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传东震惊到手指紧抓着文件袋到指节泛白,因为这如果是真的。
那秦天那件事更是诡异,让人害怕到极致了。
要知道,在秦天的手下打伤云嘉泽之前云琼华就下了针对其的计划。
如今,再细想。
田海能源这次的收购计划,以及股市分割计划的主要部分就是针对秦天的。如果,云琼华是提前就知晓秦天会伤害她哥呢?
难道,她有预知能力不成?!
或者再往深想……
此刻的许传东望向云琼华的眼神带着恐惧,以及看着云琼华整个人都觉得对方是个变态似的。
而此刻,田泽眼底的犀利,也是针对对方可以提前预知秦天行动的疑惑。
这疑惑发散开来,带给田泽的可不仅仅是震撼,同样有着恐惧。
这一刻,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和他第一次听到对方说秦天可能正在谋划夺权时,那一刻的荒谬截然不同。
因为,秦天有心夺权的事情已经被证实。然而,正因为被证实了才可怕。
这个事实让混迹商界多年的田泽,直面对面这位少女时,会有种无法掌控的恐惧感。
这个身着白色运动服,一身穿着普通的少女,预测了秦天的举动,那这之后意味着什么呢?
她是这场危机的化解者?亦或是,她就是这场危机的策划者、幕后黑手!
一千坪简洁空寂的办公室,一时间陷入了悄无声气的憋滞中。
许传东和田泽望向云琼华的眼神,一个丝丝恐惧中隐含质问,一个难掩直白的恐惧。
室内仅有的两人精神紧张紧绷,尤其是田泽爽朗的面容难得肃穆,身侧的手臂甚至做出了预警信号。
云琼华却是一笑,语气淡然,“田总,田海能源会是我的盟友,却不会是我的敌人。而秦天,他不仅仅是伤我哥之人。他亦与云氏破产有关,可以说他在田海一事之中,只是凑巧!”
云琼华这么一说,两人的神情皆是一愣,随即又释然不少。毕竟,能真正预知未来之事的人是可能有,但那是另外一种存在了,也觉不可能是这位少女。另外,她要真能预知,她怎会让自己的哥哥受伤?不是吗!
“哈哈!云小姐莫怪,毕竟你能力太过出众!以后,期望你我能成为志同道合者!”她的话音一落,首先田泽面上的肃穆消散不少。
然而,心底却难以平复。
尤其在这位少女说出的秦天与云氏破产有关之后,他望向云琼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佩服。
在田泽眼里,会股市分析、又对资本运作以及还有着商战魄力。这些特征居然都体现在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女身上。这,这如果他说出去会有几人相信呢?
另外,难得的地方是这少女在此年纪。居然有着非凡的冷静运筹帷幄的能力。
在知晓秦天有可能是仇人之时,在商战之中处于她设下的局内。她居然能阵脚不乱,淡然处之。这份心性,即便他亦未必能及。
这样冷静自若,运筹帷幄又低调的商业奇才,任何人与之为敌,选择实为不明智。
见田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云琼华也不遮掩,大方一笑,“田总才智非凡,能与您志同道合我倍感荣幸!”
云琼华会提到盟友之事,却有表明立场的意思。她虽不想因田泽对她的猜疑,而多一个敌人。但是,她也不会害怕这个敌人。如今,她再也不是往日那个纨绔,亦非莽撞行事之人。商场如战场,但未必每个人都是敌人。
田泽心底的疑惑得以解决,心底的唯一间隙也消弭不少。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很多。
那些,秦天以高价收购,最终以极低价格收购的股份,正式签署文件回到这个田海能源的创始者手中。
而云琼华作为受益者,爷爷留下的粉彩瓷再次回归她之手。
田泽眼神留恋地在那个老旧的铁盒上面留驻片刻,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呀!云小姐,你看看我,只顾着那物件和高兴了。竟然,把收购金的事给我忘了!”
说着,田泽便从身后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叠支票,扯一张,手腕利落的写完,递给了云琼华。
云琼华接过支票,随手又递给了身侧的许传东。
许传东接过来一看,表情有点奇怪但相比之前好似平静不少,内心却是崩溃至极!
一千万……美金。
云小姐,你让我这年迈的心脏平静片刻,难道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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