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女子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外伤和内伤,但就脉象看,似乎是受了极大的亏损,似乎精气和内力都被人抽空了一般,真的是,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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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吩咐下去,让人着手准备祭祀大典和册封大典,是时候了。”贺兰雪淡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顾青城的话。他如水般透彻的眸子望向西方,抚摸着怀中抱着的披风,声音轻不可闻,“披风的主人,要回来了……”
“贺兰祭司,你怎么知道的?”顾青城惊讶之下脱口而出,见贺兰雪不语,才知道自己又莽撞了,他瘪瘪嘴,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可是我姐,我姐她……”
“这么晚了,你来观星台找我什么事?”贺兰雪转动着轮椅,静静的夜里,只有轮椅滑动的声音和贺兰雪清凉如水般透彻的声音,“你是来告诉我,晚霞和凤影回来了?”
这个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男子,就是顾清欢口中的病美人,灵犀宫的祭司——贺兰雪。
“贺兰祭司,夜里风大,等下去了再脱下来也不迟啊。”顾青城见他立即就要脱下披风,上前阻止他,却没想到被称作贺兰祭司的白衣男子已经把披风摘了下来,抱在怀中。
“无妨,你收好便是。”白衣男子说着便要把身上裹着的披风脱下来。
“今日灵使送来了这刚刚制成的披风,我看着这是白色的狐皮,你有一向只穿白色的,便当成你的给你拿来了……”顾青城愣了一下,挠挠头有些尴尬。
忽然转过身看到身后立着的顾青城,白衣男子愣了一下,继而淡然一笑,拢了拢不知何时披到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披风,白得透明的手指抚摸过那披风上柔软的狐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你可知这个披风,不是我的。”
月光洒在那比女子还精致的容颜上,眉间一点朱砂衬得他面容越发妖娆。晚风吹起他的墨发,飘荡在清凉的空气中,一身白衣静谧如水的男子,如谪仙般纤尘不染,让人不忍心亵渎。
“无事,无事了就好。”男子的叹息声响起,似乎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着的那人缓缓地转动身下的轮椅,转过了身。
天象变幻不过是一时,紧接着散去,又恢复了之前朗朗夜空的景象。
本已微弱渐消的凤星忽然西飞而止,散五色光芒,直冲斗牛,隐隐有声,盖过身边围绕着的两颗帝王星的光芒;而北面,又一帝王星光芒大盛,直朝凤星而去,隐约间的光芒,竟与那两颗围绕在凤星旁的帝王星不相上下,成犄角之势,争相斗亮。
那人似乎感觉不到暖意和寒意,依然是一个人静静地仰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天象。忽然间天象变幻,那人眉心微蹙,眉间的那一点朱砂,在雪衣和白皙面容的衬托下,越发红艳似火,别添几分妖娆。
顾青城注视着那个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秋风寒意的背影,走上前去,把白狐裘披风披到了坐着的那人身上,给他裹紧了些,然后静静地站在那人身后,没有说话。
顾青城身上披着墨蓝色的披风,手中抱着一个白狐裘披风,缓缓地走上了观星台。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那少年黑了,瘦了,高了,脸上的稚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男子的坚毅和成熟。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色纤弱身影在观星台正中央,白衣胜雪,包裹着颇有些单薄的身子,在那瑟瑟秋风中,似乎随时都会乘风归去一般。
夜色渐深,高高的观星台上寒风瑟瑟,昏黄的烛光在瑟瑟秋风中晃动,倒影着一个单薄的身影。风浮动烛光,烛光晃动,渐渐微弱,风中那单薄的身影也越发飘渺起来。
观星台上。
灵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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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少卿,在得知绾婆婆知道铃铛奥秘后立即打点好了行装,即刻启程回了天耀,去见慕容珩。
晚霞和凤影脱身后,快速奔下山时,顾清欢已经被黑衣男子救走了。晚霞凤影二人找了两天两夜依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赶回了灵犀宫,去找灵犀宫祭司贺兰雪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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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你果然——没有死!”
男子冰冷的指尖滑过顾清欢的脸,耐心地擦拭掉粘在她小脸上的灰尘,他似乎是在玩味地打量着她,就像老虎捕捉到猎物一般,嘴角危险的笑意渐浓,含笑的声音优雅而邪魅,仿佛一条毒蛇滑过人的肌肤。
男子下了马车,右手依然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定睛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顾清欢后,抬脚缓缓地走了过去。他走到顾清欢面前,俯视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忽然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秀发,拨露出了她满是灰尘的小脸。
马车帘被掀开,一身黑衣的男子从里面优雅地走了下来。年轻的男子,二十出头,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长相极为精致,浑身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霸气,一身黑袍更是将这种霸气衬到了极致。他那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眸,冰冷寒冽,透露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危险,让人可望不可及。
他家主子,该不会嫌那女子脏了他的路,派他去要了她的命吧。
“吁——”男子话音刚刚落下,玄武一勒缰绳,马前蹄一扬,生生地止住了向前的疾驰。玄武回头,看向车帘,试探地问道,“主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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