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火灵之气自夏凡身上飘散而出,整个雪洞顿时暖烘烘的,为了防止火灵气扩散,暮雨主动将木灵气贴近雪壁,以此来杜绝火灵气烧熔雪壁的情况发生。
花语早在温度攀升之时便沉沉睡去,而夏凡与暮雨则没有闲情逸致来浪费时光。
从进入极寒之地开始,夏凡的前路可说已经没了明确的方向,索言仙子所赠与的提示非常笼统。
金丹之后,北上寻巫。
现如今夏凡已是金丹修士,启恒的北方便是极寒之地,然而巫族人的避世之地却无人知晓。
原以为凭借夏凡的传承人身份,在踏入真正的极寒之地时,兴许能够感应到巫族人的所在,毕竟许多大能都喜欢布置此类的传承限制。
夏凡自进入极寒之地开始便细细的感应不同之处,然而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察觉有甚不同寻常之处。
思及此,夏凡下意识的捂住花语的耳朵,悄声对着暮雨说道:“你有没有察觉到甚不同寻常之处?”
“当然没有!唯一值得耐人寻味的事,仅仅是风雪的突然强势,然而这一点并不足以证明与巫族人有关!”暮雨明白夏凡的意思,可是她却没有办法给出更好的建议。
哎!夏凡默默叹上一口气,似乎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想她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抛洒,真真是郁闷至极。
“承天山可以关于巫族的记载?”夏凡犹不死心的问道。
巫族历来神秘非常,上一次现世还是混世之战的时候,而后数万年再无其踪迹,启恒关于巫族的记载亦模糊不清,多是无聊人士编撰的野史,几乎无甚参考的价值。
夏凡上一次身中蛊毒,连夏家老祖都束手无策,最终还是上承天山求医才解决问题。
蛊术传自巫术,两者算得上一脉相承,夏家既然连蛊术都对付不了,那便更加对巫术知之甚少,是以夏凡根本无法在夏家获取重要情报或是线索。
然承天山不同,承天山似乎与巫毒颇有渊源,说不定能有相关的记载,夏凡此刻已是死马当活马医,任何的细枝末节都不愿放过。
“承天山没有关于巫族的记载。”暮雨表情淡淡的回答,却稳稳的击碎了夏凡的希望。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来哄哄我?”夏凡一脸颓丧的回了一句,却也没忘记将声音压低。
哎!看着睡得香甜的花语,夏凡不由得暗自叹息,若是自己也能如小娇花这般无忧无虑就好了。
“做甚要哄你?我只说承天山没有相关的典籍罢了。”暮雨颇有深意的回答了一句,眼中隐隐浮现揶揄之色。
嗯?怎么听起来似乎有甚弦外之音?夏凡果断追问道:“难道你从别处探听到了甚关于巫族的事迹?”
“你多次中蛊,难道没有追查过源头?”暮雨不答反问,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闻言,夏凡有些局促的笑了笑,而后强词夺理般的辩解道:“小小蛊毒能奈我何?本小姐何须刻意寻找根源?若是再敢犯我,必定连根拔起!”
虽然夏凡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但是暮雨实在太了解夏凡了,一个眼神的飘忽便可看出端倪,更何况如此明显的破绽?
“你是惧怕蛊毒还是无瑕顾及?”暮雨丝毫没给夏凡面子,径直将内心的猜测问了出来。
闻得暮雨的直白问话,夏凡感觉心口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能惧怕蛊毒?简直不知所谓!”好容易理顺了气息,夏凡急躁的怒吼出声。
“嗯?”花语似梦呓般喃喃一声,似乎是被夏凡给惊到了。
“乖乖睡吧,没事,没事!”夏凡自感失态,又见花语无辜被牵连,于是耐着性子安抚似梦似醒的花语。
待到将花语安抚住了,夏凡抬头便看见暮雨那甚是了然的眼神,一口闷气憋在心中却不好再发作,只得装作没看见般侧过目光望向别处。
“恼羞成怒?此事根本无甚好掩饰,莫说是你惧怕蛊毒,即便是身为修医的我亦十分惧怕,未知的领域总是让人胆怯,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暮雨其实并不是有意激怒夏凡,而是想要找到症结所在,若是夏凡一味的惧怕蛊毒,那么北上寻巫根本毫无意义。
夏凡此时亦冷静不少,而且她心知暮雨无甚恶意,于是思索了几息之后说道:“倒不是惧怕蛊毒,而是一次次的中招令我有些气馁,在没有找到对付蛊毒的方法之前,我确实不想再中蛊了。”
“其实多次中蛊并不一定是坏事,至少你应该已经找到将其压制的方法,虽说可能是后发制人,但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突破。”
暮雨虽然不能确定夏凡是否找到了克制蛊毒的方法,但是夏凡多次中蛊却依然好好的坐在这里与她交谈,这至少可以证明夏凡已经摆脱了蛊毒之害。
“我细细说与你听!”夏凡对暮雨历来秉承坦诚相待的原则,若是她对付蛊毒的方法可以帮助到暮雨,那么她不介意将个中详情说出来。
而后夏凡果断将自己中蛊的具体过程,以及如何将蛊虫困死在自己体内的情况一并说出,这之中并没掺杂任何的主观因素或是有所隐瞒。
细细听完夏凡的讲解,暮雨有片刻的恍惚,好几息后才接言说道:“你将自身作为囚牢,然后将蛊虫困死在自己的识海?”
“嗯,这不是没办法吗?蛊虫狡猾得很,根本不能将其驱离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兵行险着,这也是无奈之举。”夏凡眉头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