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儿一撇嘴道:“我又没骗她,我说了工头叫她,她自己不去与我何干?”
管夫人道:“现在薄姬得到汉王临幸,汉王如日中天,瞧这情形,说不定许负的话还真能应验,我们还是多与她亲近亲近,就不知她会不会记恨我们?”
“还不是你嚼舌,平白无故提她干嘛。”赵子儿没好气道。
“我们毕竟是姐妹,大家本来就该相互提携。”管夫人道。
“什么姐妹,她还真以为自己能生得天子?听说这一个多月来汉王只临幸过她一次,我们有必要上杆子巴结她吗?”
“话不能这样说。”管夫人道:“万一她真的生个天子,那我们可得罪不起。”
“这你不用怕。”赵子儿狡黠笑道:“她耳根子软,待会我们过去跟她说两句好话,保管她就不会记恨我们。”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笑吟吟朝薄姬住所走去。
一见薄姬,赵子儿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姐妹,高兴地拉住薄姬的手道:“哎呀,薄姐姐,早听说你来了,一直想过来看你,可我们天天伺候大王,没得空闲,想死我们了。”
管夫人也在一旁兴奋道:“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姐妹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薄姬见管夫人和赵子儿笑吟吟地来看望自己,她虽对赵子儿不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要不是她们自己现在还在军营织室受苦,想到这她也就释然道:“是呀,我们姐妹又在一起了,这还要多谢两位妹妹在大王面前帮我说话。”
“不用谢,大家都是姐妹应该的,不过大王因这事还很不高兴呢,当时吓死我了。”赵子儿一边拍着高耸的胸脯,一边夸张地说道。
“是呀,当时我也吓着了。”管夫人道:“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姐妹又重聚了,以后姐姐富贵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薄姬听了突然脸色一暗道:“实不相瞒,汉王只宠幸了我一次,而这一个多月来,他对我不闻不问,好像忘记了我这个人似的,将来姐姐还要多仰仗两位妹妹。”
赵子儿心中窃喜,原来汉王并不信许负的话,正自高兴,却见薄姬脸上突然露出笑容道:“不过真是巧啊,我好像这一次就怀孕了。”
“什么?” 赵子儿脸色一僵,她见薄姬看向自己,脸上马上化为柔和的笑容道:“那可真要恭喜姐姐了,大王知道了,那别提会有多高兴,若生个公子,姐姐可当真大富大贵了。”
“大王还不知道呢。”薄姬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脸幸福道:“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想等请过太医后再告诉大王。”
赵子儿见她一脸满足的模样,心里就像打翻了醋瓶,说不出的滋味,她无心久呆,向管夫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道:“那姐姐安心养胎,我们便告辞了。”
管夫人也心里失落,忙跟着起身道:“那我也不打扰姐姐了,今后呀,姐姐还是要多与我们走动走动,不要淡了我们姐妹间的情义。”
“嗯。”薄姬点头道:“过两天,我就去看望两位妹妹。”
两人离开了薄姬,又回到了赵子儿住所。
管夫人叹道:“我们侍寝汉王这么多次了,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想到她只一次便有了身孕,真是人各有命啊!”
“那薄姬真是走了狗屎运,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就会落到她的头上?”赵子儿心中满是妒火,愤愤不平。
“不行。”她突然眼光寒芒一闪道:“我得想办法打掉她的孩子。”
管夫人一惊“你疯了,若被大王知道,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是大王还不知道嘛,怕什么!”赵子儿毫不在乎道:“在魏王宫的时候我听说红花和桃仁能打胎,我手头上正有点桃仁,我把它磨成粉末,待她来时混入茶水中,她喝了堕了胎谁能知晓?”
管夫人听了急道:“你千万别做傻事,大家好歹姐妹一场,你这是何必?”
赵子儿见管夫人反对,她忙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看你一惊一乍的。”
管夫人见赵子儿似乎真的是开玩笑,她似信非信地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