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离开了这片山林,远处,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他们不敢停留,一口气跑了两个多小时才放慢了速度,他们歇息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前行。
地势越来越高,他们拐过一道弯,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块高地,薄姬眼睛一亮,欣喜地看向前方。
只见前面有一座高大的土城,这土城很高,城墙高达十多米,厚有二十米,城墙上插满军旗,山风一吹,这些军旗迎风猎猎作响,而在城头上,一队身披盔甲,手持□□的军士正在巡逻,枪尖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寒光,散发着肃杀之气。
薄姬高兴地看着前方,心想终于找到了汉军大营,可以见着刘邦了,这还真要感谢这队官兵,若不是他们把自己抓来,这茫茫大山,他们怎能找到这里?
姬月看着满脸欢喜的薄姬,心中酸涩,找到汉王,他们马上也要分开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内心说不出的失落和惆怅。
他们很顺利地进入了土城,只见里面到处都是军营和士兵。他们穿过一排排营帐,来到土城中央,只见中央有座土筑的高台,这是点将台,此时从那点将台那边走来一位将军,正是太仆夏侯婴。
夏侯婴老远看见薄姬,先是一愣,随即高兴上前道:“原来是薄夫人,你怎么回来了,汉王正到处找你。”
薄姬也惊喜道:“将军,你赶快跟这位军官说说,他把本宫当做楚军奸细。”
夏侯婴脸色一沉,那名军官没料到薄姬还真是汉王夫人,早已吓得脸色煞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该死!”
薄姬笑道: “快起来吧,还多亏你把本宫带了回来。”
夏侯婴喝道:“还不赶快谢谢夫人。”
那名军官忙爬起来,对薄姬行大礼道:“多谢夫人。”
薄姬对那名军官道:“这位公子送本宫来,你要好好照应他,刚才他为了救本宫受了伤,你让人重新为他包扎一下伤口。”
那名军官忙点头道:“小人回去就给他上金疮药,并叫军医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薄姬又对姬月道:“多谢公子一路相送,公子流血过多,一定要注意身体,伤口千万不要感染。”
夏侯婴看了姬月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冲着那名军官道:“去吧,给这位公子上点金仓药,然后赶快把他送回去,这是战场,不是他一个书生呆的地方。”说完他便领着薄姬朝刘邦府中走去。
姬月看着薄姬渐渐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管家见那军官正在等着他们,他心中一叹,用手拉了拉姬月的衣袖道:“走吧,我们也该走了。”
此时刘邦伤势痊愈,听说薄姬回来了,而且还保住了孩子,他立即回到府中,当他一眼看到薄姬隆起的肚子时,高兴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来了,他赶紧为薄姬号脉,号脉后他拱手对刘邦贺道:“恭喜大王,胎儿发育正常,脉象平稳。”
刘邦高兴让太医退下,他对薄姬笑道:“薄姬,你的遭遇寡人知道了,寡人没料到钟离昧那小子竞派出一队人马追你,你能逃脱,还真是奇迹。”
薄姬忙道:“这都是托大王的洪福。”
刘邦道:“寡人想好了,你胎儿本就不稳,这段时间又流落在外,寡人决定让你去咸阳养胎,明天就派人送你过去。”
薄姬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赶来,等待自己的却是这样的安排,她不敢表示不满,只是躬身答道:“多谢大王。”
正在这时,有人禀报韩信派人送来密件,刘邦听了立即起身道:“这里打仗,刀枪无眼,寡人看你就不要等明天了,等下,寡人就派人送你离开这里。”说完他转身离去。
看着刘邦离去的背影,薄姬心里一酸,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姬月,她不知姬月离开了军营没有,如果凑巧,或许他们在路上还能相遇。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心中既有几分期待,又怕彼此再次相见。
刘邦离开薄姬来到军营内帐,只见韩信来人正在內帐等候,刘邦命他呈上信件,打开一看,只见韩信在信中写道:齐人多诈,反复无常,如果没有王就会发生叛乱,为了解除出兵的后顾之忧,请大王封微臣一个假王,暂时代理齐王。
刘邦看了震怒,心想让你攻下齐国后就与我会合,你却要我封你为王,这不明显是要挟寡人吗?他脱口骂道:“韩信这小子……”
刚骂出半句,身旁的谋士张良和陈平同时用脚尖踢他,刘邦马上反应过来,此时韩信坐镇齐国,拥有重兵,得罪不起。
他急改口骂道:“韩信这小子也太没志气,大丈夫平定诸侯,做王就要做真王,干嘛要做假王?”
说完他立即大声喊道:“来人,速刻齐王印,寡人封韩信为齐王。”
齐王印刻好后,刘邦立即派张良去齐国封韩信为王。
姬月离开刘邦军营,一直神情恍惚,管家见了劝道:“公子,薄姑娘是汉王夫人,不是你该想的,你就把她忘了吧,”
姬月点头道:“这我清楚,只是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心里空荡荡的。”
管家叹道:“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一路上,姬月闭着眼,默不作声,管家以为他心情失落,没有理会,快出广武山时,管家见戚月仍是迷迷糊糊,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戚月道:“我很难受,头疼。”
管家忙用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