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太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铁凝着脸色看向门口的松阳,沉声道:“把他们父子俩都给我赶出去,我看看从我们冯家赶出去的下人,谁敢用!”
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说起话来浑厚有力,一双经历了半世沧桑的眸子只在松阳的身上轻轻一瞟,足以吓得他跪地求饶。
“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哼~你敢教唆少爷跟我们玩这一套,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老太太饶命,老太太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尽心尽力地伺候少爷。”
冯老太太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震慑力,沉声又问:“夏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敢挑唆少爷做蠢事?”
松阳皱眉露出难色,肩膀哆哆嗦嗦地发抖,上下牙打颤的声音分外清晰,半响才道:“这、这,夏小姐只说让奴才怂恿少爷跟您说迎娶她的事,说是只要给您......给您闹病了,就给奴才五十两银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冯昭疾步上前揪起松阳的衣襟,怒目圆瞪,周身散发着寒气,冷得松阳一个激灵。
“少爷,奴才知错了,您救救我吧,夏小姐让她家的下人带着奴才去赌坊赌钱,奴才输了一百两银子,她说只要我办成事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先还债,我也是没办法啊,少爷,您救救我吧。”
松阳被冯昭揪得脚尖点地,几欲抽噎,悔不当初。
“罢了!把他们父子送乡下去。”冯老太太一出声,松阳如得释令,忙跪下磕头。
傅惟慈没在说什么,看着天色已晚,便早早地告辞了,不想赶夜路回四合村,就在梁县的宅子里住下。
季娟很高兴,不顾天色沉,非要做几道菜,四个人好好的喝两盅。
简单的笋炒肉,炖一条鱼,又让焦云虎去街口买只烧鸡来,再配上一盘花生米,三荤一素,都是下酒菜。
傅惟慈担心他们钱不多,借口去看看睡着的小梅和俊儿,偷偷地在他们两人的枕头底下塞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庭院内的树枝上挂着大红色的灯笼,树下的石桌上摆着酒菜,傅惟慈盯着盘子里的烧鸡出神。
季方以为她是饿得有些呆滞,又不好意思放开了吃,抬手撕了个鸡腿递到她碗里:“多吃点,你今日累了。
累……着实是累了,费了一天的嘴皮子,她茫然地看着碗中的鸡腿,继续认真地琢磨脑袋里的点子。
既然连烧鸡都有了......何不再弄点烧烤呢?
俗话说的好,没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若是有,那就两顿。
俗话还说,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
由此可见,烧烤对人类来说是多么重大的发明。
想到了烧烤,就又想起了火锅,她隐约记着某一档高大上的节目曾详细地介绍过火锅底料的熬制。
比起豆腐......这似乎是另一个生财之道。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目露志得意满地“凶光”,良久,她端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
豪气冲天地站起身,举在季方、季娟和焦云虎的面前,爽快道:“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