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讶然地微微张口,不自然地舔了舔干涩的双唇,怔忪着望着其他人,门外仍有浮光锦的墨色衣摆轻晃。
“你”
红袖和他们是一伙的?眼前的情况让她彻底懵住了,她和红袖相处这么久,自认互相了解,定然不会和外人勾结在一起陷害她。
“少奶奶,你不记着奴婢了,奴婢的生母曾伺候过夫人,奴婢的祖母是伺候老夫人的,奴婢小时曾与您一起长大,你仔细想想,您出嫁时曾唤过奴婢的名字,奴婢是白珑啊。”红袖跪在地不起身,脸色凝重,带着几分自责。
傅惟慈按着汤美玉瘫软的身子站直,扶着廊柱看着红袖,突然觉着脑袋似要裂开一般疼痛,她按着快要炸开的脑袋,勉强道:“送我回家。”
红袖忙前扶她,傅惟慈看了看汤美玉,脚步略有些凌乱,骨折的大拇指麻木地垂着,她睨了一眼射杀汤美玉的男子,神色淡淡地走过。
一步两步,她觉着自己脖颈的位置传来细细麻麻的疼痛,等她抬手摸了下脖子,察觉出不对劲时,两眼一黑,直接仰倒在红袖的臂弯中。
这是个狼窝,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些人。
傅惟慈晕晕沉沉地动了动脖颈,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门外飘逸的衣角,红袖怎么会和傅大太太的人勾结在一起?
汤美玉也是他们设计的一部分,他们究竟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
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双耳香炉里盘旋而的青烟,屋内空荡荡的无一人。
窗外黑沉沉的,她动了动手脚,并没有被困住,就连被自己掰骨折的拇指也被接好,门外也不似有人把守。
傅惟慈蹑手蹑脚地起身,靠近门边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雨停了,寂静的好像空无一人。
正在她全神贯注用耳朵贴着门板时,正对面的墙壁忽然动了,一副牡丹图缓缓地移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让她惊讶地合不拢嘴。
从墙壁里走出来的人同样惊讶,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
“阿慈?”
“季方?”
傅惟慈按着自己的心口,身子靠在门板缓缓下滑,如果有人能解释眼前的状况,她感激不尽。
一个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她难以理解地蹙眉,直到季方冲过来扶起她,她才觉着自己眉间皱得发疼。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抓着季方的胳膊,渴望知道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
“是谁带你来的?你发现了什么?”季方先看了看傅惟慈是否安然无恙,随即不答反问。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还有红袖,我本以为是汤美玉,但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红袖貌似是他们的人,还有曾经村口的半瞎子。”
傅惟慈说完才发觉自己逻辑混乱,她抓着季方的胳膊,下唇咬得泛白:“我们赶紧走,先离开这儿再说。”
“阿慈,我有话想先对你说。”季方牵起她微微颤抖的手,神色镇定地扶着她坐下。
相比惶惶不安的傅惟慈,季方异常冷静,动作有条不紊地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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