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皇宫,御书房。
跟着七海的顾清欢进了御书房,却没有发现慕容珩。顾清欢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七海,问道,“不是说来觐见陛下吗?陛下在哪儿呢?”
“小主,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七海拿出了几张纸,接着说道,“陛下口谕,小主您目无尊上,私自逃出宫去,本应重责。但陛下看在顾丞相劳苦功高的份上,免了小主您的皮肉之苦,遂把您贬为宫人一个月,在御书房近身伺候,免得您做梦都想着逃出宫去。”
“什么?!”顾清欢接过七海手中的纸后,呆愣了好一会儿,半晌冒出一句话,“这是什么?”
“这是陛下的禁忌,每个贴身伺候陛下的宫人都要熟记于心,不然的话……”七海说着,缩了缩脖子。
“七海公公,你觉得我是能伺候好陛下的料吗?”顾清欢拽着手里的纸,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七海。因为她看着纸上慕容珩的各种禁忌,忽然想开口骂人了。
“所以奴才第一时间把陛下的禁忌拿来给小主看,让小主可以了然于心啊。”七海理直气壮地说道,一副好心没好报的可怜模样。
“了然于心!”顾清欢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终于忍不住把手中那几张纸拍到了桌子上,“他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必须要时时刻刻摆放整齐,笔与砚台之间的距离,必须是三寸,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这不是应该的吗?”七海见顾清欢气得快骂人了,很是不解。
“那再说说喝茶吧,不就是皇帝吗,有必要每日喝的茶必须用清晨日出前的荷叶间的露水烹调嘛?早一时不行,晚一点更不行;而且烹饪后必须七分热的时候才可以给他端上来!他当这是什么,牛排吗,还要七分熟!”
“不行,这种臭毛病,不能惯着,到时候姐就给他喝最最最普通的茶,他爱喝不喝,哼。”
不知何时,慕容珩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前,他用内力隐藏起气息,倚在御书房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乎暴走的顾清欢在数落自己的不是。
“小主……”七海看到慕容珩后一个激灵,可顾清欢还在那里自顾自地数落个不休。他很想提醒她,可惜他接到了陛下那个威胁的眼神,立即决定不再管顾清欢了,他喉咙里的话乖乖地咽了下去。
“还有,他这是什么毛病呀!伺候他更衣的宫女不许碰到他,但是不碰到他怎么给他更衣呀,难不成……”顾清欢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笑吟吟地瞅着七海,笑道,“七海公公,你说,咱陛下是不是有些什么怪癖呀?”
七海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看着顾清欢身后的慕容珩唇角笑意越来越深,看顾清欢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即将要倒大霉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还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顾清欢脑洞大开,思维开始天马行空,“难不成,陛下这么大了还没有娶妃立后,是因为有着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心中喜欢的是男子不成?”
“那是不是说,如果我送给陛下几个极美的男子,陛下就可以赦免了我的罪,送我出宫了?”顾清欢一边摸着下巴想着,一边看向脸色白得都不正常的七海,大惊失色,“难不成,我猜对了,他真的有怪癖?”
“朕有怪癖,嗯?”一个低沉男音从顾清欢身后传来,如清泉般温润,可听在顾清欢耳中却犹如地狱之音。
“陛……陛下……”顾清欢像被雷劈了一般缓缓转过身,嘴角抽搐不已,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错,竟然还知道朕是皇上。”慕容珩缓缓从傻了的顾清欢身边走过,优雅地坐到了龙椅上,挑眉望向了顾清欢,“利用完了朕就跑,顾清欢,你能耐了啊?”
慵懒地坐在龙椅上,慕容珩把玩着从顾清欢身上取回来的令牌,他妖孽的眉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面前,那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的女人。
感觉到少年帝王似笑非笑的奚落,顾清欢小脸上万年雷打不动的笑一点点破裂,她快速地把头低下,低得快埋到地底下了。动作之快速,反应之敏捷,一看就是轻车熟路的惯犯。
“哪有哪有……”顾清欢心中叫苦不迭,她异常乖巧地站在慕容珩面前,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天啊,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臣女哪有那个胆子呀……”
“没有胆子,还敢说朕有怪癖,顾清欢,几日不见,能耐又长了啊!”慕容珩似乎没有打算放过顾清欢,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可是大不敬。你自己算算,就你犯的那些事,该砍几次头了?”
顾清欢苦笑着抬头,却发现七海已经在慕容珩进来的时候闪得无影无踪了,顾清欢大眼睛忽然一亮,她扫视过御书房,发现御书房并没有别的人。
没有证人,那她说了什么,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混过去?
“别看了,朕自己就可以证明你的罪。”见顾清欢左顾右盼后一副得逞了的奸笑,慕容珩哭笑不得,缓缓说道。
“陛下,臣女错了,臣女不想被砍头。”顾清欢吸了吸鼻子,知道混不过去了,乖乖地跪了下来向慕容珩认错,“陛下您大人大量,饶了臣女吧。”
“朕记得,上次在明月宫,在冷莲宫,你都是这么说的。”慕容珩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慢吞吞道,“再饶你一次,朕怕你会有第三次。”
“陛下要是能把臣女放出宫去,臣女保证不再会对陛下不敬了。”顾清欢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