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霓仙宫的道路上那是兴师动众,正道武林集结了,还有官兵一同行军,蜿蜒往山顶而去。
一鼓作气,这是要把七杀教一窝端聊架势!
朝廷轻易不发兵,然而瞩目这盘踞在关外的七杀教许久,好不容易得此良机,官府如何不是杀气腾腾之势?
武林门派本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更别七杀教根基深厚,盘根错节。若是任由这邪教壮大下去,迟早,会成为皇宫之中,那九五之位上的至尊人物,都头疼的眼中钉。
趁早拔除,也是去了这朝廷的一块心病。
昆仑山脉雪花漫飞扬,冰雪地万俱寂中,可以预见这如火如荼的战事。
而那一片未名的湖畔草地,金善来和叶添隐居的茅屋还透着淡泊洒脱,今日还格外添了喜气。
窗框门上贴着的这大喜字,是蓝雅儿剪出来的。这圣姑大人还没走,金善来觉得她是来看他的笑话的。一定!
“咕咕咕,来吃东西了!”金善来很淡若,眼看就要成亲了,可还在系着围兜洒谷粒喂一只鸡。
这是上两的失物。原来那户人家数岔了,被金善来家的“大狼狗”咬死的也就九只,一只是跑了。结果,金善来和少主面面相觑,他们多买了一只。
“咋办?”金善来问叶添。
叶添看看埋头在一堆破铜烂铁里吃得欢的九,都有一只猪了,再养只鸡也没差多少。一家之主都这么,于是金善来苦哈哈地开始了真正的畜牧业营生。
“新娘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这鸡,你不杀了吃了?”
蓝雅儿风骚地斜倚在他们家门口的桃花树上,这么大个姑娘,这么短的裙子还敢爬树?
金善来瞪了她一眼,分明操碎了老妈子的心。
“你赶紧下来!里面的裤裤都要被看到了!”金善来一泼那水勺子,这丫头却很倔。闪身避开水花,只却还躺在树上。
这般眼睛闪闪发光看着金善来,专程来看他和少主的“夫妻之礼”的!
“别这样,你们的喜酒也就我和我姥爷喝了。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滚,我可没请你们。”金善来面子上是撑不住。和少主两个人把事情办了就行了,还来个观礼的宾客?看这丫头眉角眼梢都蕴含这窃笑,分明,没什么正经。
“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请你娘亲的,所以等会拜高堂的时候,姑奶奶我勉为其难,为了你和少主也不介意虚长几岁……”
刷拉拉地,金善来面无表情吊梢眼睛,顺势洒了一把稻谷上去。
刚好,让圣姑清醒清醒。
“干嘛啊你金善来!”这回,圣姑大人着晾了。没有及时躲避起来。骨子入了衣领,真是狼狈!
“驱邪。”金善来喃喃道。喂完了米,他知晓吉时该到了。踱步回了屋子,其实心情,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
他要成亲了?心口一想到此处就不觉悸动起来。
是一种期许,也是一种恍然如梦的不可置信。
“要不要我帮你换喜袍啊?”金善来发现那死丫头还没走,居然趴在窗户边上喊他。他们如今成了姐妹了?丢了个桌上的苹果砸了过去,嗖地一下却被这圣姑给接住了。
“嘿嘿,不要就算了。我还想看看你身材多好,让少主魂不守舍的。”蓝雅儿咬着苹果,无一例外都是调侃金善来。
在金善来还未把第二只苹果丢出窗口前,啪嗒一下,这丫头终于把窗户给关上了。
原来,他还知道非礼勿视啊?
呼……金善来深深出了口气。
这看热闹的死丫头终于走了。简直是如释重负!实话,他有些不自在。少主怎么还请了他们来观礼?
解开了衣袍腰带,金善来换上了床沿折叠的大红礼炮。
少主在这上面花了心思的。很是考究的暗纹交叠,寓意似乎也很吉祥。
不过……这什么早生贵子的寓意,真的不太适合他们吧?也不知道那裁缝店接了这般两套男式喜服,是何想法?
穿上了这量身定做,自然很合身材的喜服。金善来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精工细作,暗纹勾花的衣裳。
他心翼翼抚摸着,垂头细细欣赏。少主什么都买最好的,在这意义非凡的喜服上,自然更加用心了。
起来,他在桃花镇的冉家,也替那冉姐穿过一回喜服。
那次是女装,自然不太合身。这次不一样了……虽然,当着蓝雅儿的面,金善来支支吾吾好像甚是放不开。
可其实,他抚着袖口的暗纹便是笑开了。这皆是少主的心意。
知啦一下,屋子的房门被推开。金善来愣愣,未转身却已经长吁短叹:“圣姑姑奶奶,你要是真的太闲,就去看看少主为何还没来?吉时过了可是……”
可是不会再来。
金善来的话还没完,这点缀丝绦的腰带上就摩挲了一双大手过来。细细密密,让金善来觉得身子骨发颤。
一回头,对上这双暗含痴缠的双眸,他才发觉自己认错人了。
这不,少主就过来了!
“阿来,你今真美。”叶添拥着他,头搁在了金善来的肩膀上,他勾唇叹道,得一本正经。
“请我很帅。”金善来自认自己还是和柳书这样的有些区别。他不会因为喜欢叶添而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了。
甚至,行为举止都更加偏向于女孩子。
他其实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只是,他恰好爱上了少主。
所以,如此悖逆常情,可是,又偏偏愿意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