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凡主动站起来，朝司徒山深深鞠躬道：“老师好，我叫孙小凡，第一天来。”
“哦，陈宇轩跟提过，说你来头挺大，让我好好照顾，多让着你。”司徒山威严目光添加了几分审视，表情也愈加不悦，似乎陈宇轩那句话起到了相反作用。
孙小凡没有多少反应，但也已猜测出陈宇轩心思，肯定说的是反话。
司徒山足足盯着孙小凡足有一分钟，总觉得这小伙子不简单，面对他竟然这么淡定，于是走到孙小凡身边再次开口说：“你是八大族中哪一家族的人？”
话音刚落，他忽地察觉到孙小凡周围萦绕着浓蕴灵力，像是修仙武者应有的灵力，但又似乎不同，因为其中夹杂着煞气。
与此同时，孙小凡眉头也稍纵即逝的轻皱一下，不动声色回道：“我不知道什么八大族。”
不知道什么八大族？
司徒山微白眉头挑起，十分惊讶，认为孙小凡很张狂，竟然连八大族都不放眼里。
殊不知，孙小凡真的不知到底哪八大族，毕竟无论曾经，又或者现在，都未能踏入那个层次的圈子里。
“坐下吧。”司徒山没有再多问，转身回到讲台前，心里则很重视孙小凡，毕竟他连沐菲雪若隐若现的那丝微弱灵力，所以断定那股气息并非自己出现幻觉，而是真实存在。
孙小凡坐下来，双目冰寒，眉头再次皱了皱，因为他从司徒山身上感受到一股魔力，而在魔力之中，竟时而蔓延出死气，那是一种只有死亡以后，或者濒临死境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单单一种气息还好解释，可两种气息混合就很奇怪。
难道说，这个叫司徒山的人，濒死之时，迈入修道的第二条路？
修道并非活人才可以，世间万物吸纳天地精华，配合契机都有可能，比如蛟莽飞升化龙。
而且可以分为两条，一种常见的修仙武者，另外一种便是修魔武者。
如果说前者难得出现，那后者能用罕见形容，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并且不被那些自诩正统人士的前者看好，通俗来讲，会被认为是邪门歪道。
课讲了小会儿，司徒山让大家自习，示意孙小凡跟他出去。
嗯？
孙小凡暗想，怕是这老小子看出端倪了，不过也好，老子也正想找他聊聊，于是乖乖跟司徒山出去。
教室内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大部分猜测都是司徒山要给孙小凡来下马威。
“菲雪，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挺担心他的。”赵茹云对沐菲雪说道。
沐菲雪头也没抬，回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她目前还处于气头上，才懒得管孙小凡；再说，她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孙小凡，在公园里的场景，那股震惊四座，威慑鬼神的气势，估计司徒老师也比不过。
赵茹云心知自讨没趣，就没有继续纠缠，只是嘟囔道：“什么闺蜜嘛，都不帮人家追男朋友。”
我倒！
沐菲雪听见那话，脑袋直接磕到桌子上，无语的很，你追男朋友，追到手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凭啥帮你追啊。
......
没多会儿，孙小凡跟着司徒山来到一间杂货室，周围随意摆放的东西上都布满了灰尘，估计很久没人打扫。
司徒山转头看着孙小凡，单手一挥，强风把房门带上，再开口说：“你不仅是修仙武者，还有一股非同寻常的煞气，到底是什么来头。”
孙小凡对于这话，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司徒山身有死气，能察觉到天师固有的煞气很正常，没啥大惊小怪的。
所以他笑笑反问：“我挺好奇，你临死时候看到了什么，能叫你步入魔道。”
什么？！
司徒山脸色瞬时变得很凝重，威严而又审视的目光中，掺杂起忌惮之色，能够窥探出他这些秘密的人，肯定不是善茬，说不定是来找他麻烦的。
想到这，他许久未曾波动的内心，终于涌现出杀意，瞳孔周围一圈逐渐形成黑褐色边框，全身开始蔓延着夹杂着死气的魔力，转眼间便将这方小屋子笼罩。
灰尘由于气息波动，竟是漂浮半空中，仿佛是点对点定格在画中。
“修元四重么？”孙小凡虽被气息环绕，但巍然不动，神情泰然，甚至一语道司徒山的境界。
这令司徒山暗暗心惊，原先八成底气，瞬间降低到四成，却没想着就此作罢，根据以往教训来看，那些所谓的正统人士发现他秘密以后，都想杀他，所以不能坐以待毙，至少拼拼看。
紧跟着，他五指张开，四周灰尘顷刻间聚集到掌心中，最终形成骷髅头，带着强劲魔力朝孙小凡呼啸而去。
孙小凡淡漠一笑，似乎并没有展露恐怖煞气的想法，单单抬起手掌挡在面前，抓住那骷髅头，狠狠用力。
旋即骷髅头碎裂，重新归为灰尘，从孙小凡手里流失下去。
司徒山望见这情况，眉头彻底皱了起来，瞳孔彻底变黑，指尖流转着黑气，嗖的掠到孙小凡身边，继而一爪拍向天灵盖，那气势比起电视剧中的九阴白骨爪要厉害的多，仿佛半秒内就可以给孙小凡脑袋上留下几个窟窿。
偏偏在那指尖要接触到孙小凡头骨的时候，突有金芒闪过，随后司徒山倒吸口凉气，连续后退三步，严重全是骇然，手指骨好似碰到钛合金一样，完全无法冲破。
孙小凡瞥瞥司徒山单颤抖的右手，摸着下巴，好奇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当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