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认一般,她低头看看是否是自己的身体部件,哪里被砍中了才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却发现,那让她心脏都到嗓子眼压着的斧头,此刻正直直的插在了她眼前的一个凳子尖角。
一咖啡厅的人,在光头男人出现后一个个就都低着头当看不到一切。直到,那柄斧头咣当一声卡在凳子尖角才猛地抬头。
却在男人一个斜眼扫过之后,一个个再次当起了缩头乌龟。
“安夫人,怎么不跑了?”光头男人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悠闲的走到了安夫人的面前,缓缓的从凳子角尖拔起斧头,优哉游哉的问道。
安夫人此刻已经彻底吓破了胆子,整个人身子猛地蹲坐在了地上,双腿间感觉一股湿意渗出。
她,她shī_jìn了?!
安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盯着眼前的一双黑色皮鞋,在闪念间想到这个皮鞋的主人就是那斧头的主人后。双手双脚慌乱的在地上动着,并且使劲的摇着头,好似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安夫人,签了这份文件怎么样?要不,我这把斧头可是很喜欢咱们家的安大公子呢?毕竟,他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被人弄残或者弄瞎什么的完全有可能不是吗?”光头男人眼底幽光一闪,呵呵笑道。
签文件?什么文件?
喜欢轩儿?斧头吗?
弄残弄瞎?这不是真的,他怎么能这般的没有人性,他是谁?
“你,你是谁?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安夫人一愣之后,眼底的从死灰一片到渐渐清明了一点,之后整个人摇着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样,瞪着光头男人。
“报警吗?”光头男人瞥了安夫人一眼,手指在斧头的尖头缓缓划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我是宋国丰,卿云轩的老板,咱们还是邻居呢?”
“你们安家的青云轩给我那是天作之合呀!安夫人这般执着可叫我怎么是好?卸安大公子一直手指怎么样?就用这把安夫人握过的斧头?”
宋国丰?!
卿云轩的老板?!
卿云轩?!
安夫人手脚使劲缩着,想要逃过男人那阴狠的眼神和对方非要把斧头塞进她手中还的举动,但是,她即使在胖,力气大,又怎么敌过男人冷硬的手掌。
在斧头阴冷的寒气,从安夫人的手间传递到她的心头后,耳边同时想不起了那句‘卸安大公子一直手指怎么样?就用这把安夫人握过的斧头?’!
这一刻,安夫人整个人这下彻底崩溃了。
啊!啊!
“你这个魔鬼!”安夫人斯彻底里的嘶吼着,浑身都在颤抖着。
宋国丰?!
竟然是宋国丰!
他,他是不是早等这一天了!
青云轩和他纠缠了五年,每次基本都占不到便宜,即便是他们家有一个当官的宁亮都动不了。
宁亮曾经隐晦的告诫他们,轻易不要惹这个人,因为对方不仅仅是个亡命之徒。
是曾经单枪匹马,将青市的一个帮派头头的家人都血洗了的人的!
这样的人,每次和他们对就是再拼命,这些年一直不动他们都是因为,对方发家史是黑的,正在洗白,不然十个宁亮自己都会被对方撸下来了。
安夫人心头各种念头闪现着,不管是哪一个念头,都让她骇然不已。
“宋老板,我,我卖!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安轩,求求你了!”安夫人只要想到自己的儿子,有可能即便坐牢了都不能好好的坐,甚至很可能连一一个星期都熬不过,她终于彻底怕了。
这一刻,她彻底服软了!
只求对方不要伤害她的儿子,儿子是她求了多少年的医生,受了多少年的罪才好不容易生下的。那不仅仅是儿子,还是她的命根!
相比起,安家如今这破败的摊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没有了钱,她作为一个农夫出身,她还能活下去。但是,没有了儿子,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宋国丰缓缓的从凳子上拿起一份合同协议,漫不经心的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轻轻的点了点一个地方。好似,他手中掌握的不过是一张无光紧要的纸张,而不是别人的身家性命一般。这幅样子让安夫人越发的害怕,越发的手脚哆嗦了。
但是,她却好似那是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迅捷的从宋国丰手中抢过来,手脚慌乱却急切的从包包里翻出一支笔,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签了。
“宋老板,我,我签了!你看,很快,我儿子不会有事了吧!”
“呵呵!确实快,安夫人做事就是干脆利落,安夫人做事我佩服!我,你自然也信得过是吧?”宋国丰笑的阴险又虚伪,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安夫人渐渐往后挪动的屁股。
“信的过!信的过……”安夫人苦笑地扯起嘴角,手脚上的动作在男人的注视下,便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就拍惹怒了男人。
就算她信不过,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宋国丰明显就是今天不把字签了,根本不会放她出去不说,甚至还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
“安夫人,那我走了,你要是还想喝点咖啡,那边随便点!这家店,是老弟我的,你随便喝!”宋国丰达到了目的,将小斧头和合约文件缓缓的都收在身后挎着的包里,嘴角含笑道。
“不,不了……”安夫人扯出一丝更苦的笑意。
心头忍不住的惊颤一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