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土司设计绑走沈幕之后,又怕他伺机跑了,便敲断了沈幕的双腿,沈幕心里虽然有法子,但无奈双腿已废,他正准备结果自己,不能让蜀地白白浪费兵力,梅守备就在这时候冲了进来。
梅守备把他打横抱起来:“格老子的,你没事吧!”她眼中戾气深重:“看老子不干死这些龟儿子!”
沈幕:“...”
他头疼道:“阿阙,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会骂人了吗?”
梅守备愣了下,讪讪一笑,却把他抱的更稳当:“一时情急,忘了。”
他被抓的时候心情都没有这么错杂,他扶额道:“你...放我下来。”
梅守备大大咧咧把他往上一抱:“都这时候了,你害什么臊啊!”她关切地看了眼他的腿:“阿慕,你还疼不疼?等会儿我就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病,你不会落下残疾的。”
沈幕平生第一回被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横抱着走在街上,表情比断腿的时候还要痛苦,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那真是多谢你了。”
梅守备见他面色虽有些苍白,但气色还算不错,心下松了口气,玩笑道:“谢我什么,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要是两条腿断了,等到洞房的时候可怎么办?以后你就娶不到媳妇了。”
沈幕:“...”
他忍无可忍地回击一句:“娶不着媳妇有什么要紧,我还有梅守备呢。”
梅守备把他放到马车里,啐了声:“不要脸!枉我还当你是个正经人。”
沈幕:“...”
凭什么她就耍流氓,他随口说一句就成了不要脸?!
梅守备命人给王妃复命完,立刻给沈幕请了大夫,大夫瞧着沈幕的腿不住摇头叹气,梅守备给他叹的心烦,眼睛一瞪:“你他娘...”
沈幕按了按她的手,她才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扒了扒脸,换出温温柔柔的表情:“他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治好,大夫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她皱眉瞪眼还好,一脸温柔大夫的表情却更惊恐了,颤声道:“没,没事,这位公子只是腿骨错位了,重新接好就可,也不会留后遗症。”大夫想了想,又补了句:“不过至少得修养三个月。”
梅守备催大夫快接,大夫就取了木板来,认真给沈幕把两条腿重新接好。
沈幕却闲不住:“也不知阿笑那边如何了。”
梅守备按住他,让他躺下:“你放心,王妃已经被王妃带走了。”
沈幕这才松下一口气,伸手拂去额上的细汗:“那就好。”
他生的十分俊美,苍白着脸往那儿一趟,更有几分病美人的意味,梅守备瞧的心痒,凑过去摸了摸他的下巴:“还记着你第一日来军营的那天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当时对你图谋不轨?”两人对彼此不是无情,但沈幕却克制太过,让两人鲜少有亲近的机会,有时候她都怀疑沈幕是否对自己有意,不过亲近的机会难得,她也不会平白错过。
沈幕这情况,也不可能躲开她的贼手,只得皱眉怒斥道:“成何体统!”
梅守备变本加厉地调戏他:“敢问有体统的沈大人,是谁醉酒之后亲了我?”
沈幕:“...”
他被堵了个彻底,梅守备心情大好,却不再调戏他,起身道:“你好好修养,过几日咱们就能回蜀了。”
沈幕颇是无语地点了点头,梅守备命人炖了一锅骨头汤给他补身,等到沈幕略略好些,梅守备才带着沈幕回了蜀地,沈幕回家之后一直闭门在家里养病,梅守备前几日还常来,这几天却没过来了,他疑惑之余心里又难免空荡荡的。
他早就有心向梅守备提亲,偏偏见着心上人又难以启齿,想了好几个提亲的方式都觉得不够郑重,这才犹豫了许久。
沈蓉知道他受伤之后难免又是一番操心,又亲自送了好些补品过来,歉疚道:“哥,早知道你会遭那么大的罪,我说什么也要让你早些回蜀地。”
沈幕忙道:“这怎么能怪你?要是我当初小心点,也不会有这么些事了。”
沈蓉又跟他闲话几句,沈幕心里存着事,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听见‘梅守备’三个字才精神一振:“她怎么了?”
沈幕虽心仪梅守备,但碍于古板严谨的个性,面上从来不显。
沈蓉表情有些微妙,被他一问连忙岔开话题,东瞅瞅西看看,急忙起身撂下一句‘比武招亲’就跑了。
沈幕心里一沉,连忙着人打听梅守备到底出了什么事,等探听来他才知道,梅家在蜀地是大族,是当初老王妃一手提拔上来的,梅夫人见闺女年级不小了,急着为她找一位如意郎君,就想把她拘在家里预备成亲,她却借着出差的借口偷溜出城,连拔了好几个山匪的营地。
梅夫人担心的不行,也不好再逼她,于是两边各退一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梅守备决定按照话本里的剧情,来一场比武招亲,谁能打赢她她就嫁谁。
他知道梅阙的身手很厉害,可也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强过她的人了!要是有人赢了她,她真的要嫁给别人?沈幕听完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等他腿上刚好,便立刻带着佩剑去了梅府。
他去的时候梅守备已经开台比武了,他凝眸一看,见跟她比武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她已经落了下风,渐渐有不支之态。
沈幕觉着一股热血涌上了头顶,抱着绝对不能让她另嫁他人的念头,他不顾梅家护卫的阻拦,纵身一跃就上了比武台,他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