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晚间,宁娇帮着把院子扫干净,看了一眼不远处装着剩菜剩饭的范樱,小声与傅惟慈嘀咕道:“没想到她人还挺好的。”
傅惟慈淡淡一笑:“是了,为了儿子不容易,要不是她我可能就冻死在外面了。”
“女子本应洁身自好,唉~真是......没法说。”宁娇替范樱觉着惋惜,设身处地的想想,她儿子的药钱的确不是小数。
傅惟慈在院子里送着帮忙的人离开,才扭了扭酸疼的肩膀。
季方在季老太太的屋里坐着,她想了想还是没敲门,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傅惟慈躺在暖炕上昏昏欲睡,门吱呀一声带来的冷风吹得她坐起身来。
“我去给你端药。”她揉了揉眼睛准备下地,却被季方按着躺下。
“我已经喝过了,好几晚没睡了,快睡吧。”
“你不睡吗?”傅惟慈见他并不上来,而是走到桌边坐下。
“这些日子耽误了不少功课,得看点了。”季方偏头冲她微微一笑,满脸的疲惫。
傅惟慈蹙眉不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咬着嘴唇躺下来。
或许是察觉到傅惟慈的辗转反侧,季方看了一刻钟也脱了鞋上炕,没进自己的被窝里,反而挤进傅惟慈的被窝里。
他搂着她,把头埋在她身前,像一个急需温暖的孩子,他需要从傅惟慈身上汲取生活的勇气。
“阿慈,别胡思乱想,我和季莲什么都没发生。”
傅惟慈点了点头:“我知道。”
季莲要是真的得手了,会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到处宣扬让季方娶她的。
季方将脸埋在她温柔的气息内,闷声道:“明日我就去学堂了,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
傅惟慈第一次被他抱得这么紧,有些喘不过气来,憋得脸蛋通红,艰难地喘息着:“不了,我在家做好饭等你回来。”
“我怕季老二他们会来找麻烦。”季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别有一番成熟稳重的滋味。
“没事,你一走我就把门锁上,除了你回来,别人来我都不开。”
一直到过完年,别说不知所踪的季老三,就连住在陈老大家里的季老二一家都不曾登门。
傍晚,傅惟慈用夏天的干菜炖了腊肉,一块猪油烧热,放干辣椒爆香,滋啦滋啦的声音一响起,身心好像都得到了满足。
季方下了学,迈进家门就闻见饭香,大步走到厨房看着围着灶台转的傅惟慈:“好香,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傅惟慈害羞地一笑,之前几次她摸不着头脑,烧糊的饭菜他也这么夸奖,说起来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去洗个手,汤好了我们就开饭。”
傅惟慈用热水烫了烫白菜,又切了两块土豆,虽然没有香菜,却也味道十足。
临端上桌,她揪了一块葱叶,切碎放在里面点缀一下绿色。
哈,她可真是现代穿越来的四合村小厨娘了。
“马上就要开春了,等我休沐咱们去城里转转。”季方先盛了碗汤端到傅惟慈面前。
“好,正好你的药也该重新开了。”
她尝了一口自己做的汤,味道清淡,现如今是冬天,实在找不出材料煮饭,不然她还想做些现代的饭菜给季方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