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两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幸福着呢。我低低低的叹。
雕栏玉砌又怎样?锦衣在身又如何?比起这份闲看云舒淡观雨落的怡情,或许这种单纯的简单才更美好吧。人,正是因了经历过,有了比较,才会有所选择。只是,我的选择什么时侯才可以真正随心呢。
“小姐,小姐……”
一时间,好似听到碧荷的声音,一摇头,哪里有什么碧荷呢,依旧是这个小院,依旧是软红与软玉两个小丫头。依旧是——身陷囫囵。
想起现在的处境,轻轻一笑。哪首歌什么好呢?沉思了一下,梅艳芳的女人花好了。
抬手,起落。一曲清清幽幽的女人花便在这小院里荡开了去。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
这首歌,是我现代时唱的最多的,歌声凄切而挚婉,令人百听而不厌。女儿当自强,活出自己的风韵来。一直是我所坚持且秉持的,只是可惜,最后的我仍然是为了一个情字而落得灵魂飘落在这异时空,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古人。想来,这一切,真的是世事多弄人呢。
我与软红软玉皆沉浸在这种幽幽凄凄的音调中,筝停音住后是半响无语。没成想,院门处传来几声喝彩声:“好一曲女人如花花似梦,看来姑娘真是不简单。就是不知姑娘还会有多少未知的惊奇等着给我们。”
三个人,三种表情。软红、软玉已是欢快的飞身扑去,“公子。”而我,却是呆住般怔了。这个人,这种相见的方式,怎会如此的熟悉?我与狂歌明明是从未相识的两个人,若说是相识,仅也是见过两次面罢了,还是在他戴着面具的情况下。可,为什么我却总是觉得他是那般的熟悉?莫测的神秘,从容不惊的潇洒,以及——这个小院的自然淡定。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低头暗忖着。脑海中总是有一些线,等到想起时却又一闪而过。快的令人看不清所有。
狂歌对着软红软玉道,“怎么好像若惜姑娘对我的到来不欢迎?”
“哪有呢,姑娘才不会呢。”软红软玉小鸟般撒着娇欢声道。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只是这话我能说吗?这里,可是人家的地方,怎么也要给自己留三分的余地。看到软红软玉两双眼睛射向我,不得已只得轻声道:“公子多心了,若惜还需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呢。”
“玉儿,去泡茶。红儿,把你的筝收起来。”狂歌微一策眉道。
“是,公子。”两女一福身,快速的退了下去。
大厅里,只余我与他两人。一分钟,二分钟,一刻钟。时间静悄悄的流走,窗外,又是隐有夕阳落下之境。而他,竟然就那样自始至终的立在那里看着我,不言不误,也不动。整个人冰雕般的伫着,仿佛与整个的屋子化为了整体。
半响。我盈盈一笑,打破这个僵局:“听说武林中人皆是义气男人,一诺千斤重。那么,七日过后公子如何打算?”听到我这话,狂歌明显的一闪神,“若惜就这么讨厌我,急着离开我?”说完,慵慵懒懒的靠近我,促狭的笑。
我冷冷的对着他,两眼直视道,“若惜不信以狂歌的能力会不知我的身份。更不相信武林中人人惊惧的狂歌那天一大早会巧合的救了我。”我冷笑,我就是要挑明了直接说。小的时侯,妈妈便告诉我,有些时侯,最复杂的事情或许正是最简单的。
——一如这会,即然我猜不透你,那么,我便用这个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去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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