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盛京城郊的一处民宅里,传出令人绝望心碎的声音。
翌日,江书岚放心不下,命下人前去探望昨日的姑娘,不料却得回姑娘被糟蹋自尽的消息。
她身形晃了晃,略有些恍惚的吩咐道:“备马车,咱们去玲珑斋一趟。”
傅惟慈昨日说,今日会在玲珑斋守着一整日,将次被慕容素砸烂的玉石脚料雕刻完毕,江书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恍恍惚惚地没看清脚下的路,差点摔倒。
“小姐,您没事吧?奴婢扶着您吧。”婢女一脸忧色地前,忙搀扶起来。
江书岚心下没工夫计较这些,反抓着婢女的手腕,急声道:“赶紧走。”
她心里慌乱得像团麻似的,连手都在哆嗦,心下自责懊悔一齐涌来,瞬间红了眼眶,紧赶慢赶地往玲珑斋的方向去。
傅惟慈正命人将玉石打磨光滑,起身舒展筋骨时听见屏风外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江书岚的声音:“小慈,小慈。”
这声音一听便是出事了,她忙绕过屏风迎前:“怎么了?一大早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江书岚见到傅惟慈便扑簌扑簌的掉眼泪,十分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舒文骞把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自尽了。”
她一个小姑娘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来,只要一想到就浑身哆嗦,恐慌悔恨把她折磨得极尽奔溃。
傅惟慈攥着江书岚的手,感觉到她的颤抖,忙握紧轻声安抚:“别怕,没事的。”
“小慈,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江书岚恨不得趴在傅惟慈的肩头放声痛哭,都是她多管闲事才给那女子招了祸。
“不是你的错。”傅惟慈扶着她走进披风内,又让惠人端杯热茶来,柔声劝道:“就算不是你,舒文骞这般丧心病狂的人,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江书岚不安地跺脚,膝盖一起一伏的。
傅惟慈搂着她靠在肩,轻抚她的后背,眸底浮些许沉色,镇静道:“没有办法,咱们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你只能将此事忘了。”
舒文骞好歹是定远侯的儿子,即便有确凿的证据,他也未必会受刑罚,何况他一定早将那姑娘的后事打点好了。
她们与那姑娘非亲非故,没有出头的理由,而且没有把握的事,像舒文骞这样的无赖,难道能等他良心发现?
“小慈,好歹是一条人命她不能就这样死了。”江书岚瘫在椅子内,泪眼婆娑地望着她,灰败的眼底只剩一簇光亮。
傅惟慈知道她那一簇光亮是希望自己能出主意,但此时她真没旁的办法,她坐回椅子,缓缓地吸了口气:“书岚,这世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
特别是当下这种社会,何来公允?难道让舒文骞偿命吗?他是定远侯的独子,唯一的香火。
“舒文骞是定远侯府的唯一继承人,你也知道定远侯进京就是想请陛下赏个恩,让他们家的侯爵能世袭下去,而且前些日子,定远侯为了救太子,差点丢了命,你告诉我,你想让舒文骞如何?”
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