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七七八八地发牢骚了许久,直到看到我疼得说不出来话才急忙查看我的伤势。我小腿上的血窟窿已经开始流脓了,拇指大小的伤口因为没有即时处理导致发炎。我们的背包里是有准备一些简陋的纱布和消炎草药,但这时候背包都还在座位上,身上是什么都没有带,老鸨只好把自己衣袖的布扯了一段下,捆成几圈来给我包扎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老鸨注意到了一个异样:我的小腿肚的伤口上头有一块鼓起来的包,像是被蚊虫叮咬过的一样,但又和蚊虫叮咬不一样,用手轻轻一碰是硬邦邦的,像是什么坚硬的金属卡在了那里。我和老鸨对视了一样,知道那个可能就是钻进我身体里面的那只黄虫子!
“我操!徐轩,那只七星瓢虫不会在你小腿里安家了吧?这要是像黄婆娘一样在你肉里面产卵可真的是够恶心了!”老鸨道。
说罢,又用手试探着碰了下那个“包”。这一碰就糟糕了,只见那个“包”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手指刚触碰到它,就迅速地往上窜了一小段距离!随即,我小腿的神经又传来一股撕裂的剧痛!
“操操操,真他妈是那个七星瓢虫,这可怎么把这玩意搞出来啊?”老鸨触了电一般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脸上满是诧异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莎莎的响声,本以为是外头的那群黄虫子做出的动静,但后来才发现那是火车上广播的电流音。响了四五秒的时间后,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各位乘客请注意,火车即将到达郑州站,请各位乘客收拾好行李,陆续下车,感谢你们乘坐此班火车。”
我和老鸨听了顿时打了个寒战,冷汗直冒。这个列车上的所有乘务员不都死了吗!这个男人的声音是怎么传来的?
我还在感到浑身上下一股阴森森气息的时候,老鸨突然喊了声操,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大喊道:“这不是那个特务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