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叔凭也到了搭戏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打在辛翳手背上,厉声道:“翳!你是觉得之前在朝堂上胡闹一番还不够么!亦或是你想看着先王打下来的疆土在你的手下成为焦土么!荀南河入宫为师保之事已定,他以后自然也能管教你。”
南河秉着一张隐隐愤怒的脸,心道:邑叔凭这老东西倒是对于这种痛心疾首的角色驾轻就熟啊。
辛翳满脸的胡闹,刚要再开口,邑叔凭却冷冷道:“孔凭受先王嘱托,此事绝不能退让。大君若再胡闹,孔凭便告老还乡,且让大君一人应对吧!”
邑叔凭这样一说,辛翳慌了:“孔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邑叔凭气得脸红脖子,甩袖道:“荒唐,看看这庭院,看看你穿的样子!十二岁读书都不懂就知道这样荒唐,大了还如何的了!”
南河装作恼火的背过身去,心道:大了就骄奢淫逸呗,楚国有钱,还能让他作个二十来年才亡国呢。
没想到辛翳似乎很怕邑叔凭生气,连忙上前拉住他衣角。
荀南河不说话,在一旁偏头冷眼看着。
邑叔凭:“向荀师行礼!”
辛翳转过脸来,他虽然年纪不大,或许也知道邑叔凭在朝中手眼通天,若是得罪了,自己虽是楚王怕也没好日子过。他年纪尚小,或许还不懂事,但说不定衣食住行上都要受钳制,再不学无术也是知道好歹的。
他背对着邑叔凭,眼神隐含奚落不服,举止却终于还是得体了,他躬下身子,十分到位的做了长揖,压低声音道:“弟子翳见过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