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出关”时金光闪闪,仙风道骨相比,国师因为待在大热锅下,原本透亮的银发白须早就因为汗水和人的挤压变得又湿又乱,道袍也皱皱巴巴的。楚璃暗怪自己看走眼,亏她刚刚还以为他是神仙呢,现在看来连正经起来的秦老头都比他像。
国师见楚璃抓住自己的右脚而自己又丝毫动弹不得,恼羞成怒:“大胆奴才,贫道的脚也是你能碰的?”
楚璃马上露出一个很惊恐、很忏悔的表情,“是吗?那奴才真是罪该万死!”说完她松开了手,那国师本来是悬空的,被楚璃这么一松手马上摔在石阶上摔个狗吃屎。
国师“哎呦”一声,趴在石阶上恨恨得看着楚璃:“你……你……”
楚璃看向皇甫澈很无奈得道:“皇上,国师不让奴才碰他的脚奴才就不敢碰松手了,可国师又好像很生气。奴才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皇甫澈眼里满是笑意,嘴上却责怪道:“少给朕贫嘴,还不把国师扶起来。国师是得道高人,连朕都没受过他的跪礼,没想到现在今日他却趴在你前面,传出去要国师颜面何存?”
国师现在的的确确就是趴在楚璃前面,他听着皇甫澈表面上斥责楚璃实际上嘲讽自己的话,一张原本保养的很红润的脸因为又羞又气更加变得跟红帆布一样。
楚璃见国师挣扎着要起来,忙上前作势要扶他,其实是在国师那件道袍上摸了一遍。这一摸果然摸出了好多宝贝。有一把香,红烛,符纸这些道士作法的基本用具,怪不得他刚刚能变出一炷香出来,原来是早就藏在身上了。除了这些,楚璃还摸到一叠银票,几个金元宝什么的。看不出来一件道袍,还是一个小小的宝库。
楚璃不动声色的把银票和金元宝偷偷得藏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一包药粉跑到皇甫澈面前道:“皇上,这是什么?”
皇甫澈接过来看了一会儿,又闻了闻,“这是云母粉,涂在人身上在太阳底下就会发出闪闪金光。”
怪不得国师会“金光附体”这么神奇,原来搞了这个猫猫。楚璃脸上露出一个极其狰狞的笑容,走到国师面前一把揪起他恶狠狠得道:“你是从哪冒出的江湖术士,竟敢欺骗皇上,不要命了吗?”
国师还在嘴硬:“贫道是先皇御赐的国师,连石将军都要敬贫道三分。你快把贫道放了,否则贫道就治你个大不敬!”
楚璃又瞄了瞄皇甫澈,见他正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教训国师,她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抬高声音喝道:“大胆!竟敢在皇上面前说‘大不敬’,咱家看你这老头才胆大包天!说,那取一百个婴儿的心肝给皇上做药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打着救皇上的名号要跟石燕风干什么勾当?”
这次国师倒是很有骨气的把头甩向一边,楚璃知道皇甫澈一直在看着自己,顿觉得很没面子,一把揪起国师的白胡子喝道:“你要是不从实招来咱家就把你的胡子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拔了,要你做个没毛的国师!”说完她就看准时机,一手捂住国师的嘴,另一只一使劲,国师的一小撮白胡子就落到了楚璃手中。
可怜国师被楚璃生生拔了胡子却因为被楚璃捂住了嘴痛得叫都叫不出口,他本就是个没骨气的人,被楚璃这么一折腾马上就投降了,“公公饶命。贫道以前看过一本道书,说只要食用一百个婴儿的心肝就能长生不老。贫道是修道之人,怎么会不想长生不老,便起了贪心,骗石将军这个法子可以治好皇上久治不好的心悸病。石将军病急乱投医,也就同意了贫道这个办法。”
“荒谬!”皇甫澈从石椅上站起,怒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还要把所有罪过移到朕的身上。长生不老?哼,就算那法子真的有用你吃人心肝也只会遭天打雷劈!”
国师见一直病怏怏唯石燕风是从的皇甫澈居然变得这么有魄力,看来他和石燕风都被这个少年皇帝给骗了。正好石燕风与那些黑衣人又打到这边来了,国师便扯着嗓子喊道:“风儿,快来救救为父!”
这下皇甫澈和楚璃都是一愣。不仅楚璃诧异,恐怕连皇甫澈都没想到。原来这草包国师是石燕他像祖宗一样供着呢。
石燕风也是极其精明之人,看到这突发状况其中的猫腻哪能不猜出几分。他朝站在上面的皇甫澈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深深的失望,然后便大吼一声一下就震开了包围着他的七八个高手。
这厮不仅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难道还练了狮吼功?楚璃来不及多想就见石燕风如大鹏展翅一般朝她站着的高台上飞来。
楚璃小心肝猛然一抖,国师既然是石燕风的老爹,她刚刚这样教训他,石燕风还能饶过自己吗?
眼看石燕风就要飞来,突然一道黑影比他抢先一步把楚璃和国师一把抓起跃向了空中。这么神出鬼没的轻功,这人就只能是刚刚那个“救世主”。
石燕风见国师被人抓走马上就要飞上来追,但马上又有几个黑衣人重新将他围住。等石燕风好不容易从包围中挣脱出来,却哪儿还有那神秘黑衣人、楚璃、国师三人踪影?
楚璃虽然觉得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这“救世主”像抓小鸡一样抓走有些没面子,但总比面对石燕风好。她便也没做什么挣扎好好的享受了一次人肉飞机。
“救世主”虽然抓着楚璃和国师两个人但好像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的轻功,不一会儿他就在一处破庙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