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感动他的舍命相救,还是气愤他的隐瞒,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赖在这里不肯走,并且,还以身犯险,宁儿想想不禁后怕。
心头异常烦乱,宁儿手中捏着那姬氏玉,来到了江cǎi_huā的房间。
他的房燃着昏黄的油灯,灯光下,他刚刚淋浴过,松宽的浴袍罩在身上,性感胸膛若隐若现,长发微微零乱,此时,他正斜倚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宁儿气乎乎地闯了进来。
宁儿上前,与江cǎi_huā四目相对,看他眸中笑意浓浓,“这玉是你的?”宁儿将玉举起,沉声质问道。
“咦?宁儿,这可是哥哥送你的订情信物,难道你忘了?”
江cǎi_huā笑的越发灿烂,兴味的目光瞥了一眼那玉,便将目光定格在宁儿脸上,宁儿一听江cǎi_huā如是说,不禁有些气结,说来也不怪江采有意隐瞒,曾经他的确是与她说过那玉佩是他们的订情信物,可是,那时,她没有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后又没将江cǎi_huā的话当回事,难不成说到最后,到是成了她的不是了?
宁儿有些无语,好,就算是他曾经暗示过她什么,可是,这玉是西凉国君之物,怎么想,也不会把西凉一国之君与江湖上大名鼎鼎的cǎi_huā贼联系在一起吧?
“哼!”宁儿冷哼,将玉丢到江cǎi_huā怀中,“还你!”
江cǎi_huā轻笑,并不打算收起那玉,“宁儿,这玉可是认主的,它跟了你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认定了你这位女主人。”
“江cǎi_huā,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宁儿可急了,江cǎi_huā是西凉一国之君,她是清龙王朝的公主,虽然她的身份还未公开,但是江cǎi_huā是知道的,如若因为江cǎi_huā的感情而牵扯到两国,引起不必要的纠纷,那可就不好玩了。
一年前,在裴府时,宁儿一夜之间突然在床上发现了这块玉,现在想来,才知定是江cǎi_huā趁她熟睡潜入她房,他果真不愧为cǎi_huā贼,连她也敢如此轻浮对待。
更可气的是,在江南绿柳山庄时,他居然易装成那臭乞丐几番吃她豆腐,真不如仙如嫡的一国之君,怎么就下的了手让自己变成浑身臭兮兮的乞丐?
而且,她还几次与臭烘烘的他同枕共眠?
他看光光她的身子?‘
突然,宁儿脸红了。
江cǎi_huā但笑不语,安静的看着宁儿千变万化的面部表情,最后,竟然红了脸,她想到了什么?江cǎi_huā饶有兴味的挑挑眉,等待宁儿接下来的反应。
突然,宁儿一回神,面上带着淡淡的桃红,目光专注的看向江cǎi_huā,认真的凝视,她的身子突然向他靠近,她强势的一把将他推倒在床,玲珑的身子缓缓压下,那柔软香甜的娇躯令江cǎi_huā瞬息间浑身僵硬石化,天啊,宁儿在玩火吗?
江cǎi_huā滚动了下喉结,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宁儿。
宁儿哪里想到这些?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他的胸口。
宁儿想要他?
如此暧昧的动作,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稍时,宁儿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用,伸手,缓缓的解开他的衣襟。
烨说的没错,一年前,就是他,是他为自己挡下那一剑。
宁儿愣愣的瞪着那剑痕,泪意泛上眼眶,心中五味陈杂,一时竟然愣着无所动作。
江cǎi_huā发现宁儿的异常,定睛一看,才发现宁儿正瞪着他的胸膛发愣,并且,泪水朦胧,他心中不解,稍一怔忡,他突然反应过来。
浓浓的失望,原来,宁儿不是想要他?而是,来看他的剑伤?他就知道,宁儿,怎么可能会想到要他?
突然,胸膛上传来一丝凉意,江cǎi_huā一看,竟是宁儿的眼泪滴落下来,那晶莹的泪珠就结在他的胸膛之上,他突然心中异常激动,哪怕是与她的眼泪融合,他都是感动的,他是多么的渴求她啊?
“宁儿,别哭!”江cǎi_huā伸手,拂去她的眼泪,同是,长臂一伸,将她圈于怀,贴紧着她的身子,微微用力,将两个人的位置颠换。
宁儿愣了。
四目相对,江cǎi_huā的缓缓的覆下唇,欲吻宁儿。
宁儿心中挣扎,她,似乎不想拒绝他!
正在这时,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宁儿与倏然惊醒,挣扎着想要起身。
江cǎi_huā哪里肯允?好不容易一个亲近宁儿的机会,他怎能放弃?
江cǎi_huā转过脸,看向门口的人,看到一脸怔愣的如夜与淳于烨。
他们二人本来是担心宁儿情绪太过激动,必竟江cǎi_huā不是常人,所以,前来探看,却不想,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宁儿被结实实的压在身下,转眸,看向门口的人,她顿是又气又急,“江cǎi_huā,你快放开我,如夜……”
良久的静默,如夜终于收起一片怔忡,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幅平静,眸光到处,幽幽的望向宁儿,对上宁儿慌乱却又无措的眼神,他心中微颤,“宁儿,今晚,你就在cǎi_huā房中休息吧,我与魂,明天再等你!”
如夜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安抚,一丝温柔。
该被安慰的人应该是他,不是吗?怎么成了他来安慰她?
宁儿瞪大眼眸,看着如夜,如夜浅浅抿了抿唇,与烨一起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良久,宁儿终于在江cǎi_huā怀中回过神来,心中狂跳,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