闹别扭的事。
爷的脾气到今时今日,已经是算好的了,要是放着以前,今天这女人触碰了他的底线,那就不是摔下楼这么简单了。
沈沫说到底还是不了解南川璟臣。
一颗脑袋晕乎乎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在无意识中,要么身体轻轻颤抖一下,要么突然惊醒般瞪大原本就大的眼睛,满是惊慌。
一个晚上,她不记得自己是否洗过澡了,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躺下睡觉。
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她,醒来时,也感觉不到任何疲惫,但是脑袋却是一盆浆糊,在里面摇来晃去。
她的心情很糟糕,状态很不好,但是脑子很清醒,清楚的记得昨晚的那一幕。
嗓子干涩得厉害,她下楼想去倒一杯水喝,脚步到楼梯口时停下了,她听到言洛和穆舒的声音,但是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他们在说荣青,放轻了脚步,移了几个楼梯。
听到言洛说“昨天送到医院时就是这个状况。”接着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