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撒娇般的蹭了蹭他的脖子,姑娘的声音柔了又柔“叔叔,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男人把她拉到身前,捏着她的手,回答得很干脆。
反手一转,指尖在他宽厚的手心戳了戳“那我可以求叔叔一件事吗?”
求?
这话让男人敛起眸底一点不明显的柔情。
“什么事说!”他不喜欢自己的小丫头在别人面前低头,哪怕是他自己,他也不允许她卑微半分。
“叔叔…我想和安丫头一样,去打工。”
打工?
南川璟臣能答应吗?肯定是不能。
自己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的小丫头要去别人那里打工,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
“认真的?”他的神色很平淡,凉薄的唇更是抿成一条直线。
沈沫见这事有得商量,快速点了点头“嗯嗯,绝对认真的”
她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南川璟臣觉得可气又奈。
“这样吧,给你一个考核期。”
他很认真,见这件事得到他赞成,小姑娘心里别提多开心,又点了两下头,她认认真真看着他,听着他要说的话。
南川璟臣并没有说话,而是搂着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放开她的肩膀,指着楼下过道的几盆花。
“裁剪花草的师傅回去几天,刚好你来代替他的位置。”
“可我不会……”
话未完,在南川璟臣的眼神中停了下。
不会不去学就永远不会。
她那点透明似的小心思瞒不过南川璟臣那双锐利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有自信可以几句话让沈沫打破这个想法。
但万事求完美的男人不想让日后小东西再提起这件事。
那么他现在要做什么呢?
就是把小东西心里那点想打工的想法连根拔起,连渣都不剩。
在大灰狼面前,单纯白暇的小白兔就只有乖乖被算计的份。
“我只要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那双本来就凛冽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在几分故意的成分下,连一向不怕他的沈沫都有几分压迫感。
“做!”
她会不做吗?
不会。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好,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去把那几盆浇了。”
沈沫杵着没有动。
见她没有动作,南川璟臣表情难看起来“还没做就后悔了?”
“不是……叔叔,那个工资……”
这话沈姑娘还真有点不敢说,自己在他这里白吃白喝,他还供她上学,她居然还……
他盯着她勾唇,缓缓吐出一句话“一个小时一百。”
一个小时一百,这是目前最高的价,可在南川璟臣眼里,那就是一颗小小的尘埃。
“谢谢叔叔。”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样。
谁让她身边有一个天天数着钱,领到工资就高兴半天的好姐妹儿呢?
她现在是完全被熏陶出来了。
她也想感受到那领到工钱的滋味。
看她蹦蹦跳跳离开,南川璟臣坐回办公桌处理文件了。
小东西喜欢怎么折腾,只要在他视线范围里,只要在他保护之中,他随她。
——
沈大小姐要浇花,一群佣人跟着忙进忙出,工具,装水,提水,连在厨房帮忙的李婶都跑了出来。
现在天气在慢慢转凉,怕沈小姐淋湿了自己,怕把她的细皮嫩肉磕着碰着。
“哎呀,小姐,小心点,离远点,那枝儿那么大别伤了自己。”
“小姐,注意脚下,别伤着脚。”
“那太高了,要不我来吧。”
“小心点……”
一群人跟在她屁股后面手忙脚乱,沈沫自己刚开始倒是玩得挺开心,慢慢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三大助理一起出现,显然是得到召见。
不过看到沈姑娘的模样也纷纷停下脚步。
言洛更是咕哝了一句“这大小姐确定是来帮忙的?”
闻言,谢澈痞痞的搭着他的肩膀,邪笑道“只要别让爷不高兴,她做的事就都是帮忙的。”
笑了笑,言洛不可置否。
穆舒敛着神色,没有插入两人的聊天之中。
为什么他能成为三个助理的老大,还最少得到处罚?
他的能力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他做事严峻,话少,和着南川璟臣的调来。
谢澈为什么能力和穆舒不相上下,更上言洛一层,却总是命悬一线?
他浮躁,自命高傲,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只要照照自己的心,就是是把自己的命玩进来,他依旧是一个高傲的主。
言洛呢?
三人之中最低调。
他痴迷学医,对于勾心斗角,打打杀杀他不感兴趣。
他会甘愿为医学牺牲,但他不愿自己死在除了医学之外的事件上。
这样看来,老大之位,除了穆舒,还能有谁?
三人进了门之后就出事了。
本来沈姑娘在南川璟臣指定的地方浇得好好的,无奈都太高,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酸得她想扔掉手里的水壶。
为了自己的工资,她坚持下来,跑到游泳池旁边浇,那边花矮。
结果浇不到两棵,脚一滑,落水了。
“啊——”
惊叫划破天空,心里一紧张连自己会的那点游泳的小皮毛都使不上来,只能无奈的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挣扎着。
“小姐……”
“小姐。”
“小姐,能过来吗?”
“救命啊,小姐落水了。”
“小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