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边门被缓缓打开,郁暖颤抖着眼睫看着门外的男人,一条腿还踏在外头。此刻她轻轻垂下眼睫,不声不响。
与她预料的肃穆苛责截然不同。
皇帝看上去甚至心情很不错,唇边带着柔缓的笑意,没有一点要大发雷霆的意味。
郁暖捂着喉咙,却一点点把脚往回收。
郁暖蠕动的时候,床上的锁链恰如其分的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把她惊的后背都涌出丝丝冷汗。
她只能对男人轻轻摇头,雪白的手指握在沉黑的镣铐上,娇美的杏眼含着点点晶莹,有点乞求的模样,却一点点往后含怯退缩,似乎退到最深处时,便无人奈何的了她。
郁暖很有自知之明。
她自刎被拦下来,那一瞬间他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活着,或许还不如死掉。
他悠然伸手进锦被里,捉住她纤细的脚踝,稍用力便一把揪了出来,郁暖像是一只被倒提的兔子,呜呜叫着,却毫无力道。
皇帝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很快便磨出点点嫣红,拉出一点水光,正当郁暖想要拉他的袖口,他忽的掐住她的后脖颈,逼迫她抬头,动作很粗硬生冷,可他的眼眸里却漾出柔情。
郁暖觉得,她的喉咙疼的要裂开了,连忙含泪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口细若蚊呢哼哼两声。
皇帝悠凉问道:“疼么?”
郁暖点头,扯了扯他的袖口。
他漫不经心微笑,残酷道:“忍着。”
郁暖呜呜两声,并未得到理睬。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摸着自己的小腹,意思大约是说,她怀了身孕,不能一直躺着,想要走两步,能不能把镣铐卸下?
皇帝吻在她面颊上,于她耳边苦恼呢喃道:“你不听话,让朕很苦恼。”
郁暖有些发颤,感觉到他的大手,在为她梳理长发,像是在爱护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叫她丝毫不敢动弹。
只怕她再挣扎,便真的要被制成玩偶了。
他低低笑着,亲吻她消瘦的面颊:“你自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朕?嗯?”
“小骗子。”
他掐着郁暖的脖颈,丝毫不顾及她的伤处。虽则郁暖第一剑刺的不深,甚至没伤到最重要的地方,却仍旧疼的要命,抬到这样的高度,她觉得伤口都要崩裂了。
然他眼中的幽暗阴郁,却让郁暖不敢反抗。
她捂着肚子,一边细细抽泣,推推他的胸膛,含泪的柔软眼眸哀哀望着他。
皇帝低低轻笑,很温柔的抚着她的脚踝,上面扣着沉黑的玄铁锁,衬的她脚踝处的肌肤更是苍白。
以她羸弱的力道,即便稍稍挪动都极为费力。玄铁漆黑冰冷,里头包裹了一圈薄薄的兔毛,防止她的脚踝被硌伤,可却紧缩到极致,除非她的腿断了,不然如何都挣脱不出。
有宫人送来粥药,他冷冷觑着,袖手旁观,并不准备动手,而被人伺候宠溺惯的郁暖,只好自己捧着碗。
她默默乖顺的吃了一口。
由于喉咙的关系,这粥异常稀薄,而且还是温凉的,即便这样,郁暖仍觉得疼,一边吃一边掉眼泪,手腕微微发颤,却很乖的没有停下。
她吃的很努力,全然没有之前轻生的样子。
皇帝沉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置一词。
只待她用了膳,又给看着宫人给她洗漱擦身,压迫性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滑过,叫郁暖身上泛出红晕,有些尴尬而羞耻。
可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坐在一旁交叠长腿啜茶,只是慢悠悠看着她露出的身段,和隆起的小腹,再抿一口茶水,冒尖的喉结滚动着,毫不掩饰自己的yù_wàng。
待宫人走了,他便开始单手慢慢解衣裳,露出结实修韧的男性体魄,还有令女人眼红心跳的地方。
郁暖看着外头的天色,惊恐的感觉缓缓爬上脊背,心肺都变得冰凉起来。
他疯了。
他把衣裳随手置于一边,不容置疑的一把,将她按在榻上,让郁暖看上去,就像是案板上扑腾的鱼儿。
男人轻吻她苍白的面容,而郁暖一边哽咽一边流泪,手指无力的推推他,却换来愈发深重的低喘。
她面色白的透明,眼里满含的泪水,让他眸中暗沉的嗜血之色更浓郁,像是噬咬一般,让她又麻又疼。她感受到男人的地方,坚硬而炽热。
郁暖的手盖着着小腹,疯了一般挣扎起来。
她才不要,她的孩子会受伤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保下的孩子,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
然而她的挣扎却并没有用处,他像是抓一只小猫一般把她捞回去,于是郁暖的脖颈上,爬上冰凉湿润的吻,似是毒蛇的信子,嘶鸣着咬住她的七寸。
时间异常缓慢的流淌,直到长窗外的雨露歇止,他只是靠着她的根部,低喘着解决了问题。
郁暖觉得自己那处的皮肉都要被磨破了,床榻颤抖时,他眯着眼注视她的模样,和天生似笑的唇畔,就像是孤狼在审视猎物的肥瘦,漫不经心又暗含深欲。
当粘稠的液体在腿上流淌下,郁暖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出来。
这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
她只是个孕妇啊。
她没做错什么,只是只是他不晓得到底发生了甚么,才会怪罪她不懂事。
郁暖忽然冒出希冀来,汗湿的手心抓着他坚实的手臂,给他用力比着手势。
她想让男人找些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