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都不示弱,拿出最擅长的才艺出来。
就连蝴蝶姑娘啥才艺都没有的人,都表演了。不过她表演的节目却让人大吃一惊啊!
只见一位又矮又胖、全是金光闪闪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天台,见着蝴蝶姑娘先是一顿,随即一脸倨傲的大呼道:“见着本老爷上门还不赶快多来招呼。怎么!怀疑本老爷没银子付账吗?”
“哎!”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一扬,嘴角上翘,纯美而真挚的笑容迷乱了众人的眼,“孔老爷,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呢。谁不知道您是我们灵怨城的大富翁啊。奴家见孔老爷大驾光临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莲步轻移,上前亲昵的挽着男子的手,娇嗔道,“难道老爷连这都要和奴家计较吗?”
媚眼如丝,气吐如兰,一股属于女子特有的馨香直冲孔老爷的鼻翼,孔老爷被迷得七荤八素,哪还有精力和她计较啊!
接下来实在是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啊!
蝴蝶也太大胆了,现场就表演起怎么勾引客人、怎么服侍客人了。
她还真是敢说敢做!
虽然两人没有走上最后一步,但仍然是不堪入眼,不堪入眼啊!
且末耍流氓般的吹了一声口哨,全身软绵绵的靠在帝歌身上,“哟……够风骚的啊!”
帝歌淡淡的看她一眼,道出两个字来,“艺术!”
“啥?”且末一时都还没有反映过来。艺术?啥艺术?
“勾人的艺术。”
且末想了想,也对!确实是一门艺术,勾引人的艺术!
“该白芝姑娘了。”
“终于轮到白芝姑娘了……”
“白芝!”
“白芝姑娘……”
台下的民众发出阵阵呐喊声,看来这位白芝姑娘在众人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啊!
突然,一阵幽咽的琵琶声响起。
冰粗弦嘈嘈,好像是急风骤雨,细弦切切,好像是儿女私语。嘈嘈切切,错杂成一片,大珠小珠,落满了玉盘。花底的黄莺间间关关,叫得多么流利,冰下的泉水幽幽咽咽,流得多么艰难!
流水冻结了,也冻结了琵琶的弦子,弦子冻结了,声音也暂时停止。另外流露出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愁恨,这时候没有声音,却比有声音的更激动人心。
突然,白玉般的削葱玉指如穿花蝴蝶,在弦上飞舞,爆破一只银瓶,水浆奔进,骤然杀出一队铁骑,刀枪轰鸣。曲子弹完了,收回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根弦发出同一个声音,好像撕裂绸帛。
一曲终后,众人久久不能回神。太过震撼了!
“怎么了?”且末用手靠了靠,见她那出神的模样,不像是被迷住了回不过神来啊!
帝歌揉了揉眉心,右手朝她摆了摆,“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罢了!”
她确实是想起一些事了,那天晚上的歌声。歌声凄婉悲凉,荡气回肠,琵琶声愁苦萧瑟,音调不同,风格不同,就连声音都不同。但帝歌听出来了,她们有一点相同,那就是音感:梳洗罢,独椅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灵怨城!
她们的感情都很浓烈,浓烈到肝肠寸断、浓烈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