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上官冀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南露华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这样一个疯狂如魔的男人的?
在天刚破晓之时,笑笑生便赶车到了犀浦,可见他车速多快。
到了犀浦后,他们也就稍作停顿,补充一些水,让持珠休息了一个时辰后,他们便又上车赶路了。
上官冀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说不定他们会让人一路追寻他们而来呢。
马车上,墨曲抱着持珠,对外面的笑笑生说:“转去郫邑。”
“知道了。”笑笑生在外驾着车,穿着粗布衣裳,露在外面的脖子与手上,都抹上了桐油,脸上更是易了容,麦色的皮肤,贴着大胡子,乱糟糟的头发,带着一个斗笠,一瞧就是个粗鲁的汉子。
墨曲与持珠也易了容,普通的样貌,做一对经商夫妻打扮,墨曲是焦急担忧的夫君,持珠是得了重病的柔弱妻子。
这一路上,倒是真没惹人注意。
等到了郫邑,他们换了马车,一辆外表比较普通,车内设计也比较舒适的马车。
在此地他们只吃了顿饭,便不敢久留的离开继续赶路了。
持珠也就在以往吃苦惯了,要是换做普通的人,别说是个女子了,就算是个男人,恐也这一路难撑下来了。
期间他们路过彭州、湔氐,在湔氐歇上半日,便又继续换车赶路了。
直到到了汉中,他们这些日子,才算是稍微喘口气。
墨曲事先派安慰一路安排好了一切,他们抵达汉中时,便直接去了那座普通的宅院,在哪里好好洗漱了一番,吃了顿饱饭,睡了个安稳觉。
笑笑生觉得这几日都快难受死了,他是让人准备了好大一桶热水,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舒服的睡个好觉。
墨曲也终于能命人为持珠准备了药浴,还好他那些药很管用,否则,持珠这一路可要吃大苦了。
持珠也感到很庆幸,还好上官冀没在那木匣子放什么书信,否则,被墨曲知道上官冀与墨家灭门有关,墨曲可能死活不会离开巴蜀的。
翌日
笑笑生又装扮好了胡子大汉,还真是像个活土匪了。
墨曲扶着持珠上了马车,在车内说道:“转去凤州。”
“凤州?这不是会绕不少路吗?”笑笑生嘀咕了声,也没打算违背墨曲的意思,想着凤州就凤州吧。
“上官冀不可能这样轻易放弃,我们要绕道回长安,否则会留有遗患的。”墨曲可不想让上官冀知道持珠就是那个血修罗,绕再远,也得绕着走。
笑笑生明白了,墨曲这人做事的确谨慎,他比起墨曲,可真差太远了。
上官冀的确一直在派人一路追寻而去,而本以为那人是要去东北方向的,可不知为何,他们的行踪痕迹,似乎是往东去的。
而这些日子以来,持珠的伤势已好了不少。
墨曲在路径不少地方,抵达凤州后,便让笑笑生停下去吃饭。
他们今儿,去得是一家胡人酒馆,哪里多的是牛羊肉,还有那怪味的马奶酒,舞姿妖娆的胡姬,热情奔放的乐曲,一切都充满了异域风情。
墨曲带着持珠去了后院,换上了胡服,走后门,上了一辆新的马车。
笑笑生很贪吃,问人要了一只烤羊腿,还有好些个熟肉牛,更是要了一囊马奶酒,他总要尝个鲜嘛。
墨曲也就在笑笑生递来的羊腿上,削了两块羊肉,取了车里暗格抽屉里的酱料,把烤羊肉切成小块,让持珠沾着吃。
笑笑生对于这样会照顾人的墨曲,他嘴角抽搐一笑,便关上车门,坐在车外轼板上,大口啃他的烤羊腿,喝他的怪味马奶酒,反正他也是没人疼的人。
中原各地也有不少胡商,虽然笑笑生这胡人有点豪迈,可也没惹多少人驻足,最多就好奇看一眼,原来胡人是这样吃东西的啊?
等出了城后,行出二里地,马车里再次传来墨曲的声音:“转去红花铺村,后面会出现与我们一样的马车,将上官冀的人引去陇西郡。”
笑笑生已是佩服的墨曲五体投地了,这样绕下来,他都要晕了,上官冀的人不晕才怪。
一路可谓之长途跋涉,且巴蜀一代的路又不好,很快只能弃车改骑马,还好持珠伤势大好,这一路骑马也没什么大碍。
等出了巴蜀境内,他们才真算是松了口气。
一路上赶路也不拿着急了,他们也换回了汉服,乔装还是要的,只不过成了哥嫂带着小叔子,也不算委屈笑笑生这个车夫了。
回来的路上,听说咸阳的淳化车坞镇,竟然出现了疫症,死了不少的人。
墨曲觉得事有蹊跷,便让笑笑生护送持珠回长安,他要去一趟车坞镇瞧瞧。
三人分别前,持珠对墨曲说:“一切小心,如有不对劲,记得先回长安找大家一起想办法,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要因为什么人,而让自己心绪大乱。墨曲,永远都不要忘记,我在等着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便又是孤独一个人了。”
墨曲把持珠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我一定保护好自己,那怕是为你,我也会以自身安危为重。持珠,等我回来,我还想当父亲呢,可不会这么早丢了小命呢。”
“不正经。”持珠脸颊一红,伸手推开了墨曲,转身走到一匹马旁,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向着咸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