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禁足殿,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已算是入了秋,过几日便是中秋节,皇宫早早的在准备中秋大宴,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三位皇子跟一位太傅半夜三更齐聚在一起。

用了好一会,摩罗释心才恢复到正常的脸色,刚才的样子简直要吓死个人了,聂欢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门口,临走时她在门口洒了香灰,过去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脚印,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下气。

这帮侍卫也绝对不会想到,释心会离开这里吧。

该隐与誉浅一个比一个狼狈。

誉浅还好,只是上衣没穿,该隐就惨了,裤腰带不见了,身上披着誉浅的上衣,加上之前跟释心又发生了点小争执,头发也乱糟糟的,此时一脸郁闷的坐在木桌前。

聂欢返回,见誉浅一脸兴致盎然的观察着释心,不,是他的怀里。

誉浅虽说整天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但通过几次接触,聂欢发觉这一切都是他妈的假象,此人是不折不扣的笑面虎,最阴险最狡诈的就是他了。估计今晚的坑也是这位仁兄的杰作了。

面对指控,誉浅十分坦然的承认,并且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以他的话来说,若今晚释心并未出门,那他这个坑根本就坑不到任何人。

在口舌上,聂欢并不想与他争辩,如今大家都算是共患难过来的,此事就当一阵风,吹过了就吹过了。

该隐受的委屈最大,不过心胸倒是宽厚的很,见聂欢跟释心不计较他晚上设伏,便也不计较自己被弄的如此狼狈了。

誉浅指着释心怀里的小鸽子道:“今夜并非故意设伏陷害你,此事事关重大,你我虽是同父异母,但也可算的上是兄弟,你与弒樱私自见面说什么我不管,可若是想联合弒樱对付大曜,即便是兄弟,也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释心刚从鬼门关逃出来,脸上的汗水还未干透,听见誉浅如此说话,森森的阴笑:“老实说,你们想要的那个位子,我一点都不稀罕,如今我是出不去,若出去了,天王老子都拦不住我!”

此话再明了不过,释心无意皇位。

该隐看了看自己的二哥,他对释心也没有好映像,此人除了武功高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而且性格也刁钻刻薄了些,与人不好相处。但释心今晚说的话却让他百分百的信服,倒不是别的,而是他觉得,有些人是不屑说谎骗人的。比如说释心这样的。

想到这,该隐露出些许尴尬,倒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誉浅然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细细品味了对方的话,指了指释心怀里的鸽子道:“那为何你拿着南遥的信鸽?”

他们三人说话,聂欢根本插不上嘴,但她也注意到这点了,释心出去之前身上除了沙漏,什么都没有带,怎么回来会多出一只信鸽?

见他一副不想说的模样,聂欢走过去对其他两人道:“两位皇子,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去歇息了,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事关重大,今晚本王必须要弄清楚!”誉浅不依不饶道。

聂欢皮笑肉不笑道:“二殿下是闲的很啊!”

“二哥说得没错,若释心没有勾结南遥,那他为何不说出来!”该隐站出来力挺自己的哥哥。

释心在旁沉默不语,似乎在挣扎,聂欢并不催促他,只在旁边安静的等候。

因为她也想知道这只鸽子到底传递了什么样的信息。

过了好一会,释心抬起双眼,看着她道:“欢欢,我师兄有危险,你去救他可好!”

该隐与誉浅双双对视,弒樱怎么可能有危险?

释心也不隐瞒,直接将信鸽上的字条打开给大家看。

所有人面面相觑,誉浅难得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聂欢则跟他们想的不同,难道说,弒樱跟南遥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她所想的那么瓷实?

“释心,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弒樱身边会有探子?是不是南遥皇帝并非表面上那么信任他呢?”

释心重重的叹口气道:“这个我哪里晓得呢?只晓得师兄说过,等南遥皇帝死了,他就自由了!”

会有这种事?另外的两人包括聂欢在内,都忍不住惊呼一声。聂欢还以为弒樱就是南遥人呢,没想到也是个临时工。这可热闹了,南遥皇帝一面依仗弒樱,一面又在提防着他,若是可以善加利用,把弒樱拖拽到自己这边来,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聂欢满眼放光的同时发现旁边一双眼睛闪烁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神!

目光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织着,两人一拍即合,仿佛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似的。

誉浅伸手,做了一个请字。

“太傅有话但说无妨,都是自家兄弟!”

此话得来的结果是三双鄙视的眼神。这时候倒是会说话。

聂欢轻轻咳嗽了两声,走到正中央道:“的确有个法子可以用!”

一听说可以让师兄摆脱困境,释心立刻积极响应,一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眼神望着聂欢。

该隐与誉浅识相的坐下,洗耳恭听。

“既然南遥皇帝已经开始忌惮弒樱,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事态发展的严重些,令弒樱完全与南遥脱离关系,这样以来,没了弒樱的南遥,便是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再也不能对大曜构成任何威胁了!你们看呢?”

眼眸扫向两旁。

释心想了想,说道:“我不晓得师兄怎么想的,反正就觉得南遥也没什么好的,师兄那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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