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只是能够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而已——尤其是樱姊托付的,不可能我也要尽量变成可能啊。”
“我喜欢破军宝贝诚实的部分,但是也很喜欢你说大话勉强的部分呢。”
这倒是有笑自己空口乱说的意思了。
“不,我不是说大话。”
“急了呢,哈哈!我真是喜欢看破军宝贝着急的小样子。”雨樱将衣服从熏笼上扯下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真的好厉害,我本来还是想故意刁难你的。”
“不,樱姊的每个要求,我看来都是很庄严的。所以并不存在您刁难我一说。”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会去为我做的吧?”
破军喜不自禁。雨樱很少对他有所求,也很少会用这样认真地口吻对他说什么。
难道是在木莲身上,发觉到了什么,因而把目光转到了他身上么?
雨樱揉了揉衣服,在破军高兴地说出“好”字时,思索两个要求,应该先对他说哪一个。
果然还是正事比较要紧吧。
“你能不能去接近幽寒?或者接近和他亲密的也好,我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事情——”她顿了顿,道:“幽寒肯定不是普通的魔族少年那样简单。要是他藏着什么大秘密,我们未曾知道,留着个未知的隐患,我们就危险了。而且,还不能像利用灰绒那样反过来利用他,就必须更要知根知底才好。”
“我当是什么呢。”破军重重地点头:“小事一桩。”
模糊的誓言,始终萦绕着,盘桓不去。
我再也不要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只要与他们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除非,除非我能够救得了你,我才会再次趟这浑水。可是,我要是能救得了你,我也没必要再掺和进这些事情里了。
是呢,我就是这样迟钝,我直到今日才发现——什么都没有你还活着,你还站在我的身后更重要。
她不知道这是过去,还是梦,或者是二者之间的混合。
这些对她,都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记忆。
好像,在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她一定会失去某些重要之物了。
她的记忆明明极好,却偏偏总是想不起,最重要的事情。
那是她的命运,她的未来,以及她所珍爱的一切,与它们息息相关,偏偏到了关键时刻,无法想起所有。
“我好像违背了誓言啊。”雨樱没有将长裙穿上,倒着跨坐着椅子,脸伏在椅背上:“这样的我会不会遭到报应呢。”
“报应什么的,本来咱们就不怕的。现在是魔族,连天界都无法奈何我们,还哪里会有报应?您想太多了啊。”破军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而且,真的有报应也一定会先报应到我的身上。”
雨樱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总觉得什么时候也听到过这句话。
只是,她又想不起来,是何时属于谁的言语了。
罩在雾中,喜欢独力承担一切的男子,总是对她温柔以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