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鄙视,转瞬即逝,她面上带笑,不露声色的摸走云儿袖中的信封,“霂蕊和你说了什么?”
云儿眉头一皱,连忙抽出手,这一次流苏却没有刻意为难,云儿轻易远离了她,厌恶的退了好几步,“霂蕊姐姐说了什么跟你有多大干系?”
东西已经到手,流苏不愿意搭理云儿,她收敛了笑意,脸上含着的讥诮让云儿气得发抖,“我不过就是随意问问,你不说拉倒。你以为我想碰你一下,让我都恶心得发慌。”她一边说一边抽出帕子擦拭着手指,仿佛上面真有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云儿虽然脾气好,但也忍不住流苏如此嚣张,“滚出去!”她拿起一旁的笤帚,像扫垃圾一样的赶着流苏。自从秦王中毒以后,流苏日日跟着小姐入秦王府,渐渐得不知为何她就嚣张起来,整个魏府,几乎是横着走。
沾染了一身的灰尘,流苏气得跳脚,她扭身就走,“你以为我乐意在这里带着啊,哼。”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流苏摸着袖子中的信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方才霂蕊跟她说话的时候,自己一直躲在院门后,听得一清二楚。进来和云儿套近乎不过是想拿这封魏烟华指明要交给卫王的信。拿到这封信,她便可以去秦王府邀功,眼前困境顿时刻解。
既然她决定了要离开长安,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回来。流苏面上笑容美丽,但眼角流露出算计却生生折毁这份明媚。
魏府大门,任维希靠在马车中,他握着杯清茶,神色慵懒。魏烟华眼眶通红的从府中跑,她撩开帘子,哗的一下坐到他身边,动作太大,几乎把他手中的清茶掀翻,任维希随意拂了拂,“决定了那就出发。”
魏烟华没有答话,任维希也不在意,她扣了扣车门,“霂蕊,走了。”
霂蕊跳上马车,“是。”
车轮的转动起来,听着车外的马蹄声,魏烟华再也忍不住,她掀开车帘,趴在车窗上,远远望着魏府的方向。
九死一生,好歹也有一线生机,李玄霸,等我……
趁着浓重的夜色,这辆简朴的马车渐渐驶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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