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鸨说的法子是什么,但我还是照着做了。随后,老鸨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把匕首来。
吴富贵看到刀顿时面色惨白,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老鸨:“你,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做了你的。”老鸨说着,伸出手来掀开了吴富贵的裤腿,就是那只长着疙瘩的腿。吴富贵虽然不清楚老鸨要做什么,但是知道不妙,不停的想要睁大,但是毕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力气自然是大不到哪里去,被我按住双肩压的死死的。后来他索性就扑腾脚,想要再反抗,老鸨直接是在他脚拇指缝里割了一刀,疼得他又是嗷嗷叫,这才安定下来不敢动弹。
裤子被掀到了大腿根处,那个恶心的疙瘩露了出来,寄居在中间ròu_dòng里的那只硕大的裁皮螂也显现在我们的眼前。这个时候,我们闻到了那种药的味道,同时,还闻到了一股腐臭味。
细看,吴富贵疙瘩上的肉全都烂掉了,没有结痂,上面还有流脓的迹象,看起来就像一坨被秃鹰进食过的腐烂的千疮百孔的臭肉,十分的恶心!
老鸨耸了耸鼻翼,把手里的那个匕首轻轻地贴在了那个露出来的裁皮螂的甲壳上:“看你也很痛苦,不如我帮帮你吧。直接把这裁皮螂给剃出来吧。”
吴富贵面如土色,脸上满是乞求的表情:“求求你,不要,这虫子腿上牵着我腿上的神经血管,一被强制弄出来,神经线断了,我这只腿就废了。别把这只虫子弄出来,算我求你了。”
“嗬,看来你知道啊,是不是也是那个给你药的人告诉你的?”
吴富贵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老鸨一提到那个特务,吴富贵就是沉默或者支支吾吾的,似乎这期间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哦?不说是吗,那小爷我就帮你把这七星瓢虫搞出来吧,就当积德积善了。”说罢,老鸨就把匕首倾了起来,锋利的刀尖对准了那只裁皮螂,准备下手。
“是佛手会!都是佛手会的人和我讲的!”
老鸨的手停了下来,看着情接近奔溃的吴富贵,道:“说来。”
吴富贵哭丧着脸:“是佛手会的人,他要我来你们这里偷一张银做的面具。否则,否则就不给我药,没有了药我不出五天就会死啊。”
果真是佛手会的那个特务在命令他做事。老鸨脸色一沉,问:“那你腿上的虫子到底怎么回事?”
“四个月前,就是那次黄河浮棺的事。”吴富贵提心吊胆的看着我们,顿了顿,继续道:“那时候我当时还是在黄河下游捞尸的,那天忽然发现了这个怪现象,下水查看,突然觉得腿上一阵刺痛,不知不觉就被这虫子钻进了腿上,但起初我也没有在意,觉得可能是抽筋之类的,直到几天后我才察觉到。”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和上头的政府讲?”
吴富贵畏缩着脑袋:“我不敢,因为,因为当时的黄河浮棺情况,我并没有全都如实的汇报给县政府,我还偷偷隐瞒了件事。”
“什么事?”
吴富贵抬头,没直接开口说话,而是左右瞥了瞥,似乎不太想讲。但是看了眼老鸨手里匕首的寒光后,只好咽了口唾沫,继续道“那时候,我发现在一个棺材板上的木钉子上,挂着一个东西。我觉得是个宝贝,就私入囊中了。”
“什么东西。”
“半张面具。”吴富贵哆嗦着,“半张图案诡异的银质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