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吧,我做了这笔生意就走人,这人你想杀就自己解决,我可不沾人命。”薛之孟演得很逼真,吹着水面上的茶叶,不耐烦地重重撂下。
边戴上连帽边道:“人是你招来的,我不管,但是如果影响了我挣钱,咱们就都得下狱。”
薛之孟打开门走了,俨然一副奸商的德行,满嘴胡话都是为自个儿打算的。
傅惟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怒气腾腾地拂落了桌上的茶杯,气得一只手哆嗦,骂了一句:“大爷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红袖拧着眉毛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匕首前的人,略显为难道:“姑娘,您看怎么办?”
傅惟慈站起身,背对着那个男人,面对着红袖挤眉弄眼,无声地说了三个字,继而又冷冷道:“绑上石头扔朱雀湖里。”
出了房门,她意味深长的笑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往前院走,凭自己这临时发挥的本事,不颁个奥斯卡给自己都埋没了才华。
屋里只剩下红袖和那个男人了,她叹了口气,似乎不情愿听从主子吩咐似的,放下匕首道:“你别喊还能多活一会儿。”
“姑娘,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这件事要没命,给我一百两我都不干啊。”
红袖没言语,只用甚是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算你倒霉,我们家主子只认钱不认人。”
“这可怎么办啊,我还年纪轻轻的,还没成家立业,还没娶妻生子,你再去帮我求求情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红袖闻言转过头,拿着烛火靠近男人的脸,忽然露出些许喜色:“你长得还挺好,死了真是可惜了。”
男子一愣,靠着墙壁动了动被绑紧的手腕,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觉着你长得好看,比你们主子好看,就是不爱笑。”
红袖痴痴地望着他,突然把他手上的麻绳和腿上的麻绳都解开了,似鼓了极大的勇气似的:“一会儿我送你出去,到了朱雀湖你只管跳下去游走,我怕我主子会派人跟着我。”
男子看着面前心软的姑娘突然笑了,眼底的光芒想被烛火点燃,握着她的手就道:“我叫茅翼,今日你的大恩大德,我定会铭记于心,若是有机会我来找你。”
“我们快点吧,一会儿我家主子该疑心了。”红袖抽回手,没说他能不能来找自己,催着他赶紧跟自己走。
茅翼装作被按住的模样到了朱雀湖,红袖面露不忍道:“茅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只不过梁县这地方不适合你,我若是能走也走了,这群有钱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她说罢自个儿都觉着恶心,抿着唇忍下去,垂着头装作害羞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我本名叫莫瑶欣,说这个都没用,你若是念着我救你一命,就不要再回来,让我的主子看见你,我就会没命的。”
红袖说完抬脚冲着茅翼的身上踹过去,一脚就把他揣进湖里,临落水前茅翼的惊吓表情太滑稽了。
这一脚她可用足了力气,让他方才不知廉耻地摸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