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顾夏已经充分的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无宠。

跋扈不是理由,纵然在皇子五七的时候闹腾,可无限期的撤销绿头牌,这个惩罚太大了。

这时候她才知晓,在她撤绿头牌的时候,阿玛被降罪,官品降两级。

早先是京口将军李显贵、镇江府知府刘元辅两人,侵吞军饷,被兵卒告发,因二人是麻勒吉手下,因此他就被治了失察罪。

这罪有轻有重,幸而百姓记恩,遣人上京陈表,这才从轻处罚。

定了官复原职,官品降两级的罪。

今年秋日,麻勒吉被参,说他复职两年,没有一点政绩,说明不将圣上的恩典放在眼里。

应当官降两级,任别的职位。

顾夏若有所思,原来原主病重,是因着忧愁父亲所致。

可惜麻勒吉从宣读康熙登基的重臣,变成一个督捕理事官。

怪不得原主的日子不大好过,一点都不像有人撑腰、后台极硬的样子。

虚张声势的,只能以尖利的语言来维护自己。

“给本宫拿一根甘蔗来。”吃了好几天的萝卜,感觉整个人都要变成萝卜了。

香颂欲言又止,不敢多说,这段时间,嫔主子愈加有主意,容不得别人插嘴。

可囫囵的甘蔗,啃起来也太不雅观。

香榧端着托盘,有些蒙蒙的说道:“嫔主子,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若觉得奴才筹备的不好,那奴才再去学几招新鲜的。”

托盘上头整齐划一的码着黑色甘蔗段,瞧着挺漂亮的。

顾夏摇头,先安定香榧的心:“你做的很好,只本宫好这一口罢了。”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绿色的雾气在指尖氤氲,缓缓划过黑色的甘蔗皮,滋养着清甜的果肉。

前几日康熙来访,她正在收拾脚趾缝间的伤疤,被他一惊,也忘了查验效果。

后来想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又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看来只能通过食物,来增加自身的属性值。

她也实验过,她每天能滋养的食物,只能够她吃一顿的量,再多就不成了。

香颂咬唇,她有些不解,万岁爷瞧着对主子也上心了,为什么没有传召侍寝呢?

主子们的心,真真的海底针,难猜的紧。

咔哧咔哧的劈着甘蔗,顾夏心中安定不少,她盘点一下自己的优势,除了她现得的美貌值之外,她一无所有。

大佬爸爸没有大佬,只有爸爸了。

最重要的是,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一个关系谱。

世人皆知,康熙的功绩之一,就是智擒鳌拜。他对于康熙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但凡受得委屈,鳌拜都要承担一二。

而麻勒吉,是鳌拜的姻亲。

这就不得不说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了,她长姐嫁给鳌拜次子法喀尔,二姐嫁给遏必隆五子福保。

她还有五个哥哥,能保住嫔位的荣光,全靠这几个哥哥给力。

而她作为年幼的幺女,比大哥家的女儿年岁还小些,因此兄姐都拿她当闺女疼。

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麻勒吉失势前,她还真没受过什么委屈。

对于钮妃锲而不舍的招揽,她也算是明了。她跟钮妃,还真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轮亲戚关系说起来,她还真得叫一声姐姐。

咔哧咔哧。

顾夏啃了个痛快,吸了吸鼻子,想到昨日康熙说,要给她送炭来,这都近中午了,还没个踪影。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吐掉最后一口甘蔗渣子,就听晶帘外有人禀报:“内务府遣人来,送了两框子白炭,这会儿放在库房中,主子您日常用。另有黑炭若干,放在厨下,那管事的说,这炭易起险情,他两日一送,若主子不够使,随意遣小太监去说一声就成。”

这话禀报的有条有理,惹得顾夏侧眸,“你闪身出来,本宫瞧瞧。”

晶帘后出现一个小太监,微微弓着腰身,眉眼低垂。

“你抬起头来。”顾夏好奇。

小太监一抬头,她就有些呆,这少年长得着实漂亮。细长翻飞的柳眉,微微下垂的狗狗眼透露着无辜,一张小小的唇,嫣红水润,好看极了。

“你叫什么?”

“奴才小德子,给嫔主子请安,嫔主子万福金安。”

轻轻的唔了一声,顾夏暗自记下,挥挥手让他退下去。

下午的时候,她又练习一会儿刺绣,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晚膳时分,顾夏让人摆在中堂,打算随意吃一点就成。

蒸酥肉、酱烧黄花鱼、蒜香时蔬、花旗参石斛排骨汤,有荤有素,有菜有汤。

顾夏本想着要管理身材,最后还是吃了个肚圆,躺在塌上让香颂给她轻柔的揉着肚子。

“明日给钮妃下个帖子,就说本宫想她了,请她一聚。”顾夏弹了弹护甲,莞尔一笑。

想到钮妃见她时那傲娇的神情,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既然跟钮妃有这么亲昵的关系,那不妨再拉近一些。

香颂应了,躬身下去安排。

夜里风凉,室内因燃着地龙,故而暖融融的,顾夏洗漱过后,就施施然的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顾夏不喜欢这个活动,看见皇后,就想到皇帝,再想着帝后情深,那她们这一屋子的妃嫔算什么。

行福礼的时候,她在想,刚才瞧见皇后,她坐下的时候,隐晦的扶了一下腰,而昨夜,康熙并未传召嫔妃。

所以因


状态提示:7.第七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