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姬明歌在华逸然的护送下安全回到银羽斋,四周好信的百姓齐聚过来,在听到华逸然亲口说仙羽阁大火与银羽斋无关时,那些百姓瞬间松了口气,一窝蜂的涌进了银羽斋买衣裳。
入夜,姬明歌沐浴过后坐在房间里休息,敲门声骤然响起,他起身,走到门前去开门。
见是苏清瑶站在门口,他赶紧让苏清瑶进来。
“老板,你怎么在这个点儿过来了?玉王爷放你来的?”
苏清瑶撇了撇嘴,很是随意的坐在一边,“别提下午的事情了,是我自个儿想过来的,我来看看店里的情况。”
就算姬明歌回来了,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仙羽阁大火银羽斋的名声被诋毁,虽说那些百姓已经知道仙羽阁大火与银羽斋无关,但难免会有人借此踩上银羽斋一脚。
姬明歌给她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说:“自我回来后,店里面一切正常了,老板不用担心,寒姐已经表明不会跟林泠泠走的。”
“我不担心寒姐”苏清瑶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你可打听出林泠泠是如何将我们店里小厮挖走的?”
“她以定制衣物为由,每次上银羽斋都会给店里小厮一些好处,久而久之,那些小厮便认她为主了。”
苏清瑶嗤笑,“敢情被她挖走的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姬明歌摸了摸鼻子,声音一低,“不过老板您不必担心,林泠泠带走的那些小厮都不知道您是银羽斋的东家。”
苏清瑶勾了勾唇,“这回仙羽阁被烧了个精光,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没法儿重建的,你就趁这个时间对外宣称仙羽阁照搬缝制我们的衣裳样式,最好能让仙羽阁在京中消失。”
既然右相府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反正苏清瑶从来都不是心慈仁善的女人,怎么说银羽斋在京中的地位也是不能有人去撼动的!
“我明白。”姬明歌点了点头,回答的特别快。
苏清瑶瞥着他,语气中带着一点迟疑,“下午玉如岚问你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事过境迁,以后你就只有银羽斋掌柜这一个身份。什么时候你若想自己成立一家店铺,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姬明歌笑着对她眨着眼,“老板,您多虑了。我已没有在想下午的事情了,对于玉王爷我以后躲着就是了。再说成立自己的店我没什么志气,只愿给老板干活,不愿当个甩手东家。”
最后这句话完全就是在戏谑苏清瑶了,她笑了一下,并未同姬明歌生气,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她放下茶杯,潇洒地站起身。
“那我先回去了,过几日我再来。”
“老板您慢走。”姬明歌起身相送,在内院门口便停下了,他看着苏清瑶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抿唇转身,缓步走回了房间。
两日后,玉如歌从东宫搬出,乔迁到新建成的太子府。
这一路有不少大臣相随,那些大臣多是想要讨好他的,当然也不外乎想把自己女儿送到他床上的人。
虽说玉如歌有眼疾,但他到底还是北蜀国的太子,只要他一日是太子,那便有登基为帝的可能。况且现在还有个与玉王爷医术并驾齐驱的女铃医正在为他医治,那玉如歌能重见光明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玉如歌喜静,他一向不喜欢身旁有人跟着,但这些大臣都是为了庆贺他出宫建府之喜,他倒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人撵走。
夏侯纯与玉如歌坐在一顶轿子里,夏侯纯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转过头对玉如歌道:“你可知道,皇上赐给我的宅院与你的太子府相隔一条街?”
隔了一条街?有这么远?
玉如歌略微沉吟,“我记得父皇说过会给你找个离太子府近点的地方。”
“是啊。”夏侯纯双手托腮,眉眼间漾起浓浓的不悦之色,“今日皇上叫我过去的时候我还以为离你住的地方有多近,但那个李莲生给我看了地图,我才知道咱俩之间相隔这么远。”
真郁闷,这样一来,她以后想找玉如歌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尤其这个北蜀皇帝还下了令,说是闲杂人等一律不得私上太子府,就算她是给玉如歌治病的,也不能时刻都待在太子府。这个皇上真狡猾,表面上是不想让玉如歌结党营私,可私底下却是为了防止她和玉如歌走的太近。一想到这件事夏侯纯就生气,她揪着环佩上面的金绳,力道大的都快把绳子给扯断了。
不多时,软轿在太子府门前落下,玉如歌眼睛不便,就由夏侯纯亲自扶着他出来。
安篱上前,刚伸出手,就被夏侯纯一记带着邪气的眼神给吓退了。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皱着眉,觉得这个外来的女子太不知道女子名节为何物,她这般搀着太子殿下,也不怕坏了太子殿下的清誉!
“夏侯姑娘。”有人不怕死的开口:“服侍殿下的活理应是由殿下的随侍来做,你只是殿下的大夫,但也该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夏侯纯笑盈盈的看了那说话的大臣一眼,暗自将他记下了。
“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在大夫眼里,只有病人而不分男女。既然大人知道我是医治殿下的大夫,就不该多言。”
皇帝都没说什么,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多什么嘴?
那大臣觉得被夏侯纯呛声回来很没面子,脸色不由变得很难看。
安篱笑呵呵的站出来打圆场,“今日是殿下入主太子府的日子,各位大人别在外面站着了,里面已经备好了午宴,