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开玩黄腔,一阵坏笑,笑完就又重新走了过来,搂迟早的肩膀,迟早扭了扭身体想挣脱,哪里挣脱得了,便放弃了,任由他搂着。
卫骁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是你要包鸭子,想包怎样的?”
迟早也没瞒他:“英俊、斯文、体贴的那种。”
卫骁觉得这三个词自己全占了:“看来就是我这种。”
迟早气到呕血,这得多大脸啊,才会觉得自己竟然跟英俊、斯文、体贴挨得上边,她鄙视道:“你太凶残了好吗?”
卫骁跟迟早在一起三年,自是聊过彼此的理想型,显然,卫骁不是迟早的理想型。
迟早喜欢那种斯斯文文的弱鸡。
但,爱情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就算他不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模样,但仍是站在她身边了。
卫骁当然不至于为这种事情生气,搂着迟早,到楼下,上了那辆保姆车。
《原罪》去年十二月份上映,卫骁开始火,公司开始力捧他,自然便给他配了车,而且大手笔配了一辆奔驰。
卫骁在杭州这边,出行基本是这辆奔驰。
跟迟早一起上了后车座,奔驰平缓地没入车海。
卫骁一上车,就把墨镜口罩给摘了,还顺带着把迟早的口罩也扯了。
墨镜还好,但是戴口罩他会嫌闷,但今天去公立医院,必须戴着。
如今全摘了,才有一种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他搂了迟早,偏头看她,认真地问:“决定好了对吧!”
迟早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自是知道他在说孩子的事情,她点头:“想好了。”
卫骁低声道:“既然决定好了,那就不要再反复了,再反复,绝对能把我折腾死。”
迟早先是去堕胎,到后来崩溃大哭,最后又告诉他没堕胎。
卫骁那半个小时,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各种刺激。
要是她再反复,觉得不要生,又跑去流产,卫骁就算没给折磨死也要去浙一心内科挂号了,心脏病都会给弄出来。
迟早也知道这种事情反反复复的确能让人疯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似又觉得语气不够郑重,强调道,“不会再反复了。”
也没什么好反复的,她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她承担得起,而且她的家境还不错,她有退路,自然有资本去做这种明显冒失的决定。
卫骁得到满意的答案,心情愉悦,就凑过头去亲她。
迟早一躲,那吻就落在她脸颊上,他舌头探出来,舔了一口,痞气十足地道:“咸咸的,还挺好吃的。”
迟早刚哭过,脸上泪痕虽然干了,但多少有点泪水的咸味。
可她跟卫骁厮混久了,脑回路给玩坏了,这话又委实有些耳熟,在床上某些场合,卫骁很混蛋地说类似的话。
迟早想到了什么,脸红到炸,面上高烧不退。
卫骁看着她耳根都红透了,自是知道她想歪了,他一本正经控诉道:“不就亲了一下你的脸颊吗,你发什么春,脸这么红?”
迟早气到不行,拳头狠狠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卫骁看着她娇到不行,哪怕知道现在什么都没法干,可就是会忍不住调戏一二,他弹了弹舌,刮后槽牙,痞得不行:“你还挺色的,居然想到那种事情上去了?”
迟早一阵恼,火气上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冷声回击道:“你自己想想,你一般是什么时候跟我说这种话。”
卫骁笑得邪气又危险:“所以你就练出了条件反射,我只要一说类似的话,你就想到那种事上了。”
时间匀净地流淌到十一月。
杭州刚下了一场雨,雨后新晴,气温却是实打实地降了下来,再加上妖风阵阵,天气便有了几许肃杀的冷意。
美院的的学生们也纷纷换上了厚重的外套。
迟早一大早就醒来了,她压根顾不上去感受室外的天气,她趁着室友还在熟睡,便拿了验孕棒,直奔卫生间。
几分钟后,迟早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脸色煞白,指尖发抖。
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所准备,但真想到自己怀孕了,迟早仍是有一种如遭雷击之感。
从九月中到十一月初,迟早都在国外旅行。
人在异乡,又是密集的行程,身体略有些不适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小日子未曾光顾,又或者疲惫嗜睡,她都没当回事。
直到回国,犯恶心想吐,外带着迟迟未来的大姨妈,迟早心底有了不好的推测,便连忙网购了验孕棒,今天早上一测。
看着那清晰的两道,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她刚过完二十岁生日,如今也不过是美院设计学院服装专业大四学生,还是个过气女明星。
对二十岁的她而言,她的人生不过刚开始,她是如何都不可能要这个孩子。
甚至是因为过气女明星的身份,堕胎都要小心翼翼。
旋即,迟早便想到了搞大她肚子的人渣,卫骁,气到快要炸掉了。
见过渣的,没见过这么渣的。
她自认对卫骁没得挑的,要钱给钱,要啪让啪,可分手之前,他居然坑了她一把。
操,那次分手炮,他没戴套。
他妈的她觉得她不仅要去堕胎,还得去查查是不是得艾滋了。
要是卫骁现在在她面前,她觉得她能亲手撕了他。
“我们的大明星,你在里边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