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场分享交流之后,彼此间的信任又到了一种高度。
司马淡坐在窗边两口烈酒后,便开始细细回想刚才少天参悟太阳之力的那些话,脸上那红彤彤的颜色也逐渐恢复。
“天地不死,五行不灭,修士何处不悟道!”
少天也在参详刚才的经历,这种来源于灵魂深处的感悟,是因什么触发的?莫非和自己身上的神秘之力有关?
这种状态,非得把自然融入心中不可,虽然貌似简单,确是讲求机缘。
太阳渐渐西沉。
南宫齐早已在酒楼中备好灵餐,虽说修士依靠灵气即可生存,灵不灵餐的没有多大效用。
但出于礼貌,自视有点身份的修士还是会做点表面文章的。
南宫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便唤掌柜前去请少天用餐。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耗费太多灵力?两人还真感觉有点‘肚子空空如也’。
见少天客房中多了个人着实让掌柜吃了一惊,司马淡哪管这些,跟随少天一同前往。
南宫齐不改以往,热情的迎接少天。
说实话少天不怎么喜欢这种逢场作戏般的餐宴,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既然执意如此就当作是一种心境的磨练吧。
“兄弟赏光,兄长我倍感荣幸,请!”
昨天还是朋友,今天就是兄弟了,看破不说破。
少天微微一笑,“南宫兄,请!”
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司马淡一阵风似的冲到桌前,用他那从来不洗的黑手撕下一只鸡大腿,大口的嚼了起来,觉得不过瘾,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往他那血盆大口中灌注。
“得吃白不吃,少天你别站着啊?”
说得好像他请客似的。
少天笑了笑,“南宫兄,请勿见怪!这便是司马家的司马淡先生。”
别看南宫齐年纪比少天大不了几岁,应酬却是十分老道。
“掌柜,赶快给司马先生重新上一桌极品灵餐,要快!”
少天也不点破,“南宫兄其实不必如此!我们同桌即可。”
“你我兄弟,你的长辈即是我的长辈,应该的!”
司马淡吃了几口,停顿了一下道,“你小子啊,如果把这些心思都花在修炼上,以你的条件不至于还停留在金丹期吧。”
说完,直接抱起灵药鸡大口的啃了起来。
南宫齐惭愧的道,“先生教训得是,可个中缘由常人又怎能知晓?别人眼中我是南宫家大公子,可又能如何?南宫家派系林立,我父不是南宫烈一脉,近些年来家族斗争激烈,南宫烈逐渐势大,族中资源基本都用于南宫熊等人身上,所以我的的修为一直停顿不前。”
司马淡对这些世家公子没有多少好感。
事不关己的丢下一句,“两位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咯!”
跑到另一桌风卷残云起来。
“天地不死,五行不灭,五行即是修士的资源。修炼贵在坚持,如单靠那些身外物恐难有所成就!”
南宫齐诚恳的道,“愚兄十分荣幸认识兄弟这般人物,小小年纪就已有宗师风范,日后落难还请兄弟帮愚兄一把!”
说完泪流满面,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南宫兄家中的变故到了什么程度?”
“事到如今,愚兄也就不隐瞒了。今日早晨南宫烈凶残无比,把父亲的亲信之人全杀了,还软禁了家父,正式宣布从今以后南宫家由他执掌,幸好这座酒楼是我私产,并不涉及其中。”
“既是同族怎会如此恶劣?”
南宫齐痛恨的道,“为了那点野心,怎会念及同族?”
此时,在一旁的司马淡吃着吃着就不见了,南宫齐完全不知,少天知道他肯定是去周边警戒去了。
“想不到南宫烈如此残酷无情,既然贵为老祖,难道还在乎这家主之位?”
南宫羽感伤道,“父亲说百年前的南宫烈老祖可不是这样子的,他对人对事都是和和气气的,修为也是他最高。”
“难道闭个关,还转了性子不成?”
少天觉得这南宫家的变故有很多的诡异之处,充满了矛盾。
南宫齐满脸愁容,“真是人心难测!”
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少天觉得南宫齐此人只是世俗些罢了,性情耿直倒是容易相处。
“南宫兄今后有何打算?”
南宫齐几杯灵酒下肚,按捺不住内心的悲伤一下就醉了。
“还能有何打算?秘境去不了,修为也上不去,只能在此等死罢了。”
没多会儿便倒在桌上‘呼呼’大睡,掌柜不好说什么,只能把南宫齐扶上楼休息。
这顿倍感沉闷的酒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少天才到门口,司马淡已经极速到了他的身旁。
“出什么事了?”
“不知为什么?南宫家已开始追查我们的下落了,恐怕是被南宫齐连累了。”
“先生不能这样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既然南宫齐失势,留在此地恐有生命的危险。
想到此处,少天当机立断吩咐掌柜准备好马车后,把南宫齐扶下楼来。
司马淡直接把南宫齐丢进马车中,赶着马车和少天一起出城。
之前少天和南宫齐有过交集,巡查弟子并没有阻拦,可在慢上几分钟情况就不一样了。
马车才刚出城,南宫家一队人马向城门疾驰而来,领队的迅速跳下马,拿出南宫烈手瑜递给巡查弟子。
此弟子一看惊得一身大汗,立马向领队汇报,“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