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行脑补了一下,故事很可能是这样的:
由于搭救之恩,赵化对殊华心怀感激。渐渐地,感激转化成爱慕……但是赵化这别扭性子,一直没对殊华说出那三个字,直到殊华长期外出养病。
相思不能相见,赵化日日煎熬。偏偏这个当口,诊所来了个倒霉鬼,名字和殊华同音,又为他办了场别扭的生日y!
他内心一暖,这个倒霉鬼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慰藉他相思之苦的替代品……
被当成替代品,总归是不愉快的。不过,很快我也就释然了。
因为,赵化他虽然已经几千岁了,但是做人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几年,论起心智说不定还相当于十几岁的少年,青涩的很呐!
只要帮他理清自己的感情,我不仅能顺理解脱自己,说不定还能做一回红娘!何乐而不为?
只是,该如何开解赵化才能让他拨乱反正,同时不伤害他青涩心?我长吁短叹地想了许久,最后幡然醒悟,赵化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哪里还会在乎这点小伤害!
找个合适的机会,单刀直入地讲清楚,让他直视内心,不就结了!
对,就这么办!疲倦袭来,我沉沉睡去。
可是这一觉,并没有如我所愿一觉到天明。夜里,我被“嘭”的一声巨响惊醒。
我摸索着按下了墙上的按钮,木手臂托着一只夜明珠从墙里伸了出来。墙上的钟指向两点半。
无视屋外呼啸的风声,我打算换着个姿势继续睡。可没等我睡着,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非同小可,像是一个巨大的物件砸在了屋顶上,而且响声就在我房间的正上方,似乎整个屋顶都颤了起来。
难道是屋子被陨石砸中了?或者遇上了超级大冰雹?
我顾不上被震的“嗡嗡”作响的耳朵,想开窗看看外边的情形。可窗户刚打开一条细缝,大风便夹着沙子从缝里灌了进来,直接招呼在我的脸上!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关上窗户。
天气预报上没说有沙尘暴啊!况且,n城也从没有过沙尘暴!
不行,得赶紧通知他们几个!
“蝶薇,醒醒!蝶薇!”我使劲拍着蝶薇的房门,可是没有人应。我使劲一推,门开了,蝶薇不在里面。赵化、正源和蝶薇一样,都不在房间里!
恐惧攫住我的心。他们去哪了?还平安吗?段续在二楼的那间神秘诊室里工作,他还在吗?
我站在那间神秘的诊室前,犹豫了很久。夜明珠洁净的光里,那块没有刻字的铜牌匾折射出淡黄色的光晕。
段续说过,他工作期间绝不能被打扰。蝶薇也说过,绝不可以进这间屋子,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其他人都消失了,他还在里面吗?
我不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好奇、非要一窥究竟的人。可是眼下这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这诡异的天气是不是和段续进了这间屋子有什么联系?
因为,所有的反常,都是从他进了这间屋子之后,才出现的!
我扶住门把,下定了决心!
这扇门好沉好沉,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门推开一条细细的缝。
刺眼的光芒自门缝里射出,照得我睁不开眼睛。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什么东西像泥鳅似的钻进了我的脑子,可是没等我抓住,它已经溜走了。
“嘭”的一声,门重新关上,我耳边响起段续的声音,“真是胡闹!”
我猛然回神,欣喜地说,“段续,你还在里面!我找不到蝶薇他们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他们在楼下,你别去。记住,在我出来前,不要打扰。”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时光顾着高兴,选择性地忽略了段续口中“你别去”三个字。
我步履匆匆地转过楼梯,一股强大的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扑来,险些将我吹倒!
我抓着扶手退后几步才站稳了脚,心有余悸地想这么大的风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下楼去的。
我在风里努力地睁开眼睛,更加小心地紧贴着扶手,脚步虚浮一阶一阶往下挪。
那股风忽然顿了顿,接着就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聚成了一股将我卷了起来!
顿时天旋地转!
我想呼救,可是气流直往嘴巴里灌,根本发不出声音!
完了,这回死定了!
估计风停之后,我会从空中跌落,摔成一团谁也认不出的肉饼!这比死这件事本身更让我难受!
风携着我飞进大厅。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做好被抛入高空的准备。
“舒华阿姨!”
正源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只见天地倒置,但这并不妨碍我看见正从水榭上向我跑来的正源和赵化。
再向远处看去,湖面上,蝶薇漂浮在半空,指尖指向我的方向,一道银光直直射出。
有救了!
银光与风无形的壁垒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二者旋即一同湮灭。我在重力和惯性的双重作用下,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鼻尖直直撞向一只硕大的花盆!
我来不及用手遮挡,只能闭上眼睛,面目狰狞地准备迎接这惨烈一撞。
我心想,完了,这么一撞,我的脸可以和赵化比肩了!如果以后没脸见人,也像赵化那样搞块胶皮贴贴吗?
我撞在一个物什上,发出一声闷响。虽然眼冒金星,但是并没有预想中的剧痛。也对,小时候有一次切西瓜被菜刀割伤手指,也是过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